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灿烂的阳光照进来没有一丝热力,令人厌恶、作呕。
灵堂上的尸体已过了三天,没有盖上白布。
扬天啸已等了三天。
他相信那头颅会回来的,不是每一个人都是这么想的,至少七大门派、四大世家.......不是这么想的,也不会相信。
不会相信会有疯子、胆子长毛的人会这么做,不会相信会有人来送死。
死在七大门派、四大世家......这些名门正派、还有扬天啸的报复下。
群雄侧目
送死的人来了。
一披风,一杆枪,一个人。
这人的躯体伤得很重,伤口时刻都在流脓、流血,他的生命随时都会结束。
他走不了几步地就倒下,然后努力喘息、挣扎着站起,往前走。
他的躯体却依然挺得很直,比他手中的枪还要直。
伤口的痛苦、折磨并不能令他屈服、弯曲。
灵堂里站着的每一个人都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不是某某地方的掌门,就是某某地方的庄主,还有某某地方的帮主......。
这人走进这灵堂,仿佛是走进地狱,走在剑锋上。
这人石像般挺立在灵堂里,仿佛没有看到,也懒得看,盯着扬天啸,道:“给你。”
扬天啸接过来,然后垂下头,他的躯体再也无法控制,不停的颤抖。
他虽然不愿别人看到他流泪的样子,但泪水已滴落在地上,他说道:“谢谢你。”
这人点点头。道:“你不想杀我替你老子报仇?”
扬天啸道:“不想。”
这人道:“你很好。”
不远处有剑光飞舞。
辉煌、夺目、惊虹。
这人没有看到,也懒得看。
剑光飞舞间,人影已闪动,道:“在下不才,前来领教阁下高超的枪法。”
这人没有动,也懒得动。
刺的方向正是背脊。
一剑穿心。
就在这时,一条人影一闪,挡住了剑锋。
挡剑的人赫然是扬天啸。
握剑人那满脸恶毒、讥诮的笑意忽然冻结,冻死。
扬天啸的头依然垂得很低,双手依然抱着他老子的头颅,躯体依然在不停的颤抖,他忽然抬起头,咬着牙,“哼”了一声,那把刺在他背脊的剑已被夹断,被他的躯体活活的夹断。
他冷冷的盯着握剑的人,冷冷的说道:“扬天啸不是输不起的人,也不是输了还不肯认输的人。”
远方有人呼啸、愤怒,“不孝子,气死我了,我要杀了你们。”
这人正是点仓派掌门人,也是这里资格最老、年龄最老,自吹自擂的功夫也是最强的一个。
他的剑跟人呼啸而出。
剑光逼人。
剑气逼人。
他每一次出手仿佛都是为了江湖的道义、与正义出手,他杀人仿佛都是应该的,理所当然的,被杀的人仿佛也是活该的。
剑光闪动间,他的人忽然不动了,他的人缓缓落下,还在愤怒的大骂道:“不孝子,气死我了。”
他脸上的怒容忽然僵硬,硬死。
他的躯体从中间忽然断成两截,......。
枪在缓缓的缩回,缓缓的滴着血。
没有人看到那杆枪是怎么出手的,只是看到怎么去收手的。
死寂。
灵堂上仿佛真得变成了地狱,寂静的只能听到每个人的心跳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十二连环乌的总嫖把子花太美走出,冷冷地盯着那杆枪、那个人,冷冷说道:“我来领教。”
“好。”
花太美的剑飞出,飞虹般灿烂、惊艳、美丽而动人。
美得仿佛是贞洁而冷淡的绝世红颜、倾国佳人在向你扑来,给你好处,让你快活、甜美。
美得不像是杀人的剑,美得令人不忍拒绝、不想拒绝、也无法拒绝。
江湖中能这么讲究剑法也没谁了,他傲然道:“你死在这柄剑锋下,是你的造化。”
他的话并不是吹牛,也不用去吹牛。
“你还有什么话说?”
这人不语。
花太美飞虹般刺出,就好像是赤条条贞洁而冷淡的绝世红颜、倾国佳人在扑向你的怀抱,......。
然后剑落下,红颜、佳人逝去,他的人忽然死肉般一动不动,脸上还残留着惊讶、不信、恐惧。
扬天啸道:“你为什么还不走?你是不是要杀光所有人?”
他的人全身都在抽动,但那双眸子却是冷静的,冷静而稳定。
这人的全身在抽动,那只握枪的手却是稳定的,稳定而冷静。
这时这人身上忽然多了一把刀,小刀。
夺命的飞刀。
飞刀插在这人躯体上,仿佛是从这人躯体上长出来的,他倒下,仿佛很痛苦。
南宫一盯着这人倒下,死死地盯着,这人仿佛也真的死了。
他死死地盯着这人倒下,死死地盯着这人挣扎着站起,石像般挺立着,挺得比手中的枪还要直。
这人回过头盯着南宫一,空空洞洞的盯着。
空空洞洞的眼珠子没有一丝情感。
他一只眼在盯着南宫一的脸时,另一只眼却在盯着胸膛,一只眼在盯着胸膛时,另一只眼却在盯着裤裆,......。
被那双眼盯着,就仿佛是被枪在戳,他仿佛不但要将南宫一的精神盯死,仿佛还要将他的灵魂盯死。
南宫一倒下,躯体忽然无法控制,不停的抽动。
他的眼泪、鼻涕、大小便忽然涌出,他的人不停的抽动。
他知道自己今生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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