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一时间没有品味出李长亭眼中的眼神代表着什么。连忙掏出十万贯的欠条,与菜行的地契以及一些合约。说道:“王府援手之恩,杜某不敢或望,家中别无产业,唯有将此二者奉上。”
李长亭看了,微微皱眉说道:“你以为,王府是贪图这些吗?”
杜安立即说道:“自然不是,乃是念及祖上情分。然,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杜家唯有孤儿寡母,不敢再沾惹这些,还请王府开恩,为我杜家解此厄。”
李长亭微微一笑,说道:“你真会说话。好了。你的心意,我明白几分。其实不用说的如此含蓄。你到底是晋阳元从之后,即便有什么别的心思,王爷也不会怪罪的。只是----”李长亭说道:“我这些年都没有见过,如此大胆的孩子。就是你爹也不敢如此大胆。”
说完带着手中的雁丘词,转身就走了。
杜安眨眨眼睛,满眼迷惑,一时间不能揣摩这位李先生的意思,不由看了看自己身上打扮,正正衣冠,暗道:“我今天很大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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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小儿,色胆包天。第一次登门就敢如此?”汾阳郡王见了雁丘词。出离的愤怒了。
他一直将郭秀儿当一个小女娃。此刻却被登徒子给盯上了。可以想想一个老人是何等愤怒,此刻他将杜安大卸八块的心思都有了。
李长亭说道:“王爷息怒,王爷息怒,一家有女百家求,秀儿姑娘也长大了。而且杜安是家中故旧之后,也算是知根知底。才华也是有些的。即便不允,也无须生气。”
也不怪李长亭误会。
首先,杜安没有行动。但是杜安的姑姑却在行动,已经有风声传到汾阳郡王府了。其次,汾阳郡王要杜安写一首诗词,是要杜安表明自己的志向。诗言志,这几乎是常识。
汾阳郡王虽然没有圈定答案,但也希望杜安写元好问几首边塞诗其中一首。
但是杜安写上来一首情诗。
而是如此直白的,一上来,就是“问人间情为何物?”在汾阳郡王看来,已经没有比这个更直白了。
汾阳郡王冷笑一声,说道:“我何尝不知道一家有女,百家求。但是我郭家而今人丁冷落,若我大郎,二郎,三郎他们还,何须我操心,孙女的婚事。而今我郭家也只有,他们姊弟三人。承志,承宗还小,我这么大年纪了,如果死的太早,这分家业,要谁来继承,不就是秀儿他丈夫。这由不得我不多几个心眼。”
李长亭叹息一声。无话可说。这也是无可奈何的,碎叶之败,给郭家的打击,决计不是政治上的。而今血脉上几乎断绝了。
汾阳郡王何等英雄,甘心蜗居王府之中,做也个缩头乌龟。不是因为别的。实在是因为郭家与杜家一样损失不起了。
李长亭将手中十万贯的欠条,与菜市的地契契约拿出来,说道:“王爷,这些---”
汾阳郡王说道:“扔给杜安,我郭家少这些阿堵物吗?到底是老交情,客客气气请他走。告诉他,今后少来。”
李长亭说道:“属下明白。”随即退下去了。
李长亭走后,汾阳郡王越想越生气,说道:“来人,吩咐下去。告诉秀儿,让她这一段时间,好好在家里反省自己的错误这一个月之内,就不用出府了。”
“是。”立即有一个人答应一声,下去传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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