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辰见蒋吉这么说,鼻头一声冷哼:
“蒋员外郎此言差矣,国事无大小,大家都是为了大康江山朝政稳定,怎么还能分先来后到?”
蒋吉一听顿时怒了,就要开口反驳。
朱辰却没给他机会,继续道:
“再者说,朝廷也没明确规定禀报政事一定得按顺序来,谁的事急就谁先来,这不是大家都认可的吗?”
蒋吉被朱辰这话气得脸色铁青:
“你,你这是胡搅蛮缠,强词夺理,你真是……”
看着蒋吉气急败坏的模样,朱辰心下暗爽,但他倒也没表现出来,只是淡淡的说道:
“员外郎你可要说清楚了,我怎么就胡搅蛮缠,强词夺理?”
蒋吉很想骂朱辰臭不要脸。
但碍于场合又不敢说脏话。
气得他差点暴走和朱辰直接对线。
但又没那个勇气和底气。
朱辰说的也是事实。
在朝政上轮流启奏议事,这只是朝臣默认的潜意识规矩。
并非朝廷明确发文所规定。
朱辰的举动其实也没啥问题。
秦政看着朱辰和蒋吉两人唇枪舌剑。
倒也没任由两人吵下去,开口阻止他们继续争吵:
“行了,你们二人身为朝廷大臣,在这大殿上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朱辰和蒋吉见秦政发话,纷纷躬身道:
“臣等殿前失礼,请陛下责罚。”
秦政肯定是站在朱辰这边的,但也不能太过明显。
他对着二人道:
“二位爱卿心系国事乃是好事,朕很欣慰,但正如朱爱卿所言,国事无大小无先来后到之分,谁的事急就谁先来,这是规矩。”
一听秦政这话。
朱辰连忙开口道:
“陛下,臣所奏之事关乎朝廷稳定社稷安危,绝不是为了一己之私故意扰乱蒋员外郎,请陛下明鉴。”
不得不说,朱辰打得一手好助攻。
秦政没理会他身边脸都快成猪肝色的蒋吉,直接问他:
“既然如此,朱爱卿就说说,你是有何要事启奏?”
朱辰立即躬身道:
“启奏陛下,据三司最新统计,国库存银不过百万两,算上朝廷大臣俸禄以及军队饷银开支,很难支撑到秋税征收,
现如今已进入夏季时节,南方各州恐会遇到暴雨天气,一旦出现大面积的洪涝自然灾害,国库恐无力支出银子前往赈灾,
臣恳请陛下和朝廷各部早做准备,以便应对届时到来的各种危机。”
哗!
朱辰话音一落。
大殿里的群臣顿时不淡定了。
“什么,国库存银不过百万两?这怎么可能?”
“先帝驾崩前,国库存银不都还有四五百万两吗?这怎么一下就没了?”
“是啊是啊,那么多银子去哪了呢?”
“我前几天还收到南方各州发来的奏折,说今年南方气候反常,怕是情况不妙,得早做准备才行。”
“……”
殿内一众大臣议论纷纷。
表示国库要没银子可就麻烦大了。
而一些别有用心的大臣则是质疑是不是三司自己把银子给贪污没了,要重查!
这种声音刚开始还小,到最后是越来越多。
开始质疑夏吉这个三司使的办事能力。
原本还因为朱辰抢了自己风头而心生不满的蒋吉听着这些议论后。
顿时眼神一转,脑子里有了一个想法。
看着一旁气定神闲的朱辰,他开口质问:
“朱副使,自陛下登基之后,我大康风调雨顺很少出现大的自然灾难,除了朝廷日常开销便无大的支出,
今年的春税,一共有六百万两银子对吧,这才过去几个月的时间,国库就只剩下一百万两银子,我想请问朱副使,
这些银子去哪了?难道凭空消失了,又或者说是……”
蒋吉看着朱辰,嘴角一翘,阴阳怪气的说道:
“莫非,是你们三司自己的人暗自动了手脚,将银子给吞没了?”
蒋吉这话一出口,原本就与三司一系大臣不对付的宁党大臣立即纷纷附和:
“没错,没错,几百万两银子说没就没了,肯定是被贪污了。”
“就是,得彻查,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有极个别的大臣竟提出将三司划过宰相管辖,接受朝臣的监督,避免贪污腐化。
秦政听着下方一众大臣的嚷嚷,尤其是那些个别极端言论,让他眉头微微一皱:
“这里面有些人真是想方设法的搞事情,竟然还想将三司划给宁恒管,这踏马不就是明着让朕真成孤家寡人?完全受制于宁恒?”
站在最前列的宰相宁恒和三司使夏吉两人则是神情淡然。
并没受到群臣的议论而出声。
尽管宁恒也想将三司的权力,也就是朝廷的财政大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也想借这个机会打垮夏吉这个对手。
但他也清楚这并不现实,索性就没理会这事。
而夏吉经过昨天和秦政的谈话后也很清楚。
如今的天子已不再是以往那个完全听命于宁恒的人。
而是极其的有主见。
眼下这事是不会影响到自己的地位和三司的独立运行,一点也不慌。
而其余几名实权派大臣。
比如太尉童俅,御史大夫何灌这些大臣。
因为这事没牵扯到他们。
也就置身事外,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一众大佬们保持着沉默。
但当事人朱辰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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