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很安静,只有云梦影一个人的声音,尾音滑落。
她杀了12号的那天,就是这样的语气,同样的神情。
只不过这一次,她可以当面看到陆渊的表情。
深邃的眼眸看不清楚的心思,微微错愕又收敛到面无表情,看着她时带上的疑问,好像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宠溺。
陆渊没有忘记她那天杀人之前说的话,也记得她杀了人之后提的要求。
如今,陆渊也是同样的想法,盯着云梦影。
冲动是魔鬼,往年他从来不参与赞助,今年例外,于是泥足深陷。
“你想要什么?”陆渊沉声问她。
不能免俗的想问她,为什么你觉得我会送你礼物,为什么你觉得提了要求我就会满足,你只不过是一个流民区爬上来的垃圾,狩猎城的一个玩物,游戏棋子,你现在也还在榕溪的掌控之中,你哪来的底气?
说了,她不一定会生气,但是他想结局会很难看。
最后,陆渊只问了这么一句。
“随意,一句生日快乐也可以。”云梦影其实没有要求。
她只是试探,他未必会答应。
如今他答应了,她却并不感动。
盯着他看了许久,沉默不语。
“你能给我什么?”陆渊问她。
“你想要什么?”云梦影反问。
“我以为你知道。”陆渊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窗外,“喜欢这里吗?”
“想听实话吗?”云梦影一直都在看着他,不觉得自己的视线太过专注,有什么侵略性。
陆渊并不习惯别人长时间的注视,点了点头:“你说。”
“我喜欢你这里,这间屋子,因为很安静。”云梦影的回答并不算是多大的实话,但是莫名的取悦了陆渊。
她说喜欢他这里,但其实这里属于榕溪。
“我等你来找我。”陆渊起身离开。
后面的话没有说,云梦影已经明白。
待在他身边,他就能护着她,不止如此,还能给她很多很多。
擦了擦嘴角,云梦影便出去,随着榕溪的守卫离开。
一路上榕溪的护卫都在交代她,回去医院以后不要到处乱跑,不要跟大夫作对,不要试图伤害守卫……
她的伤好的不算慢,但今天也是大夫给她用了药材支撑下去的。
回去就躺在病床上睡了……
身上的伤比她想的还严重,躺了半个月能才能行动自如。
而云路上躺在病床上,依然是一动不动。
她说什么他都听不见,她说什么他都没有反应。
偶然有一天云梦影梦到了云路上。
梦到了从地下城逃离之后他们重逢的那一天。
他阳光灿烂的笑脸,用力向她奔跑的样子。
梦里有他一声又一声的叫她的名字,还有他一声又一声失而复得的惊喜。
梦醒了,除了四周洁白的墙壁,狭小的空间,困住她的第七区,什么都没有。
她熬过了那么多漫长的等待,却依旧没有办法得到自己想要的,她只思想要跟在哥哥身边,过自由自在的日子而已。
可是,第七区,生生毁了她,毁了她们。
这个末日毁了她们原本的秩序,毁了世界原本的公平跟他们可以得到的生存机会,才会让他们活的这么艰难。
所以,哥,你想要做什么呢?
想要改变这种生活,还是改变这种秩序呢?
你告诉我,起来跟我说一说,我帮你好不好?
躺在病床上的云路升,不会给她任何回应。
云梦影想到了一个人,千疮百孔铺万事通弯针。
还有一个地方,第十区的梦境之都,一个可以让她真的可以看见云路升的地方,哪怕只是在梦里。
在医院待了将近一个月,云梦影差不多康复了。
而狩猎城游戏的余韵还在继续。
榕溪选了一个他觉得吉利的日子,带着云梦影见了公众。
白鸽飞扬的大众广场上,榕溪用了一个时辰给了她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光明正大的第七区居民的身份。
狩猎城的游戏见不得光,即便人们知道,也不会合法化公开化。
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眼前的人浮光掠影般换了一批又一批。
云梦影觉得自己像是提线木偶一般被安排。
下午又被带去身份证明的地方补了手续,成为了上层区真正的人。
接下来的几天,被安排了住处,被安排去各个榕溪觉得有必要的地方亮相。
见了不同的人,出席不同的晚宴。
全程,云梦影都无比配合,仔仔细细的力求记住每一个地方,每一个重要的人物。
上层区的生活,日日夜夜,绝大多数都在无孔不入的严密监控下。
让人窒息的被掌控着。
活在这里的人却浑然不觉,早已习惯。
某一天的公开晚宴上,云梦影遇见了弯针。
一个平平无奇的寸头男,大概一米七五的身高,五官也很平常,放在人群里找不到的那种,声音也很普通,带着一个黑框眼镜。
他朝着云梦影走过去的时候脚步也很慢,云梦影始终觉得有些人很奇妙,不知道那一瞬间就会爱上,也不知道那一秒钟就心软。
哪怕过了很久之后她差一点杀了他的时候,依然觉得这个人其实不应该死。
“你好,我是弯针。”弯针走向云梦影的每一步在她眼里都好像在慢放,声音很平和。
她听过这个人的名字很多次,在地下城,在第七区。
可是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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