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大河,楼船沿江逆水而上,一靠纤夫,二靠水手。
急流之下,却不能掉头,一艘丈许小舟,六个光膀子水手,划着船桨,在水面上飞驰。
“旺爷,这条水路我们走了没有一千次,也有八百次,从来没有遇到过什么祥瑞……”
水手们手上不慢,心里却不满,水上行船也是有忌讳的,不明就里的东西,往往都是避而远之,尤其瞅着像是水鬼的玩意。
“二爷吩咐,你我依言行事,多嘴什么。这一趟,咱们二爷发了一笔,还会少了你们的好处,只管尽心办事!”
“是,是!旺爷说的是!”
众水手笑着连连应是。
这一趟,为了宝贝闺女,林老爷给的可实在是太多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那些沉甸甸的箱子,叮铃啷当的声音
旺儿也不想过来,生活经验丰富的他只是一眼就看出了水中的是个什么玩意,被水泡胀之后,可是恐怖的很!
“到了,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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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柳相连,魔都大一新生,工科专业,为了从疯狂的士手中救出一个小孩被重重的抛飞在了路边,失去意识的最后瞬间脑袋如同遭了一记闷锤,我想应该是磕到了马路牙子上。
幸好,这是去联谊的聚餐的路上,同行的不单有慕恋的女生,也有相处两周的舍友,应该不至于就看着自己活活死在街边吧。
柳相连自己也是偷偷开过车的,他很确信,那个角度那个速度自己绝对不会被撞死!
不知道过了多久,柳相连终于有了感觉,无边的黑暗始终睁不开眼睛,身体的触觉像是躺在一个棉花团上一样起起伏伏,他想大声喊,却感受不到自己的喉咙,就像是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无论是努力睁眼还是试图感知四肢,都没有任何动静。
我不会成植物人了吧?
柳相连大骇,他家可不是什么富裕家庭,对于普通的独生子女家庭,自己如果成为植物人简直就是灭顶之灾!
直到周围传来窸窸窣窣的话音,他才逐渐的放松了心。
“二爷,你瞧,只是一个溺水公子哥,并不是什么祥瑞。”
呵,看来应该是遇到了什么富二代,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医院还是在家,总之能够听到人说话,柳相连心就放了大半,至少证明自己还没死,起码听力还在。
吧嗒!
柳相连听到一阵响动!
旺儿吩咐两个水手将打捞上来的人抬到了甲板上,吧嗒一声,江水延流一地。
贾琏被惊连连后退,眉头一挑喝道:“一个死鬼,你们把他带回来做什么?扔回去扔回去!旺儿,你这杀才,莫不是想要骇我?”
这死鬼是在说我?
柳相连一阵迷茫,自己现在是个什么状态,不会还在马路上被肇事者抛尸了吧?
旺儿连忙亲自动手将溺水的公子哥反过来,谄媚道:“二爷,您瞧!这人面色红润,不似那些溺死鬼可怖。”
贾琏仗着人多势众,酒气壮胆,定睛一瞧,只见一个公子哥薄唇玉面姿态fēng_liú,飞眉挺鼻俊逸潇洒,一身彩染丝袍不似寻常人家,静静趴在甲板上如同一卷美人图。
柳相连莫名觉得菊花一紧,突然有了感知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优。
贾琏情不自禁两步上前仔细观瞧,定定小半晌,见到旺儿和一众水手眼神古怪的看着他,恼怒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快将这位公子抬回去施救!这里都是走船的行家,谁能够将这个公子救醒重重有赏!如果救不活……哼!”
一个五旬光膀子老汉上前探了鼻息,大喜:“二爷,小的能救!”
柳相连只觉得一时之间天旋地转,不分东西,自己丘脑之中的平衡器似乎失灵了,根本分不清空间位置,没有多会就晕了过去。
咄的一声,掉出一个物件。
闻声而来的黛玉手快,一把捞入手中,是一块青螺大小的暖南红,一抹翠黛染在其中,不但没有影响这块宝玉的品质,反而相得益彰更添了灵秀。
暖南红,火玉也!
也就是玛瑙,在周朝也归于玉类,可以温润寒凉体质的人,黛玉擎在手中,一点都不感到寒冷。
再一瞧,此玉刻有八个小字:莫痴莫执,繁花似锦。
“真是一块宝玉!”
黛玉把玩了片刻道:“老伯,他还要吊多久?”
“小姐,这位公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死,但是他腹中已经喝了太多的江水,照着这情形,还得再吊半个时辰才行。”
“唉,这玉我还打算还他呢,这可怎么是好?”
旺儿贼眉鼠眼得同贾琏对了一个眼色:“林姑娘,不如您将这玉拿给二爷,由他转交给这位公子可好?这里风大,您又是女眷,贸然见了外男,也不怎么合适。”
林黛玉眉头一挑,似笑非笑:“感情儿我一个官家小姐,行事竟还不如一个家生子妥帖,表哥可要多担待些。”
王嬷嬷半挡在黛玉身前:“二爷,您可得给姑娘做主!”
往常黛玉嘴巴刻薄些,在这种陌生的环境也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就与人结怨的,只是此时,对方贪婪的目光,令她心中作呕,二来,未入荣国府,没体会到一入公门深似海的冷漠兼对贾琏印象并不坏,才使起了小性子。
贾琏脸色变了又变,突然舒展了开:“表妹说的即是,咱们这荣国府的船自然就是荣国府的内务,旺儿这厮没个规矩着实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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