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家丁收拾出房间来,蓝长青已是把几人带去了他的房间,给他们输起了真气。
其实苏九霖和秋枫伤势都不重,只有连续打了两场的闫修伤多些、气息更乱些而已。
如之前一样,在蓝长青给苏九霖输真气时,还是输不进。好在苏九霖伤得不重,自行调息一番后已是没什么大碍了。
随后蓝长青也是问起了苏九霖是否知道了为什么输不进真气,苏九霖也老实回答了他并不知道。
输完真气,蓝长青就要给三人包扎伤口,秋胤雪和蓝兰也就出去了。
由于秋枫只是皮外伤,加上蓝兰又想跟他说话,他就没包扎伤口也出去了。虽然苏九霖也是这般情况,但他却不想出去,留在了房间里。
“你啊!怎么那么久才来?而且还学坏了,来了都不出来找我!”一出来蓝兰就对秋枫动起了手,又是掐又是拍,责怪起了他。
“哪里啊?伤一好我就赶来了。”秋枫连忙解释,“我也是今天才到的,路上都没敢多待。”
就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候,房间里却传来了苏九霖的声音。虽然声音不大,但房外几人还是能听得清楚。
“你的这串璎珞是从哪里来的?”
苏九霖本是在一旁打坐调息的,却不小心看到了蓝长青在给闫修包扎胸前伤口时闫修脖子上露出的璎珞,瞬间就站了起来。
“什么从哪来的?你不是想说这串璎珞是你丢的吧?”闫修说着就把璎珞藏了起来,“我告诉你,爷爷收养我的时候我身上就有这串璎珞了,是吧爷爷。”
“是啊。”蓝长青点了点头。
闫修随后又拿起挂在他脖子上的璎珞看了一眼,说道:“可能是我爹娘买给我的吧!”
闻言,苏九霖却慢慢朝闫修走了过去,其表情显得很是震惊。
“闫兄我记得你比我大两岁,今年二十二了是吧?”
“是啊。”闫修有点疑惑苏九霖为什么问他年纪,“爷爷收养我时我大概两岁的样子,如今应该也快二十三了。”
“蓝爷爷,你是不是在巫山县一处悬崖边收养的闫兄?”苏九霖又问起了蓝长青。
“是啊,这你也知道?”蓝长青说着就转头看向了闫修,问道,“是你告诉他的啊?”
“我才不会没事跟别人说这些呢!”
此时,苏九霖已走至了闫修近前,随后他就猛的把自己的衣襟拉开了,露出了挂在其脖子上的璎珞。
“嗯?”闫修看见苏九霖脖子上的璎珞后,马上就拿出了自己脖子上的璎珞跟它进行对比,发现居然是一模一样的。
此时,苏九霖却自顾自说了起来。
“二十年前,苏家被宁王陷害。好不容易从京城逃到巫山,却还是被天元门和东厂找到,被追至了一座山上。眼看再上去前面就是悬崖,而后面又都是东厂和天元门的人,当时我娘就把年仅两岁、在路上睡着了的我哥藏在了一片林子里。”说着说着,苏九霖眼里已是有泪花闪动。
“再后来,从京城逃出来的苏家十多口人就被逼得跳下了悬崖。幸得上天怜悯,我爷爷、二爷、南叔,还有我爹娘在江中抓到了一块浮木,随着浮木漂进了一处隐秘山谷,这才逃过一劫。哥!”
“我终于找到你了!”
说完,苏九霖一下就抱住了闫修,大哭了起来。
“喂,小九九,你干嘛?什么‘哥’啊?谁是你‘哥’啊?”闫修被苏九霖搞的有点懵了,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我还没成亲,不知道我喜不喜欢女的,但我能确定的是我不喜欢男的。”闫修还在继续说着,而苏九霖也还在继续哭着。
“大男人的,你哭什么啊?蓝兰都从没哭过。”看着苏九霖还在哭,闫修也是安慰了起来,“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们还是先搞清楚再说,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
“有什么误会啊!”苏九霖闻言马上就激动了起来,“你是不是不想承认是我哥啊?”
“就算年龄、地点都是巧合,那这个璎珞怎么说?这是我们外婆送给舅舅和我们娘的,世上只有六串,舅舅那里有三串,我和娘各有一串,还有一串就是你身上这串。”
听苏九霖这么说,闫修也是皱起了眉头,他跟着蓝长青走南闯北这么多年,的确是没见过跟他身上一样的璎珞。
“爷爷,你不是说我姓‘闫’吗?”闫修马上问起了蓝长青。
“我哪知道你到底姓什么啊。”蓝长青白了一眼闫修,“当时我跟蓝兰父母从巫山路过,是在一个半山腰林子里的一所小木屋前发现你的,你当时正在哭。然后我看到屋内有块灵牌,是一个叫‘闫通’的给他父亲‘闫国’立的,我就以为是你爹给你爷爷立的,就以为你姓‘闫’了。后来我们在林子里等了一个多月都没见有人来找你,就留下纸条写了我们的去处,然后就把你带走了。后来蓝兰娘就给你取名‘闫修’了。”
“唉!”蓝长青说着就叹了口气,“怪不得当时路过那片林子的时候那附近没有鸟兽出没,原来是刚刚经历了一场人间的生死离别。”蓝长青走南闯北五十多年都没见过跟闫修脖子上一样的璎珞,此刻已是相信他就是苏九霖失散的大哥了。
“难道我真的是小九九的哥?”闫修虽然很怀疑自己是苏九霖的大哥,但他始终觉得哪里不对。
“我找了你八年了!”见闫修还不承认,苏九霖又激动了起来,“要不就滴血认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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