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双方的距离如此之近,林徉手中的牛尾刀与家仆手中的长剑时而触碰。
林徉的大脑飞速运转,看向门外,每日里外面都会有很多柳姑娘的仰慕者。
昨日卖布时,就有很多仰慕者进来。
林徉忽然出手,手中的刀横劈过去,将面前的剑砍乱方向。
有了喘息之机,他气沉丹田,冲着外面大叫:“柳姑娘有难,速速进来。”
“柳姑娘有难。”
门外的人很快有了动静,撸起袖子踹门:“柳姑娘,我等来救你了。”
哐当!
柳姑娘家的门是被撞开的,十几个人和门板一样倒下,后面的人前赴后继。
有些人是从林氏布行这边进来的,两个院子都挤满了人。
在门外等了这么久,总算是见到柳姑娘,众人满心欢喜。
柳如烟的确是一个能让人看了一眼就忘记要做什么的女子。
林徉赶紧提醒:“诸位,这个人要把柳姑娘用强将柳姑娘掳走。”
林徉的话令院子里的人反应过来,这才注意到院子里的场面。
“你是谁?竟然如此对待柳姑娘。”
“我等誓死保卫柳姑娘。”
林青等人也提刀赶到,站到林徉身边:“公子,我等来晚了。”
林徉的目光依旧放在赵忠身上,目不转睛。
赵忠看到这么多人,自知现在不是动手的好时机:“嘿嘿,原来花魁柳如烟藏在小小的捕头家里。”
“我们走,不知道到了宵禁时间,是不是也有这么多人护着你。”
赵忠被手下仆人护着退出去,仰慕柳姑娘的这些人并没有多为难赵忠,对方手中毕竟有家伙什。
赵忠走了,林徉悬着的心并没有放下来。
危机还未结束!
林徉看着脸蛋有个巴掌印的林徉,交待林青:“你们在这守着,照顾好柳姑娘和宋姑娘。”
“我去去就来。”
只有王先生能救自己。
骑上跛脚瘦马,林徉奔向府衙,陈大人带着厢军去请功去了,半月才回,如今云州府是王守仁坐主。
林徉在府衙书房见到王守仁:“先生。”
王守仁一如既往的在看邸报,表情并不好:“你来的正好。”
“长江溃了!”
“什么?”林徉接过邸报,发现数以百万户被水淹没,超二十万灾民南下。
王守仁叹了声气:“五日前的邸报,纵使云州府是小地方,也会涌来数千甚至数万灾民。”
心学对一部分人是不起作用的,饿疯的人就是如此。
“留给你我的时间不多了。”
林徉对这件事并未放在心上,瘫在椅子上:“先生,怕是等不到那天,小子就要被赵家人害死了。”
王守仁暗自摇头:“小友不知,武朝各律法早就千疮百孔,几十万饿疯的人吃不饱便会反。”
“一旦反进城,家家户户都逃不开关系。”
说清厉害关系后,王守仁有了丝笑容:“你且说说遇见何事?”
林徉将自己卖布和赵家结怨的事讲出来,没有半点隐瞒。
王守仁时而点头时而反问:“小友打算如何做?”
林徉满脸苦闷,赵忠属皇族,一个皇字已经让林徉忌惮了。
武朝对皇族十分包容,违法之事各州府无权受理,要交与宗正庙。
说白了就是亲戚审亲戚,什么结果也审不出来。
“小友仔细想想,人与人如同阴阳所属,也是相生相克的关系。赵忠最为忌惮谁?”
林徉想到赵忠脸上的伤,和赵阳对待自己的态度:“先生的意思是,我去施压赵阳?”
王守仁摇头:“心学之本,小友还是没有学会。赵家有求于你,是要和你做生意。”
“你若气势汹汹,加上与赵忠结下如此仇怨,合作之事已不可能。赵家人是否还会在乎那层脸皮?”
狗急跳墙不再惧主。
林徉明白了:“先生的意思是,我去道歉?”
王守仁啧啧点头:“小友之危首当其冲是大赦身份,时日无多,有此身份在前,就算闹到上面也不会改变什么。”
“与赵家之怨,缘自一个利,有利可图终究不会撕破脸。”
被王守仁如此一说,林徉豁然开朗:“可赵忠不会善罢甘休的。”
王守仁笑了:“先活过明日,然后想明日之后的事情。难民陆续要到了,云州城都会人心惶惶。”
“刘府之事再现一次,尤为可知。”
林徉眼神骤亮:“先生所言极是,小子这就去拜访赵府。”
王守仁望着来去匆匆的林徉哭笑不得,
顾不得歇息,林徉先跑到十八子巷,从曹家拿了两匹布,用红绸子包好,前往赵府。
赵阳笑呵呵在正厅接待林徉:“林公子。”
林徉同样笑呵呵的:“赵掌柜,这两匹布便是麻造的布,特地送给赵掌柜。”
“哦?”赵阳将麻布在面前展开,除了没有绸子丝滑,并无其他区别。
怪不得会引得人疯狂购买。
赵阳偷瞧林徉,发觉林徉态度比昨日缓和,笑着开口:“公子与徐家的合作,我已知晓。无论徐家出什么价格,赵府愿意多一文钱。”
一文钱在数量面前也是数十万贯,已经不少了。
林徉铭记王守仁的交待,呵呵乐道:“赵掌柜的放心,小子此次来就是来商量布价的事,只是昨日忘了提罢了。”
“呵呵,呵呵。”赵阳心照不宣的品茶。
“小子一向敬仰赵掌柜的,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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