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帝没什么变化,存在被啃食似乎没影响到他。
倒是环姑姑,变化很大。
在她入绣房的第三天,南舟得到消息,环姑姑失踪了。
“燕嬷嬷领着一堆人,在绣房找着呢。”小圆子一得到消息,就回来告诉南舟。
南舟失笑:“到底是个不懂规矩的,在宫里,能跑到哪去?被抓后,少不了挨板子。”
“燕嬷嬷也没料到,居然还有个这么大胆的,现在正火冒三丈呢!”小圆子跟着笑。
手下的宫女跑了,不是一件小事,要是事情闹大,被皇后太后听闻了,少不得被责备。
“燕嬷嬷与我认识许久了,就帮帮她吧。”南舟挥挥手。
小圆子应下,出去叫人帮着找。
南舟坐在榻上,想一会儿,施展轻功,去了后院。
果然,西配殿里,环姑姑惊慌失措,在云鹿面前跪着呢。
“李妈妈,你怎么回来了?”云鹿正准备出门找宁青娥玩,被环姑姑堵在门里,很心虚。
墙后,南舟摇摇头。
在宫外,称奶娘妈妈是不错,但宫里,可不认宫外的关系,就是嫡亲的父母,见了有位份的女儿,也得称臣,行礼。
“鹿儿,你可要救我啊!”环姑姑扑到云鹿面前,跪下了,痛哭流涕。
“怎么了?李妈妈不是去绣房了吗?”云鹿手足无措,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假的!那燕嬷嬷,骗了我!”环姑姑泪淌得更多了。
她抬起手:“你看我的手,从进去到现在,除了睡觉的三个时辰,我这双手,就没停下过,布匹一卷卷送来,无休无止,昼夜不歇!”
云鹿瞧环姑姑的双手,上面好些针眼。
她吓了一跳。
环姑姑诉苦:“那燕嬷嬷,白日给我安排在最角落的位置,光很暗,晚上,只许我点一只蜡烛,那里看得清,一天下来,眼睛疼,手也扎了好几个眼子!”
云鹿拉住环姑姑的手,惊慌地说:“那怎么办?妈妈可能回来?”
她年纪小,不懂事,没以为环姑姑逾越,还当她是个自己人。
三天前,要是环姑姑不肯去,她不会答应放人。
“鹿儿,你去求和嫔娘娘,把我调回来吧!”环姑姑哀求。
云鹿何时见过奶娘这番惨样,她起身,拉环姑姑起来,做榻上坐着,自己去了前院。
她到箫月面前,说了环姑姑的事,求箫月帮忙。
箫月把事情,推到了娴嫔身上,说自己管不了。
云鹿又回去,和环姑姑说。
环姑姑正喝茶,以为十拿九稳。她能看出,和嫔挺稀罕云鹿。
她没想到,和嫔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茶碗一松,她整个人瘫在榻上。
“李妈妈,李妈妈。”云鹿推她,“我去求娴嫔是不是就行了?”
环姑姑直起身来:“对,你去求娴嫔。”
云鹿要出去,她又叫住:“不对,不是娴嫔。”
环姑姑在绣房,自个儿没琢磨出原因后果来,燕嬷嬷告诉了她。
宫内,争的多是一口气,折磨人,喜欢报出名号来。南舟没让说,燕嬷嬷自作主张,说了出去。
“鹿儿,你去求南公公!是南公公找娴嫔,害了我!”她抓住云鹿的胳膊。
“妈妈是不是弄错了,南公公挺和蔼,怎么会做出这种事?”云鹿惊讶,回想平日里南舟的模样,不能相信。
“是燕嬷嬷,亲口和我说的。三天前,七公主拉你出去玩,我不准,南公公劝,我还是不准,落了南公公的面子,南公公于是报复我!”环姑姑苦涩地说。
她不是个蠢的,只是入宫来,一直待在和和睦睦的羲和宫,对后宫,没个清晰的认识。
她觉着,她是云鹿的奶娘,算云鹿的长辈,是半个主子,其他太监宫女,不过是个奴才,不如她地位高。
在宫外,在云府的时候,就是夫人和老太太,也敬着她几分!
她在绣房,本来还没这么惨,晚上的蜡烛,可以点三支。她因为工作重,顶撞了领自己的小管事,头儿也不与她吵,令人撤了她两只蜡烛。
她罢工,不干活,小管事就令人按住她,用针戳她。
她这才知道,在这宫里,她奶娘的身份,一点儿用处没有。
“南公公怎么这么坏,你和他说几句,他就这么害你!”云鹿气鼓鼓的,“我去找他。”
“使不得!”环姑姑忙拉住她。
让她这么去找南公公,不是害了自己吗!
环姑姑忙劝:“南公公权势大,你惹恼了他,不是救我,而是害了我。”
“那我去和和嫔娘娘说。”云鹿又要往前走。
墙外,南舟摸摸下巴。
这小鹿儿,还玩“告家长”那一套?
要是自己跟着的,是个傻白甜的小主,还真得怕一怕,可箫月,是个玲珑心思,通晓世间险恶的,不信那些忽悠人的大道理。
“使不得使不得!”环姑姑拉紧了云鹿的胳膊。
这小祖宗,是想害死自己不成?
“为什么?”云鹿不解。
自己要帮李妈妈,李妈妈怎么不停推脱。
环姑姑一咬牙,说:“其实这事儿,是我的错。鹿儿去找南公公,帮我求情就是了。”
“妈妈哪里错了?”云鹿诧异。
“我哪都错了!”环姑姑斩钉截铁地说。
可不能让云鹿去兴师问罪,索性说是自己的错,让她没了问罪的理由。
云鹿思索好久,小脑袋想不明白,狐疑地问:“环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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