“几位侠士,我只是衙门里的一名通判,无权无势的,那牢头张五跟我是旧识,打个招呼而已。”
左凌天被称为玉清的黑衣人手持细剑,听新出现的两人要砍了他,立马摆出一副恳求的模样。
想砍我,等我弄清楚你们的底细,一个个都跑不了。
相互搀扶的两名男子,一见左凌天求饶,苍白的脸上映现出几分兴奋,其中一个年纪较小的抽出腰间的匕首,在左凌天的脸上比划:
“通判不也是狗官吗?看你这浑身上下没点值钱的东西,想让我饶了你,不太可能啊。”
“够了,我们都是来扬州刺杀知府的报仇的,你现在逮着一个局外人在这里逞威风,不如想想怎么才能逃出扬州。”
楚玉清厉声喝止,手中的长剑顺手拍掉了年纪较小男子手中的匕首。
楚玉清亦能看出来,自己这两位同伴不是什么好东西,可现如今也没有办法,想要刺杀朝廷命官,本就是很难的一件事情,她也只能找人合作。
两名男子不甘的收回手中的匕首,恶狠狠的朝着左凌天叫嚣:“今天如果不是玉清求情,多少要让你试试我们的厉害。”
“是是,几位侠士大人有大量,小人也只是在衙门混口饭吃,就是不知几位什么来头,小弟也是十分佩服江湖上仗义的豪侠。几位有什么难处能帮的话,小弟绝对万死不辞。”
说着,左凌天递上了几张银票,年纪稍大一些的汉子一把扯过后,吐了口吐沫细细的数了数,足足有几百两,眼前这个随手抓的好像是个土财主:
“小子,还说你不是狗官,这几百两银子肯定是你搜刮来的民脂民膏。”
“不是,不是,这是我多年以来积攒下来的,如今正如几位所言,衙门层层克扣,朝廷从上到下的税越收越重,太多百姓流离失所。可我一介书生,没有办法,也只能寄希望于诸位江湖侠士。这几百两也算是我的一番心意。”
左凌天的演技确实不错,一句话下来说的声泪俱下。
楚玉清都忍不住动容,心道这位是个好人啊。
两名身受外伤的汉子更是一愣,这家伙是不是脑子不好使,不过能白手得来几百两银子,哪有推出去的道理。
拍了拍左凌天的肩膀,收起凶神恶煞的表情,笑嘻嘻的对左凌天说:“误会误会,这位少侠,你有这份心是好的,那这几百两银子我就替你去散给穷苦的百姓。”
左凌天听见少侠两个字,肩膀微微颤抖,激动的对着两名汉子说:“两位我不过以介书生,这声少侠我哪里当的上啊。”
得,真是个傻子哈哈。
两名汉子相识一笑,这侠算是捡到宝了,再说几句好话,看看能不能多扣个几百两银子出来,之前那匕首的年轻男子扶住左凌天得肩膀,声音慷慨激昂:“无事,侠之一字看得是心,兄弟你称得上这一声少侠。”
左凌天听完更加兴奋:“两位大哥,如此未请教。”
“开元会,青木堂周政。”
“开元会,青木堂赵章。”
两名汉子依照江湖得礼数介绍自己,楚玉清看着兴致勃勃地三个人也没有阻止,身上地伤势已经够重,没有多余的心情去关心一个迂腐额书生。
长剑收回剑鞘,依靠在墙上调整呼吸,胸前鼓鼓的衣襟一上一下,楚玉清的肺如同炸了一般,火辣辣的疼,忽然心中一惊。
楚玉清强行压下不适,警觉的往巷口一看,没有发现任何人,可是心头却愈发的警惕。
左凌天和自己刚认识的两个江湖人交谈,几句话的功夫该交代的周政与赵章已经全部交代,两人此番来扬州不仅是为了刺杀扬州知府,更是为了林如海从盐商们手中得来的百万两银子。
从周政口中得知,青木堂的堂主正埋伏了几百人,就是为了防止这百万两银子的赏赐。
左凌天有些好奇,这是送往边关将士的封赏银两,为何要截胡。
赵章解释左凌天被骗了,根本没有那么简单,全部的赏银都给了边关将士做封赏,有何用处?皇帝好大喜功,边关的将士又有几分功劳,更何况如此多的赏银全都是民脂民膏,当今皇帝这是与民争利。
左凌天连连应道:“哈哈,受教了,几位哥哥。”
赵章还感慨般的拍了拍左凌天的肩膀:“你也是被朝廷期满,几年前的边关大捷,宁边侯竟然做出杀害俘虏这种事情,实在有伤天和,你是不知朝中多少读过贤明的大儒呵斥他。”
“原来如此,我受教了。”
左凌天面上笑嘻嘻,说着受教,其实已经想着这两人的死法。
杀俘有伤天和?左凌天与当时的一众军士根本就没有接受俘虏的意思,突厥在所作所为怎么没有人说他们有伤天和。
但凡被活捉的大燕军士,皆被在冰天雪地里扒光浇上滚烫的热水折磨致死。
屠城屠村,百里荒无人烟,无数百姓身受异处,更该死的是他们还把人活活穿在竹竿上,以折磨人取乐。
接受俘虏?可笑至极,在左凌天与李魁眼里可没有什么伟岸的仁慈一说,但凡是突厥人,皆杀。
自九边往北三百里,几十个突厥部落,一人没留,什么不到车轮的孩子不杀,什么磨磨唧唧的天和,都见鬼去。
突厥三年不敢南下就是杀出来的。
边关将士拿命换来的大捷,在这开元会眼中竟成了无用之举,盐商们补上本应交的税款竟然成了与民争利。
楚玉清没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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