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把衣服捡起来穿在身上,拖着步子把散落一地的书本捡里。被她们按在地上打时,浑身上下滚得都是鸡汤汁,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我低着头走在路上,被路上的其他人指指点点,他们大概觉得我是个疯子。
我流着泪跑起来,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要经历这些欺辱,小时候是,长大了还是。
回到家,我把自己关在浴室里,看着脏污不堪的校服,还是忍不住哭出来。
我哭的不敢太大声,孙妈在外面。
过了一个小时才想起来还没有跟班主任请假,我抹了抹镜子上的水汽,看到身上都是紫红色的淤青,脸肿得宣起来,嘴里有细小的伤口。
从浴室里出来,孙妈焦急地问:“怜怜,你怎么了?嘉裕之前来过电话,问你有没有回来,我还在纳闷……”
我低着头打开卧室门,头也不回地说:“孙妈,我想自己待一会。”
“好……那……你有什么事叫我一声。”
我点点头,关上门落锁。趴在被子上呜呜的哭,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我是被敲门声惊醒的。
“郑怜,开门!”
我睡得懵了,坐起来傻傻的看着赵嘉裕从门外走进来。
“你怎么了?”
他身高腿长,站在我床边,我得费劲地仰头看他。
他蹲下来,拨开我的头发,我下意识地想躲,被他卡住了下巴,动不了。
我垂着眼,无奈的任由他打量。
“谁打的你?”
听不到我回答,他有些生气地说:“陈瑞?”
“嗯……”声音沙哑得不像是自己的,“还有刘子璇,其他人,我不知道名字。”
“几个人?”
“六个。”
“……”
我能明显感觉到他捏着我下巴的两根手指不自觉地在用力。我抬起手想把他的手拿走,他这样我很不舒服。
他拉住我的手腕,把我的袖子撸上去,白皙的胳膊上紫红的淤青分外惹眼。
他沉着声音问:“身上有吗?”
我点点头。
他放下我的胳膊,烦躁的用手使劲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陈瑞的手机里有我的视频,”我抬头看着他,“你能帮我给删了吗?”这才是我最害怕的,如果视频真发到网上……
“什么视频?”
“……扒我衣服的视频。”
“操!”他背过身去喘了几口粗气,宽阔的肩胛骨随着他的喘息上下起伏,过会他说:“一会儿孙妈会把饭端上来,你记得吃。”
“嗯。你会帮我吗?”
他转过头看着我说:“会。”
我点了点头,“她们说今晚会去酒吧玩。”
赵嘉裕点了下头,开门走了。
我听他的话吃饭,然后躺在床上睁眼等着。
可能是白天睡多了,我等到半夜一点也没犯困,听到他上楼的脚步声,赶紧打开门。
赵嘉裕站在对面卧室门口,左手搭在门把手上,好像要开门。
看到我,他把手从门把手放下来,问道:“还没睡?”
“嗯。”
他走过来看着我说:“放心吧,视频已经删了。”
“有可能会复原吗?”我担心的问。
他笑了笑,左边的眉尖一挑,唇角上扬,有点痞气,“手机已经被我毁了,还怎么复原。”
我松了一口气。
“睡吧,明天不用去学校,我已经给你请好假了,以后陈瑞也不敢再找你麻烦。”
我点点头,“嗯。”
他站在那不动,眼神示意我进屋睡觉。
关门前我说了句谢谢。
躺在床上,还是睡不着,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感觉在做噩梦。
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等醒来已经亮天了,屋里的灯还亮着。
我起身关了灯,走到卫生间去洗漱。
等我下楼的时候,赵嘉裕早就去学校了,赵叔叔也已经出了门,只有郑晓婉坐在餐厅。
孙妈看我下来,赶紧把早餐端出来。
“快趁热吃,就你没吃了。”
“嗯,谢谢孙妈。”
我喝了两口皮蛋瘦肉粥,没动盘子里的鸡蛋饼,孙妈做的鸡蛋饼外皮用油煎了一层脆脆的焦皮,里面又细腻软嫩,一口下去鸡蛋的香味很浓郁,每次我都要吃个两三块,今天实在是没胃口。
“你怎么回事?”
真巧,昨天赵嘉裕问了我相同的问题,只不过相比郑晓婉的不耐烦,他的语气更多的是焦躁。
真好,也会有人为我着急。
“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
我抬头看了一眼郑晓婉,“听到了。”
郑晓婉看清我的脸,震惊地问:“你的脸怎么了?”
“肿了。”
“怎么弄得?”
我笑了一下,说了句“不小心磕的。”
“你……”郑晓婉想说什么,终究是没说。
晚上我去楼下接水时正好碰到赵嘉裕从外面回来。
他看见我问:“身上的伤抹药了吗?”
我摇了摇头。
“这么大人不知道抹药?”他的语气有点冲。
我瑟缩了一下。
“我脸肿得跟包子似的,怎么出去?”我小声嘀咕。
他看了我一眼转身又出去了。
我莫名其妙的回房间,过了二十分钟他敲门进来,把消炎药和消肿止痛酊放在我书桌上。
我惊讶的看着他。
他站在我床边,一板一眼的说:“消炎药一天两次,消肿止痛酊记得勤擦,擦的时候别怕疼用点力,淤青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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