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欧阳霓虹的美容店。
她说:“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你就踏踏实实地住着吧。”
我说:“很难踏实啊!那个大美女邓作家说的对,你开美容店,我能帮上什么忙呢?天天待在家里等你养活,那我岂不是成了吃软饭的了?”
她说:“你这话怎么这么难听呀?什么吃软饭的?你也可以帮我搞搞卫生,买菜做饭什么的都可以干呀,有活干,那就不是吃软饭!”
我说:“暂时倒是可以,但我毕竟不能永远这样呀。”
她说:“谁让你永远这样了?你的那些朋友不都在帮你联系嘛,等他们帮你联系工作的事有了结果,你就放心大胆地去工作,我绝对不会拉你后腿的。好了,我先去冲凉,家里有电话,你想联系谁就随便联系谁,这么久不跟朋友们联系了,人家肯定都在为你的失踪而着急呢。”
我觉得欧阳霓虹的话很有道理,于是凭着记忆首先拨打了何一贵的bb机,然后又拨打了瞿妍的bb机。再然后,忽然想起了我在《星报》时发行部的刘小军的bb机。
在等着回复的时候,我在想,我上午的时候去《星报》,居然把刘小军给忘了。这是很不应该的,他可是我唯一的一个部下呀!我出事离开了,报社停刊整顿了,刘小军去了哪里?他的情况怎样?
正在想着,电话响起来了。
“喂,哪位?”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很熟悉,我一听就知道是刘小军的,江西的口音很浓。
我说:“小军呀,我是达龙。”
“达主任呀?你在哪里?出来了吗?”
我说:“昨天出来了,我在东山口。你怎么样?”
刘小军说:“出来了,那太好了!你在东山口哪里?我去找你。”
我说:“先不急,你怎样?去了哪里?”
刘小军说:“《星报》那边暂时不能上班了,啥时候能上班也没个准。我得吃饭呀,就通过朋友介绍,我现在来《现代人报》工作了,还是搞发行。”
我说:“那边的发行情况怎样?你的收入怎样?”
刘小军说:“都差不多,收入比《星报》稍微高点。我也才来了一个月多几天,收入接近四千吧。”
我说:“你很能干的,以后会更好。”’
刘小军说:“那也得感谢你呀。我第一次接触报社搞发行,是在《星报》,都是你教的呀。能有今天,也是多亏你呀!当时听说你出事了,我都快急死了呢!可是我这人没本事没能力,丝毫帮不上你啊!你出来了就好,我现在就去找你,请你喝酒!”
我说:“不急,我现在不是很方便,还在等电话回复呢。就是关心一下你,知道你有事干,那就挺好的,等一切安排好了再联系你。”
刘小军说:“那好。对了,你现在一定需要用钱吧,多的我没有,三两百还是可以拿的出的。”
我说:“谢了,不用。”
刘小军说:“那你随时需要随时对我说,千万别客气啊!我随时等你的电话!”
挂了电话还没放稳,话机又响了。
浓重的河南腔,一听就知道是何一贵打来的。
“哪位,咋个搞的老是占线?”
“你是何一贵吗?我是达龙。”
“哎呀呀,是龙哥!这么长时间了,你去哪里了?咋就没音信了?打你bb机,一个都没回复我,都快把我急死了呢!”
我说:“我去了一个不该去的地方,刚回来。”
“啥地方呀?这么吓人的?”
我说:“是挺吓人的。不过还好,总算回来了。”
他说:“你现在在哪里?我在天河呀。”
我说:“我在东山口农林下路。你不是在黄埔那边吗?”
他说:“那边不干了,我现在来天河这边了,在一个大公司当保安。今天是白班,刚下班回到住处。要不,我来东山口找你,咱哥俩喝一杯?”
我说:“今天不方便,就算了,改天吧。”
他说:“你到底是出了啥事了?还没告诉我呢。”
我说:“反正是出了点事,电话里就不说了。今天主要跟你恢复联系,把新的bb机号码给你,改天见面再聊吧。”
他说:“明天晚上好不,我明天还是白班。我去找你喝酒。”
我说:“明天不能确定,如果确定了,我再打你的bb机。”
他说:“那好,龙哥,你一定要保重啊,有啥事一定要给兄弟我说啊,没二话!”
最后一个回复过来的是瞿妍,她的声音跟她的人一样柔和而又甜美,我不需辨别就能听得出来。
“您好,哪位呼我。”
我心里一紧张,多少有点语无伦次了,说:“是瞿小姐吗?我是……”
“是的,我是瞿妍,请问您是……”
“我是达龙。”
“哎呀,是达记者!你回来了吗?”
“我回来了……我……”
“太好了太好了!”她显然是抑制不住地兴奋,“真是太好了啊!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说:“昨天上午。你还好吗?”
“我挺好的。你怎样?”
“我没事,也挺好的。如果不是你的提醒,那我可能还在里边待着呢!真的要感谢你呀!”
“不必要,不必要!只要你早一天出来,我就放心了,也就高兴了!”
我说:“你帮我请的那个律师,一定花了不少钱吧?告诉我是多少,我得……”
“哎呀,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出来了就是最大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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