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来听听?”孙超华感到兴趣十足,非常希望知道。
“这个人虽然是经营计划科的副科长,但其影响力却很大,连现任厂长都给她三分薄面。”
“是不是叫余秀清”超华提名确认。
“你认识她?”这回王锁劳惊讶了
“不、不,只是听说而已。”超华得到确认以后,心中一惊,心想,侄女还在工厂,可不能再议论其叔叔了,隔墙有耳,如果传到她耳朵,自己以后就没有机会认识她了。
于是马上转移话题,问老王,“现任厂长就是那位前党委副书记,也是政工背景出身吗?”超华突然想起确认,因为他来厂报到时,好像闫处长跟他提过。
老王说,“是个出色的行家,人家关系平衡搞得游刃有余,还是老牌工农兵推荐时候的大学生”
“那后来呢?”孙超华问老王。
“后来,老厂长担心李副厂长有情绪,问他有什么要求,可以在他离任之前,完全满足,可这位副厂长要求就一个,不论谁当家,允许他把工厂没有完成独立核算的车间整合完成。”
“那新厂长一定会支持,这也是他上任希望看到的结果了。”利吉认为自己的看法不会错,就急于亮出观点。
“你说对了一半,李副厂长希望由老魏出任分厂厂长,但到了现任厂长那里,上海技校却推荐了原来装配车间的主任毛海大,就是现任副厂长。”
“那也可以呀,装配车间也涉及分厂最后的环节,至关重要。”超华根据自己最近实习考察了解,得到的结论,认为这样的安排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老王看了超华一眼,“可候厂长原来只是检验科长,到装配车间任职不到一年?”
“工厂的选任他的理由?”超华觉得人事任命,对一个单位至关重要,厂里不会不慎重考虑。
“说候厂长人际关系协调能力强,老魏人际关系能力欠缺,不具备担任厂长资格。”
“会不会是厂长故伎重演,又是玩平衡?”超华不相信地问。
“这么回答很正确。”老王伸出大拇指,称赞超华。
超华却认为,自己很不相信的假设,竟然成了老王口中的正确结论,有点匪夷所思。
“那你为什么要借故躲避?”张利吉又提出疑惑很久,一直悬而未解的问题
“不想卷入是非旋涡是真实的想法,休探亲假是个合理的回避理由,咱是上专技校毕业,在这里没有根基,最好选择了躲避,谁都不如最好”老王回答了他的问题。
“听君一番言,季胜呆了三年,呆了这么长时间,今天才知道分厂还有这么多秘密,实在不可思议了。”
“不客气,我知道这些仅仅是皮毛,如果要比起来,姜易知才是工厂最有渠道的消息人士。”
“姜易知是谁?”超华好奇地打听。
“这个嘛,我知道他,原来大件车间的技术员,现在调到团委做干事去了。”一直没有开口的王军此刻插嘴,补充了对此人的背景描述。
“你咋那么熟悉?”利吉觉得有必要了解这个人。
“你们来得不久,还不十分了解,这个人全厂年轻人无人不知,是个很活跃、很有眼色、很会洞察世事的年轻人,放着技术专业不愿意干,特别喜欢做政工干部,认为露脸机会多。”老王给大家介绍了他的时候,有点羡慕,还猜测说,“说不定那天会找到你们的,因为你们现在还是团员身份吧?”
“在一个单位工作,成败得失全在于察言观色,是否会说话。古人说:好马出在腿上,能人出在嘴上,这话说得很有道理,也许你说的这个姜易知,擅长这个说话之道?”孙超华自我发问。
“是,如果我们找他的时候,就该办理退团手续了,快要超龄了。”超华很感慨,青年时代已不多日,马上要步入壮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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