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先生过奖。”方书云又笑道,手指着桌案上另摆放的两件奏折道:“先生再请看这两件奏章,可有何感想?”
龚昭一一看去,一件是自己的那份报告,一件是刑部的奏折。
龚昭看罢,眉头皱起。
“这两件奏章,先生以为如何?”方书云问道。
“难道圣上认为这两者之间或有关联?”龚昭道。
“先生以为那纪丰岳有可能是若月,我却记起一人来。”方书云道。
“噢,不知圣上所记何人?”龚昭道。
“若风!”方书云道。
“若风?”龚昭想起自己也确曾有过如此想法,不承想圣上亦如是想来,却不知是何原委,就发问道:“圣上何以如此说?”
“有一件事,令寡人始终不解,牵挂于心。今说于先生,只是先生切不可说于他人。”方书云道。
龚昭点首应是。
方书云道:“若风死后,那部《莲花幻术》也随之神秘消失,不知去向。为避其祸患重演,朝廷曾秘密追踪其下落,推测书籍或随若风下葬,于是,偷偷掘开若风的坟墓,可是非但没有找到那书,却连若风的尸骨亦不翼而飞。”
“喔,还有此等事?”龚昭大惊失色。
“先生认为这纪丰岳可与那若风……”方书云道。
“圣上,人死不可复生。”龚昭道。
“先生奏折中怀疑纪丰岳有可能是若月,那这若月与若风有何关系?这若月与另一件奏折之记事可有关联?”方书云一连串发问道。
“据微臣所知,若月乃是若风的同门师弟。因微臣与那若月不甚熟识,因此不敢妄断其他。”龚昭道。
“若月即与若风为同师同门,那水莲观道众应当可证此事。”方书云道。
“只可惜,如今外夷入侵西疆,道路不通,恐怕一时无法联络。”方书云接着道。
“是啊。”龚昭点头道。
“记得温一楠自小于水莲观长大,理应认识若月。”方书云道。
“圣上的意思是?”龚昭问道。
“即刻宣温一楠进京,先生与他联合查实此事,如何?”方书云道。
“一切听从圣上旨意。”龚昭道。
“那好,今后可与肖瑾联络就是。”方书云道。
“遵旨,臣下告辞。”龚昭言罢告退,方书云拿起桌案之上的诗作递与龚昭道:
“若不嫌弃,这纸拙作就送与先生可好?”
“龚昭谢主隆恩!”龚昭未曾想到圣上此举,不免大感意外,忙以君臣之礼恭恭敬敬接过。
宫城朵又开始心神不定起来,接连几天,纪丰岳又不见了踪影。
这使得宫城朵极为气恼,那些情意绵绵的话语,那些信誓旦旦的诺言,就像是日渐凄冷的秋风,吹过来,刮过去,最后消失无踪。
宫城朵一阵反胃,跑进后台洗漱间一阵干呕。
这情景刚好被走进洗漱间的一位艺名叫做巧云的歌姬见着,就问她:“怎么啦,小朵?”
宫城朵摇摇头道:“没什么,可能是吃了坏东西。”
宫城珏发觉宫城朵这几日脸色很是难看,饭也吃不好,就请了个郎中来,不料郎中一摸脉,就向兄妹俩拱手抱拳道:“恭喜恭喜!姑娘这是有喜了。”
宫城珏大吃一惊,待送走郎中,就连声逼问宫城朵如何出得这事?
宫城朵哭而不答,将哥哥推出房门,关闭了门锁。
宫城珏心下却已明白了八九分,当下气汹汹来到那纪丰岳的住处理论,不想那纪丰岳早已是人去房空。
宫城珏又返回家中,面对宫城朵却又是气不得、恨不得,就好言相劝着趁早把那孽种打掉,不料,宫城朵死活不依,以死相逼。
宫城珏开始后悔带宫城朵来到朝都了,他不该为了满足宫城朵的一时兴致,答应她重返这旧日的舞台。
现在他即将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这不仅事关宫城朵的清白名声,更事关宫城家族的声誉。
而现在那始作俑者纪丰岳却又消失无踪,他不敢带着妹妹回家乡朝安,也不敢再在朝都久留,没有办法,宫城珏决定带着妹妹去往临近的保安府寻一个僻静之处暂避一时。
兄妹俩人可在那里假作夫妻,以便掩人耳目。
这一日,奉远县捕头温一楠接到圣上谕旨,不知何事召他进京,不敢怠慢,就辞别了年迈的母亲和怀有身孕的路诗瑶,腰间斜插着那柄青铜长剑赶往朝都城。
临行前,林红和王玉柱两个人送温一楠至村头,林红道:“一楠哥哥尽可放心前行,温大娘和诗瑶姐姐自有俺们来照顾,不必牵挂就是。”
温一楠自是感激不尽,连连抱拳言谢,随即跃上那匹白马照夜雪疾驰而去。
温一楠赶到朝都城,与龚昭在福顺酒楼会面,龚昭将圣上召二人来京城的来龙去脉对着温一楠讲述了一番,温一楠沉默不语。
后经商议,二人决定先联系宫城珏、宫城朵兄妹二人,从新苑大剧院入手立即展开调查。
不过,令人奇怪的是,宫城兄妹二人没有在大剧院出现,询问剧场老板杨再德先生,杨老板说宫城朵不辞而别,已经未见多日了,这不,这还引得大批戏迷大为不满呢。
于是龚昭引领温一楠又来到宫城兄妹在朝都租住的府邸,却发现大门紧闭,亦不见二人的身影。
偌大的府邸空无一人,这情形不免令二人生疑,宫城兄妹俩人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忽然离开朝都呢?
二人猜测,或许是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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