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被土匪抓走了!
土匪要来打刘家了!
刘乾坤顾不得想儿子的事,刘家若是被灭了,儿子也不长久了。
林徉咳嗽两声,把事情说的严重些:“刘掌柜的多保重啊,衙门空虚,我等心有余而力不足。”
“只能靠刘掌柜自己了。”
林徉丢完这句话,便率着林青退回去。
才出刘府,几人进了刘府旁边的空屋,王守仁,林大和林福都在其中。
几人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心照不宣的保持沉默。
林大背上了打猎的虎皮弓,脸上并无太多害怕,他是没杀过人,却一点不怕。
人和山里的野猪大虫一样,见过血就不害怕。
林青更不用说了,一个人打十几人的好手,几人当中反倒是林福眼神闪躲,身子也在发抖。
王守仁将几人的反应看在眼中:“兵者,诡道也,说到底是人心。”
门外有刘家人开始出入,林徉说了土匪的事情后,刘乾坤立马把云州镖局的人全部请过来。
眼下的刘府足足有上百镖师,这份力量,比起云州城守备还要厉害。
林徉一直从门缝中查看外面的景象,看到刘家请了那么多人来,脑袋都麻了。
王守仁奉劝林徉几人:“不如趁着这个功夫好好睡大觉,等到事情结束了再说。”
林徉却不敢睡:“先生,万一今天土匪不来?”
王守仁呵呵笑了:“牛犇之母的尸体被扔了出来,有人把她扔到羊角山山道上。”
林徉不懂:“万一尸体不被发现呢!就算被发现了,牛犇这等小人也有可能后退不来。”
王守仁已经闭上眼睛:“他们不得不来。”
林徉与王守仁谈话时,一位身子高大的人敲门进来。
林徉仰头看对方,因为对方的身高在武朝很少见,得有两米高。
“先生,事情办妥了。”大高个跪在王守仁身边,姿态恭敬。
王守仁并未睁开眼睛,真的在小憩:“等晚上吧。”
傻大个就这么坐在王守仁身边。
林徉见到傻大个袍子上有不少血渣,知道就算问,对方也不会说。
“公子,我们就这么干等着?”林青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林徉嘿嘿笑了:“好好睡你的觉,要相信先生。”
林徉不知道王守仁做了什么事,可知道王守仁的能力。
既然如此,那就坐山观虎斗。
晚上。
刘府的灯笼火把尽熄,两个身着云州捕快官服的人手持铜锣大声叫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敲锣打鼓的衙役拐到一处暗巷。
暗巷当中正是一脸愤懑的牛犇和牛二兄弟,云州府的衙役全在此列。
牛二不再是之前冷静的表情,双眉倒竖:“现在正是动手的好时机,走。”
以月光作灯,一伙人悄悄来到刘府门口。
两名敲锣的人来到正门敲门,其余人罗列两边,只要门被敲开,全部杀进去。
林徉从门缝中看的清楚,对林大说道:“林大上屋,如果有土匪想要逃跑就出手。”
林大挪来院中的木头梯子,悄摸摸上了屋子。
林徉将横木挪开,随时做好准备出手。
“小友不必惊慌,还未完全开始咧。”
王守仁不知何时起醒来,同样来到了林徉身边。
林徉实在想不通土匪真的下山了:“先生神机妙算,他们果然来了。”
王守仁摇摇头:“除了这些衙役,牢中还有几十名死囚被放出。”
“那些人多为刀口舔血之辈,大多无家可归。”
林徉啊了一声:“两方旗鼓相当?”
王守仁打了个哈欠:“叫你的人下来吧,咱们吃饭。”
“阿达,你弄来的东西呢?”
阿达嫌弃袍子,袍子下面有腊肉,有一袋白米。
林徉愈加看不懂王守仁所想,只得跟在对方屁股后面捡柴火。
空房子里有铁锅,院子里有井,将米淘洗过后,放入锅中,然后将拉头用牛尾刀切成肉丁,与白米一起煮。
腊肉的荤味和油水都渗入到白米饭当中,王守仁在旁边夸赞:“小友除了才华不凡,做饭的手艺也是不平凡。”
“哈哈,老朽竟未想过,腊肉可以煮粥。”
林徉看到王守仁脸上没有半点对外面的担忧,心里七上八下,王先生究竟在玩哪一出?
刘府外的牛犇握紧钢刀,催促着:“兄弟,此时不敲门,等什么呢?”
牛二脸通红,那件事发生之后令他恼羞成怒,如今快要敲门了却冷静许多:“等等。”
牛犇抓住牛二的后衣领:“等什么?娘被刘家人打死了!”
“还等什么?”
牛二哀叹一声,看着眼珠通红的牛犇:“刚打过锣鼓,周围的人还没睡瓷实。”
在牛犇和牛二争论该不该敲门的时候,一门之隔的院中,数百位镖师手握大刀,弓弩,正对着大门。
刘掌柜被簇拥在正中间,眉头凝结:“这群小贼,还来不来了?”
院中的墙头上扒着几名刘府小厮,纷纷冲着刘乾坤摇头。
身边的镖师建议道:“刘掌柜,不如咱们主动出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方才趴在墙头上的小厮已经通报过了,贼寇已经到了门外。
刘乾坤借着月光环顾一圈,前院太小站不开那么多人,有不少镖师被挤到屋顶上,后院也有不少镖师。
“好,准备开门杀出去。”
门内的镖师准备开门!
门外的牛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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