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枕山和他的保镖们还差一个拐角就到停尸房了。
容栖栖一挥手,身旁枯死的树瞬间枝繁叶茂,树干从原来的三米直接壮大成八米,耸立在停尸房门前,把出入口遮挡了一半多。
“金枕山无非是来确定苏舒死没死,你来应付他。”容栖栖交代完毕后,拎起苏舒的后脖颈一跃而上,藏在翠绿繁密的叶子里。
许浑昂着头,嘟嘟囔囔地说:“合着普通人就没话语权了。”
“你是停尸工?把苏舒的尸体拿出来。”
许浑低头压了一下帽檐,再转身,眼睛里的冷光消失殆尽,只有疑惑不解。
“按规定需要家属证明才可以瞻仰遗容,麻烦你们出示一下证明。”
车祸出自金枕山之手,他想尽办法撇清和苏舒的关系,当然不会在服务区办理家属证明。
今天早上无缘无故在酒吧巷子里醒来,金枕山一脸懵。审问身边的保镖,都摇头说不清楚,看了监控录像,但是脑子里毫无这段记忆。
而且昨天竟然见到了死去的苏舒,金枕山觉得必须亲自来这里一趟,弄清楚苏舒到底是人是鬼。
满脑子的谜团和一腔怒火正无处发泄,好巧不巧,许浑的态度令金枕山更加窝火。
金枕山甩动手臂,右手的四指虎指拳扣粗暴地击打在许浑的小腹,一下又一下,许浑的喉咙里返上一股腥甜的味道,紧接着嘴里不停冒着血,还被两边的保镖死死地架住双手,动弹不了。
金枕山看许浑还不松口,把沾染血的拳扣丢给另一个保镖,示意他们松开许浑。
许浑身体一离开支撑物,双膝“扑通”砸在水泥地上。金枕山用手扯住许浑的头发往前一拉,弯腰俯在许浑耳边说:“这样够不够证明我的身份。”
许浑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推开金枕山的身体,脑袋重重地撞向金枕山的脑门,金枕山往后踉跄了一下,一个左勾拳打到许浑的下颚,许浑的头犹如提线的木偶娃娃,在空中划出半弧,仰着头半死不活的样子。
许浑的费力地睁开眼,对树上的容栖栖用口型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彻底晕死过去。
“金总,没找到苏舒的尸体。”另外一部分保镖趁金枕山逼问许浑时,在停尸房翻找了每一个尸体冷藏柜,没有发现苏舒的尸体。
金枕山嫌弃地在保镖衣服上擦了手,白色的衬衫上顿时有一大片鲜红的血迹:“一群没用的废物。”
接过助理的烟,又说:“把那个人弄醒,给老子弄清楚苏舒的尸体到底去哪儿了!”
苏舒待在容栖栖的身旁,十分焦急地说:“容容,他不会被打死吧。”
“容鬼。”容栖栖只说了这两字。
苏舒沉寂了一会儿,说:“对不起。”
“待在这里别动,我去解决。”
容栖栖收到许浑发出的信号后,掐诀。
架着许浑的两个保镖两个头突然撞在一起,左边那个先出拳打中右边那人的眼眶,右边那个反击过去,两个接近一米九的壮汉打得不可开交。
其他的保镖也开始互殴,金枕山见状,连忙挂断电话,走过去大喊一声:“都给老子住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金枕山还没控制住这个混乱的场面,又看见许婚的身体被罩在一个紫色的光圈里。
“苏舒的死果然有诈。”金总暗骂了一句。
昨天看到的“苏舒”肯定有问题,最要紧的是找到苏舒的尸体,只要一把火烧了,不管是人是鬼,都不能用苏舒的身份了。
“砰”,随着紫色光圈的炸开,地上的保镖全部晕倒在地。
“叮”
“叮”
“叮”
容栖栖轻点空中散开的紫色碎片,每走一步都发出清脆的响声。
金枕山抬着头,呆愣在地下。
“你想要苏舒?”
金枕山的脑子里接收到“苏舒”两个字就立马回过神来,眼神变得恶狠狠:“他在你手里?快把他给我。”
容栖栖轻笑一下:“你算哪根葱?”
金枕山最厌恶别人轻视他,反手对着容栖栖的脸蛋就是一巴掌,可伸出的手到半空中静止在那里,金枕山使出吃奶的力气想带动手臂,手掌依旧一动不动。
“你......怎么能?”金枕山难以置信的望着容栖栖,另一只手急切地在口袋里摸索着什么。“我的东西呢?”
“你是不是想说为什么我可以对你施法。”容栖栖把手掌向金枕山的头上一挥,一阵粉末飘落在金枕山的脸上。
“咳咳咳。”金枕山好像记起了什么,上下摸索着西装的每一个口袋,“这是我的玉佛!”
许浑费力地倚靠在树边,哂笑金枕山惊恐的神情:“金总,做人别太急躁,免得东西掉了都不知道。”
在金枕山俯身的一刻,许浑瞟到了他西装内侧口袋里的红绳,那是金枕山玉佛上的,撞击金枕山的脑袋是虚晃一枪,真实目的是为了拿到玉佛,毁掉它。
“你办公室那些风水摆件,我以为是生意人求财所需,但是看到你的玉佛和驱鬼的符咒,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你到底要说什么?”金枕山强装镇定。
容栖栖吹掉手心最后一点残渣,说:“教你随身佩戴玉佛的人是谁?”
据玉佛以驱鬼煞,是地狱里的人才知道的秘法,容栖栖怀疑这个世界不止她一个收怨师。
金枕山直冒冷汗,不敢说出那个人的身份:“我是在网上随便查的。”
“不听话的孩子没有糖吃。”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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