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制《待你归来》这首歌,比顾彻想象中的还要艰难。
周范先混音师对声音的要求很严苛,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压榨着顾彻的潜能。
粤剧方面,他因为不是专业人士,只能按照自己的感觉去指点一下该怎么唱会更好,怎么录能有更完美的效果。
周范先给粤剧部分的建议,是从“好听”去入手。
师姐何焕英微微调整了下呼吸节奏、吐词之间的唱腔,就完美过关。
在顾彻等人耳朵里,能听出何焕英前后唱腔的变化,这种改变是很细微的,但体验到的情感却没有周范先的丰富。
可能他们常年听习惯了,对粤剧的印象不自主地限制在了某一方面。
但周范先不同,他不是粤剧迷,也不经常听粤剧,所以对粤剧无比新鲜。
何焕英的唱腔出现点细微不同的变化,都能给他带来不同的体验。
他录制了好几个版本的腔调,最后从中挑选出了一版,让何焕英都用这个气息去录制。
而对于顾彻,周范先要求他做到的不仅仅是好听,还要从气息吐词上,情感上有更好的传达。
顾彻是专业的粤剧演员,但并不是专业的歌手,他唱歌不过是按照记忆里的歌声照葫芦画瓢下来,还真的没仔细琢磨过要怎么演唱得更加深情动人。
在周范先的“操练”下,顾彻这两天几乎吃住都在录音棚里。
周范先这个混音师都没熬不住,他身为歌手更加不能说熬不住。
两人死磕了两天,终于拿出了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版本。
这两人一走出录音棚,走路姿势几乎都是用飘的。
罗明理前来接顾彻,本来还疑惑小师弟也是个大人了,咋还要家长来接啊,见此情景,都不由替他捏把汗,时时刻刻地盯着他。
就怕他一不小心晕倒了,他好第一时间拨打120啊!
顾彻有气无力地翻了个白眼,还真是我的亲二师兄。
回到他租的单身小公寓,顾彻倒头便睡,饭都来不及吃。
但年轻人身体好,睡一觉醒来又继续吃嘛嘛香,实在不行还能用营养快线来补补。
翌日,顾彻就精神抖擞地去粤剧团上班了。
不过怕被滨江公园的阿姨们围堵,顾彻是去到粤剧团里才进行嗌声的。
这两天单是录制《待你归来》就耗尽了他所有气力,实在没精力再去录制一首《最炫民族风》。
哪怕他想录制也不行了,租住的录音棚两天已到期,想要继续录只能走预约渠道。
昨天顾彻离开前问了下周范先的档期,起码也要一个月左右才有空了。
不过周范先承诺,一个星期内一定能交给他们改好的歌曲。
顾彻嗌完声,其他人也来到了粤剧团,开始了一天的排练工作。
“台下十年功,台上一分钟”用来形容粤剧演员无比贴切,他们这些能当角儿的,运气已算很不错了,在舞台上的戏份比较重,发挥时间长,没感觉被埋没。
但一出戏需要的人很多,你方唱罢我登场才能构成一出戏,有许多只是一个配角,专门在舞台上翻个前空翻后空翻的跟斗,那戏份就结束了。
这种戏,你说埋没人没,那肯定是埋没的。
但偏偏又必不可少。
就跟现实里一样,那么多亿人口,能出挑的才多少个?
大部分还不是跟戏里一样,扑腾几下就谢幕离场。
一出戏,也是一出众生相。
虽然顾彻编的现代与古代相结合的舞台并不困难,也没有一出戏需要的难度这么高,但大家依然兢兢业业地排练着。
二师兄罗明理跟大师兄孔平不在舞台上出现,就整天替他们忙前忙后,约录音棚的约录音棚、找舞台的找舞台、定戏服的定戏服……正是他们的用心忙碌,才能让顾彻跟何焕英毫无后顾之忧。
日子看似就这么紧凑地过去了。
何焕英跟顾彻的配合越来越默契,两人对这首歌的理解也越来越深,在舞台上的眼神也越来越到位。
一切看上去都越来越好,但孔平却更加愁眉苦脸了起来。
“舞台难找啊!”他找上了顾彻,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顾彻神情严肃,低垂着头思索了一会儿,随即抬头道:“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就放低条件吧。”
罗明理皱眉,“不行,如果不设置的美轮美奂,我怕我们会失去优势。我从其他地方打听到了,为了能上大综艺,其他非遗文化都下大力气拿出真本事。老实说,我们用流行乐跟粤剧互相结合的方式去做舞台,就已经算是兵行险着了,要是还降低舞台难度,恐怕……”
他话语有着浓浓的愁绪。
孔平点头,赞同道:“对,小彻,我也不赞同降低舞台效果。”
顾彻无奈:“但你们也知道,临近过年,公司开年会的开年会,讲报告的讲报告,还有的公司要做年终总结等等,大型舞台都已经被公司给包了,很难腾出一个给我们进行排练。”
要不是知道评选时用的场地很先进,各种舞台高科技设备都有,顾彻一开始也不会想着设计一个拥有那么多高科技的舞台。
现在好了,说出一时爽,事后火葬场,他们根本不可能从那些公司手里抢下舞台。
何焕英眉头紧蹙,不知想到了什么,看了看顾彻,神情有点儿犹豫。
好一会儿,她脸色一定,还是开口了:“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顾彻等人都好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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