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之中,红衣女子饮尽桌上之酒,面露倦色,她用手撑住脸,目光在窗口游离。
这时,一位玉树临风的公子在女子身旁驻足。
看见女子的那刻,齐秀刚的心便被其深深吸引。
那曼妙的身姿与朦胧的面纱令齐秀刚不禁口干舌燥。
将她纳入房中,夜夜箫歌,倒也不错,至于那个书生,辛有朋应该就能解决吧。
“姑娘,你是在等何人,若是此时无事,不如陪本公子再饮几杯酒?”齐秀刚面露微笑,在女子的对座坐下。
看见齐秀刚落座,女子转过头,面露笑颜道:“这座城中不止看门狗,连打杂的奴才都如此不识好歹?”
一记清脆的耳光在酒楼中响起。
只见齐秀刚站起身,用手掌狠狠地向女子的脸扇去。
女子脸前的面纱被手击落,倾国倾城、貌若天仙的脸庞显露于世人眼前。
“说本公子是奴才?来人,把她给我拿下,我要将她凌辱至残,再千刀万剐!”
齐秀刚的表情已然扭曲,他向四周大声喊道。
酒楼中的其他客人对这样的场景似乎并不惊讶,大多数人依旧饮酒享食,少数人更是面露冷笑,用怜悯的眼神看向女子。
数名身穿黑衣蒙面遮首的彪形大汉从酒楼的暗门中冲出,在女子身边围成一圈,令她插翅难飞。
“你若是现在将衣服tuō_guāng,跪在本公子的面前,本公子会宽宏大量,在玩腻了后将你送往青楼,以后找上朋友一起临幸你。”
在黑衣人到来之后,齐秀刚的表情恢复如初。
当然,在他的心中,早已想到了无数能够将女子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手段。
毕竟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说并不陌生。
“怎么,到现在还心存侥幸,希望你的那位姘头前来救你?”齐秀刚发出夸张的笑声,“没准他在回来的路上已经被本公子的手下擒下,现在正在跪地求饶呢。”
“你这泥地里爬出的臭虫,废话说完了吗?”女子的脸上已无一丝笑意,她冷眼看向齐秀刚,语气中的寒意令人如坠冰窖。
“哪怕你再故作镇定,也无处可逃。也罢,动手吧,先将她的双腿打断,再让本公子。。。”
齐秀刚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察觉到周围一片死寂,只余他一人的声音。
他的脚后触碰到了什么温热的液体。
他转过身去,只见他的身前已血流成河。
“妖怪,妖怪啊!”他再也无法维持从容不迫的形象。
他的心中此时只有逃跑二字。
“那么,现在是谁还在心存侥幸呢?”女子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齐秀刚望向前方,四处横放的尸体将他的退路完全封死。
他只能转回身去,寄希望于女子身后的黑衣人们,将女子诛于此地。
但在下一刻,他再次深陷绝望之中。
女子依旧坐于原位,但她面前的桌上,多了几个无名的头颅。
齐秀刚如飞一般地冲向窗边,向窗外喊道:“来人啊,有贼人刺杀本公子!快来人啊!”
但哪怕是他的小弟刘志勤与他的手下辛有朋,都没有回应他的呼救。
“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吗?你要是放本公子一马,此次酒楼中的血案我会请我的父亲,通州城的城主既往不咎,放你出城。”齐秀刚瘫倒在窗边,用颤抖的语气对女子说道,“要不这样,城中宝库中的宝物也随你挑选。。。”
“你这张满口胡言的嘴巴,还真是令人不快。”女子一步步向齐秀刚走来。
艳阳高照的午后,一声尖锐的惨叫声从酒楼中传出,随后迅速再次归于寂静。
。。。
通州城主府中,城主齐振雄在午后例行小憩。
“我不是说过这个时间无论多大的事情都不要来打扰我?”
他被一阵巨响惊醒,心中颇为不快。
“那我来的还真不是时候,希望城主不要放在心上。”一个陌生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刹那间,齐振雄便从椅中站起,作出防御的姿态。
“你是何人?擅闯城主府可是重罪,哪怕你本领再高,也无法逃过朝廷的追捕。”
他的话语中虽有威胁之意,但他此时已经冷汗满背。
对于陌生的来客,经由自己之手训练出的守卫定不会轻易放行,他能来到此处,说明实力已经超出守卫太多,甚至没有给他们通风报信的机会。
面对这样的强者,齐振雄自知无法抗衡,只能寄希望于他迫于朝廷的威慑,知难而退。
“没想到被称作蛮荒之地,匪患严重的通州,也会如此畏惧朝廷。”白衣书生收起手中的纸扇,一步步靠近齐振雄。
听闻此言,齐振雄知道已经无法避免战斗了,他将心气提至最佳,意欲与书生搏命。
“在下韩翊,为朝中指挥使副手。希望城主不要摆出如此姿态对待在下。”
不知何时,名为韩翊的书生已经来到了齐振雄的身旁,他用戏谑的语气在齐振雄的耳旁缓缓而道。
指挥使?齐振雄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的瞳孔中涌出绝望的神色,他再也无法稳住身形,径直向后倒去。
如果书生所言非虚,那么他便是来自那周朝最恐怖的暴力机关,被朝中官员称为影子宰相的那位大人。
这位指挥使的副手,可怕程度甚至超过指挥使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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