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看了看无生,又看了看湖衣姬,忽然说着,“你们可以从上面看看下面,也许看得很清晰。”
无生不语。
湖衣姬忽然说话了,“你不是和尚?”
和尚笑了笑,“我是和尚,是正儿八经的和尚。”
他说着说着又啃起烧鸡,又喝着酒来,眼睛也眯起了起来。
他正凝视着月色。
湖衣姬冷笑了笑,“和尚不能喝酒,也不能吃肉。”
和尚点点头,又笑了笑,才说着,“谁说和尚不能吃肉?谁说和尚不能喝酒?”
湖衣姬眨了眨眼,又接着说,“这里清规戒律,做和尚没有不知道的。”
“清规戒律是什么?我没听说过。”和尚看了看巨钟,又缓缓说着,“这里没有人讲清规戒律。”
湖衣姬说不出话了。
和尚眯起眼,大笑,“你真是个奇怪的女人,居然对我说清规戒律,实在笑死我了。”
湖衣姬不语,她拉着无生走向崖口。
下面安安静静的,看不到一丝恶斗的痕迹,大地上慢慢的已起雾。
湖衣姬凝视着,淡淡的说着,“下面没有动作,他们是不是已打结束?”
“不会的,他们并没有结束。”
“他们还没有交手?”湖衣姬神情凝重。
“也许。”
和尚慢慢走了过来,手里烧鸡已不见了,他手里已现出一根禅杖。
九枚铜环叮叮作响,神情变得说不出的讥讽、嘲弄,“他们已交过手。”
湖衣姬的心已慌乱,她说出的话都已轻轻颤抖,“你看到了?是武田信玄胜了?还是上杉谦信胜了?”
和尚笑了笑,他的笑意不再有一丝佛意,“他们两人没有胜,也没有败。”
湖衣姬的心放松了很多,没有败,武田信玄并没有危险。
她忽然凝视着无生,柔声说着,“我们是否可以下去看看?”
无生不语。
“决不能下去。”这句话竟然是和尚或的。
湖衣姬冷冷笑了笑,“我们为什么不能下去看看?”
“因为有人付钱给我,让我杀了无生。”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掌中禅杖忽然飞起。
疾刺无生背脊,这一招实在很惊险,很意外。
他们距离也很近,本该出手杀了无生,却偏偏没有刺中,禅杖明明已刺中,和尚也明明看到禅杖刺进无生躯体。
可是就在那一瞬间,禅杖前面的人,忽然不见了,就仿佛被禅杖刺飞了。
当他看到无生不见的时候,招式已无法收回,去势急如弩箭。
他竟已撞向十几株林木,林木顷刻间倒下一大片。
无生赫然已到了不远处,石像般挺立着,空空洞洞的眸子枪头般盯着、戳着和尚,却并未言语。
和尚咬牙,拍了拍躯体上的灰尘,这一击用的力道并不小。
“你......。”他竟被气的说不出话了。
无生不语,也不动。
和尚冷冷笑了笑,“想不到连我也伤不到你,你果然不是枪神。”
湖衣姬笑了笑,“那他是什么?”
“无论像什么,都不会像枪神。”忽然慢慢走过向无生,盯着无生的枪。
“难不成他是枪魔,神出鬼没的枪魔?”
和尚点头。
他忽然矗立在无生不远处,九枚铜环叮叮作响。
月光照在他的脸颊上,却已显得极为可怜,极为哀伤,没有人知道他为何哀伤。
“你为什么不过来杀我?”
和尚摇摇头,“我是和尚,并不是笨蛋。”
无生不语,已在等着他继续说下去,他的话并未结束。
和尚说着,“我杀不动你,我懒得去杀,你要想找人杀你,就找别人,不要来找我了。”
他指了指林木里,“那里还有很多要杀你,绝不差我一个。”
无生的眸子已落到林木间,缓缓点点头。
林叶在夜色下摇晃,每一处昏暗的地方,仿佛都躲着一个人,当然是杀人的人。
一条人影远远的站着,向无生招了招手,“快进来,这里面有很多高手。”
和尚冷冷笑了笑,又摆了摆手,示意他过去。
无生盯着、戳着和尚,“你难道不想杀了我?多赚点外快?”
和尚凝视无生冷冷笑了笑,又摇了摇头,却说着,“我有件事不明白。”
“你说说看。”
和尚的目光盯着无生,“你的枪为什么不出手杀了我?刚刚至少有几个机会杀我?”
“我不想杀你。”无生看了看他的光头,又接着说,“我实在不喜欢杀你这样的人。”
和尚笑意变得狞恶而怨恨,忽然说着,“为什么?”
“因为你很可怜。”
这句话说出,不但令和尚吃惊,也令湖衣姬吃惊不已,她看这和尚,无论横着看,还是竖着看,都找不到一丝可怜之处,只有可怕、可恨。
特别是他的出手,不但可怕,也极为凶险。
和尚仿佛已愣住,“我哪里可怜了?”
无生眸子枪头般盯着他的脸颊,又盯着他的脸,“因为你不是和尚。”
和尚不懂,想不通这是什么意思,“我本来就不是和尚。”
“可你偏偏守着个寺院,你却跟和尚没有什么区别。”
和尚不语,额角青筋已跳动,双手忽然握紧。
“你呆在这里既不念经,也不坐禅,这岂非很难受?”无生盯着他额角跳动的青筋,仿佛没有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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