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已经到海上了?
顾长生的表情凝固了一下,他似是有些不明状况,此刻轻轻地摇了摇脑袋,便是忍不住低声说道。
“怎么会,就到海上了?我记得我明明……”
“明明还在外头?”
那人抢过了话去,此刻却是嘿然地笑着,以一种讥讽的语调说道。
“朋友,你可是被那十二国的人迷了心,丢了神?你若当真是清清醒醒的,何不再仔细想想,这几日你我究竟是经历了些什么事?”
听到这般的说辞。
顾长生不由得微微一愣,随后低沉下了脑袋,将目光凝落在了面前的木板上。
这几日发生了什么?
十二国的人,迷了我的心智……
思绪起起落落,又是一阵一阵。就像是这摇摇晃晃,左右摆动着的小房那般,顾长生得是过了小半柱香的时间。
那目光才重新清明了起来。
“那一日,我好像是被那人给打了个正着。在其之后,他便是押着送,最后送到了个地牢里头。”
“我,我在里头熬上了足足六日的功夫。”
“那里头暗澹无光,不见天日。每日还有人进进出出,对我拳打脚踢……”
随着这般的低吟不断,顾长生那原本还有些浑噩的思绪也开始清晰了起来。他的目光有些微微发亮,最后更是变得口齿清晰。
“啊!我记起来了,对了。我就是在五日前被抓上船来的!”
船,对了。
就是船!
顾长生只觉得是一睁眼,一闭眼的功夫。可从实际看来,这边却是已经苦熬了足足半月左右的光阴!
而这般夸张的时间流逝感,也是让当事人在此刻面露出了几分的惊色。
毕竟能让人半月不知所以,换了地方都浑然不觉的事情……应当并不会发生在他顾长生身上的才对。
‘我身上是出现了什么问题不成?’
这般的念头浮现而出,在旁的那人却仿佛是看穿了顾长生的念想。
只听他嘿嘿地笑出了声来,此刻也似是好心,当即便是压低了嗓子,沉沉地对着顾长生说道。
“朋友倒是好记性,那不妨再想想,我等上船之前,又是经历了什么?”
又是经历了什么?
循着这般的说辞,顾长生沉下了心去,又是仔仔细细地思考了片刻。
随后便是忍不住惊呼出口。
“想起来了!就在地牢那会儿,有人日日都给我送来什么苦汤水!”
“正是!”
那人眼看着顾长生回忆了起来,倒也不卖弄,当即便是哼哧着补充道。
“十二国那帮子人,看起来正道,可真的下起手来……却比一些邪门歪道还要不讲究。”
“哼……这种料子的mí_hún汤下来,也不怕把人给生生地蒙残废了去。”
听到这般的低语过后,饶是有些迷迷湖湖的顾长生,当下也多少是反应了过来。
十二国原来是给自己下了一些手段的。
‘而且听着说辞看来,其他人应该也是一般无二,都是经受了这般的手段才对。’
顾长生顺势抬起了头去,他目光隐晦地在周边扫上了好几圈,却发现在场的这么些个人里头。
如今能保持住神智的,左右只不过是他与那说话之人。
‘如此想来,这人应当也是有些独到之处的才对。’
如若不然,他为何能在这种情况下保持神智?而且要知道……
顾长生方才脑子都是浑浑噩噩的,若是没有这人开口提醒,他说不准就得自己摸索好一会儿才行。
于情于理地看来,此人也算是帮了他顾长生一把。
“朋友,敢问是何出身啊?”
那人突然开口说话,顾长生回神了些许。他也是不愿忽视,便是沉默小会儿,这才低沉地开口说道。
“出身不敢说,浪人一个罢了。只是刚好与妖怪有所牵连,所以就被抓了进来。”
“嚯,居然还跟妖怪搭上线了?”
那人的语气有些惊讶,但很快便又是转成了种类似于讽刺的意味。
他在阴影里头挪动了一番,似是朝着顾长生这边靠近了些许。
“我行走在外,倒是也有些年月没听过妖怪一说了。朋友,方不方便细说一二?”
听着这般的细语,借着房中左右两侧的昏暗灯芒,顾长生看着一个人影从阴影之中浮现而出。
那是个秃顶,气质有些猥琐的中年人。他不仅个头不大,衣衫褴褛,连带着牙齿都是‘缺斤少两’。
这乍一眼望去,就算说他是个‘乞丐’,那恐怕都得算是抬举这人了。
顾长生看得眉头有些微微发皱,便是张嘴说道。
“问我事情,倒也正常。只是朋友若是诚心了的,何不先自报家门,让我认识一二?”
那人呵呵发笑,点头应道。
“好说好说,在下乃是五华宗传人。前些日子里头修行有困,不慎出了个差子,便是露了行踪。无奈啊……最后就只得被逮住了去。”
听到这话,顾长生虽是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可在心中。
他却已是心知肚明。
‘怪不得这人能够逃过mí_hún_yào的手段,原来如此……’
这人虽是并未明说,但顾长生却是明白,这五华宗的手段绝非常人可揣测。
五华宗传人二级,是为‘蛇心’一境。
按照顾长生之前的遭遇看来,但凡修行至此,这门人都可走脱皮换肉之事,行改头换面之能。
若是他顾长生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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