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阳心中震惊,自己已经足够高看这玉中老者了,可却未曾想到此人越发神秘,居然令佛门出动三位佛祖也就是三位圣人出手,听他之意只怕还不止这佛门一家派出人手,想来其他参与围杀老者的人定然也都是圣人级别了,因为实力稍弱之人,参与圣人大战,便是战斗余波便能顷刻间将之化为齑粉。太恐怖了,这个阳明先生到底何许人也?
“呵呵,小家伙,不必如此盯着老夫看,老夫早已说过,不会加害于你,至于老夫身份你知道得越少便越是安全,如今看来你们这一方天地也未必没有人在找寻老夫啊”
“老先生,他们寻你作甚?”
“当然是彻底铲除老夫这个异端。”
“你做了何种天怒人怨之事,令这些人如此深恶痛绝?”
“呵呵,老夫一生光明磊落,只不过是触碰到某些人的利益,便招来杀身之祸。说来,你小子倒也与老夫有些相似之处”
“老先生,此话何意?”
“老夫问你,方才那些文人为何擒你?”
“他们得到夫子令将我抓回去交于夫子处置。”
“那夫子为何擒你”
“因为……”张明阳恍然大悟,自己也是触碰到儒家的利益,故而夫子如此大动干戈。
“老夫亦是如此。”老者点了点头。
“之前你便说要修老夫绝学,其实老夫不光观察你的悟性,更是在考察你的心性,如今老夫便答应你,待你将老夫所留诗文全部习得,诗成之日老夫便传你绝学。”
“老先生……”张明阳想说什么,但被老者打断。
“老夫神魂破碎得厉害,想要恢复至圆满恐此生已无望,便是神魂恢复圆满之境,失去肉身的我也难有大作为,但老夫不愿这天下便如此交到这帮虚伪之徒手中,你小子如此年幼便敢与不可一世的儒家世族抗争,实属难得,后生可畏啊,甚合老夫心意,老夫传你绝学又有何妨,若是这天地不仁,此后由你代老夫而战,你可愿意?”
“我?战天地?我能行吗?”
“不要妄自菲薄,你心中有意便可行。”
张明阳久久没有回复,心中波荡起伏,这天下多少人如自己一样生而卑微,受尽命运的不公,尊严被践踏,资源被掠夺,修行被打压,以前是自己没得选,心有余而力不足,如今旷世绝学摆在面前,为何却畏惧不前?想想路瑶,乳娘,视自己如兄弟的陈宽,待自己如子侄的陈宽父母,还有不曾见过面的神秘母亲,他们亦是在这不公之下艰难的与命运抗争着,为了这些所爱之人,与这天道一争又有何惧?张明阳此时心坚如铁,正色道
“老先生既然如此看得起晚辈,晚辈定不负老先生厚望。”
“呵呵,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人,好啊,既如此老夫便也顾不得与你母亲的约定了,注定是你走的路终归还是该你自己走”
“老先生……”
“哎,你还是如世人一样称我明阳先生吧,听得顺耳。”
“阳明先生,我母亲……”
“老夫已然说过,时候到了关于你母亲的事情你自会知晓,你现在太过弱小,知道这些事情对你有害无益。”
“行了,还是先把眼前之事做好吧,老夫观这大佛仍保留着一些信仰念力,看来是佛门中人离开得过于匆忙,没有来得及收集干净,或许有些机缘,但佛门之法与诗文妙法一般只能体悟不可强取,否则必遭反噬,便看你们有没有这个缘分了。”
“那晚辈该如何做?”
“以神识与大佛沟通,得到认可便能汲取。”
张明阳点点头,跟陈宽路瑶说了这大佛的异样,然后首当其冲上前散发神识试图与大佛沟通,张明阳神识刚刚接触到大佛,大佛充满祥和的面孔顿时狰狞,双眼圆瞪,宛若一尊怒目金刚,只听见一声惊雷般的怒喝“孽障,诛!”随后一道恐怖的念力杀向他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张明阳大惊失色,便是与大佛沟通失败也不至于诛杀自己吧,这又是为何?这短暂的疑惑让他忘记躲闪,好在这道念力即将击中自己神识时,他眼疾手快嗖的一声迅速收回神识,躲过了这沉重一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张明阳背后生出一股冷汗,定睛再看向这大佛,却是恢复了本来的祥和状态。
“明阳先生,这是为何?”
“这佛像被人留有后手,老夫如今神魂破败,竟没有发觉。”
“那他为何会攻击于我?”
“佛像里有一丝前人留下的神识,能识得你所修道统乃是儒家,看来这留存的信仰念力非佛门中人不能取,是老夫大意了。”
张明阳点点头没有说话,陈宽亦非佛门中人,而路瑶连神识都无法放出,看来这机缘与他们无缘了,就在他转身准备招呼二人一起出去时,路瑶突然叫住了他:
“明阳哥,我刚刚看到这大佛在对我笑。”
“什么?对着你笑?”张明阳及陈宽都吓了一跳,这佛像为何会对路瑶笑?这画面想想都惊悚万分。
“嗯,他就是对我笑了,我看得真切。”路瑶郑重的说道。
“明阳先生,这又是什么情况?”
“或许你这女友不是一般之人,可让她一试。”
“不会吧?旁人我不知道,可小瑶自幼与我一同长大,并无异常之处啊”
“佛性玄妙,老夫亦是无法研究透彻,或许真的是与生俱来的东西,与天赋一般。”
“可小瑶就是个普通人,并不能释放神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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