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葬业,本该是个让人肃然起敬的行业,可在如今的社会却备受歧视,人人都避讳不及。
我叫陈默,从高中毕业以后,就被迫继承我爸的衣钵,干起了殡葬行业。
我们老陈家祖祖辈辈都是靠殡葬行业为生,吃得是死人饭。
我爸说,人生在世,生死才是头等大事,所以做殡葬一行那是对生命的一种敬畏。
可到了我这一辈,我并没有想要将这一行传承下去的想法,一心只想着转行挣大钱。
因为这事儿,我和我爸没少干仗,有好几回都吵得不欢而散。
我快到三十而立的年纪了,没房没车没存款没学历,看着身边的同学朋友们在各自的领域里发光发热,真的让人羡慕。
那天,我去参加高中同学聚会,看到班里的同学正在三五成群地聊着天。
他们聊天的内容多半都与工作收入相关,聊得头头是道,互相说着他们所在的专业领域,让人连句话都插不上。
我反正也听不懂,就默不作声地吃着饭,听着那些混得好的人围坐在一起互相吹牛逼。
坐在对面的江冬,如今在销售行业混得风生水起,其他同学都像马屁精一样围着他转。
江冬和我高中的时候就合不来,见我一直不吭声,阴阳怪气地发问:“陈默,你最近在忙啥呢?我怎么听说,你上完高中就不念了呢?”
江冬这么大声询问,周围的同学纷纷向我投来嘲笑的目光。
我涨红了脸,不耐烦地回答:“帮家里经营店铺。”
江东嗤笑一声,说:“是经营你家的殡葬店吧?”
听到“殡葬店”三个字,周围同学都是一脸嫌弃,在他们眼中殡葬行业根本算不上什么正经行业。
被同学们这么一嘲笑,我心里的怒火在不停地燃烧,恨不得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
“啊?陈默,你混这么惨嘛?都去干殡葬了?”
听到周围同学的一声声质疑,我感觉自己连头都抬不起来。
从那次同学聚会之后,我便下定决心要改行。
无论我爸怎么劝我,都不打算继续干下去,这也是我第一次忤逆我爸的意思。
我真的受够了这种与死人打交道的生活,在外丢人现眼被人嫌弃不说,还要忍受着各种歧视与委屈。
一想到那些同学全都过着光鲜亮丽的生活,我的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我坐在殡葬车的驾驶座上,郁闷地抽着烟。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我掐灭烟头接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店里伙计大雷的声音:“老陈,你咋还不来啊?尸体再这么放下去就要硬了。”
“大雷,我不想干了,想转行了。”
大雷在电话那头有些错愕:“老陈,你抽什么风啊?咱这行虽然说出去不太好听,但好歹也是让人肃然起敬的职业吧?人生在世,生死为大呀!”
“你怎么说话越来越像我爸了?算了,这单干完咱就散伙吧,我打算改行。”
大雷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说:“你考虑好了就行,赶紧来吧,至少把这单干完吧?”
挂了电话,我开着殡葬车,来到一栋破旧的筒子楼。
刚上楼,就听到楼道里传来阵阵嘈杂的声音,围观的人群正在门口聚集。
我看到大雷在房间门口挥手示意,便径直往里走去。
当我进入房间,正好听到屋里传来一个女人尖酸刻薄的声音。
“老太太死就死了,有多重要啊?非得亲自回来一趟?”
“你也别假惺惺在这装什么孝子,儿子那边快要高考了,你回来干什么?”
“是儿子的前途重要,还是给老太婆收尸更重要?我告诉你,要是耽误了儿子高考,我跟你没完!”
声音回荡在走廊里,引起了围观邻居的阵阵议论。
我在屋子里听得清清楚楚,不禁同情起这名中年男子。
我和他是何其相似?这辈子活得这么窝囊。
遇到人生大事,自己都掌控不了,这是何等的悲哀?
我看到老人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吩咐道:“都出去吧!这里交给我就行。”
大雷帮我招呼着屋里的其他人,让他们全都退出了房间。
而我用热毛巾给老人擦拭着胳膊,想要送她最后一程,也算是给我干了这么多年的殡葬行业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就在这时,我脖子上的狼牙项链突然产生一股激烈的震荡。
床头突然坐着一位两鬓斑白,眼角布满泪花的老人。
她坐在床头看着自己的尸体不停地抽泣着,看起来是那么的无助可怜。
我吓得热毛巾掉落在床上,不敢置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以后我们家七七可怎么办啊?呜呜呜呜……她一直和我相依为命,以后谁还能管她是死是活啊?”
“我的这个不孝子就是个妻管严,把我这个老婆子狠心地丢在老家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问过我和七七。”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以后我的宝贝七七可怎么活啊?”
老人的哭声在房间里不断地回荡着,把我吓得当场与老人大眼瞪小眼。
老人终于注意到我在看她,同样是惊讶地瞪大了眼眸。
“小伙子,你……你能看得到我?”老人颤颤巍巍地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干殡葬这么多年,没少和死人打交道,可还是头一回遇到亡灵,内心几近崩溃。
还好我心理素质很高,没有吓得屁滚尿流,我告诉自己把这些当成是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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