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对药宗很是敬重,毕竟是他治好了行之,此番他的徒弟成婚,不仅是柔韫,自己也是该出厚礼恭贺的,只是......
“韫儿,你此趟是与行之一起去吗?”魏氏小心翼翼地问。
“母亲,我自己去,将军近来事务繁忙,可别耽搁了。”柔韫笑着说道。
很明显,儿媳这是不愿意带着自个儿子去,魏氏心里恨恨将越浔臭骂了一顿,自己私事解决不好,竟让儿媳受委屈。
“这样吧,让你大哥送你可好,你自己一人我实在不放心。”魏氏退而求其次,她是不指望那个儿子了。
“这样太麻烦大哥了,还是让沧澜送我吧。”柔韫婉拒道。
魏氏摆摆手:“就这么决定了,晚点我就去与你大哥说。”
柔韫见拗不过她,只好点头答应。
“姑娘,你真不等将军回来再一起去吗?”冬至一边收拾包裹一边问道。
柔韫摇头表示拒绝,他若是有这个想法,过后自会赶到,况且如今他怕是忙的很,还要应付宣城郡主呢。
冬至见她如何,也不再多说什么,麻溜地收拾东西。
“少夫人,这是老夫人与夫人托你转交给药宗的谢礼。”腊月拿着帖子递给柔韫。
柔韫接过手细细察看,发现都是些珍贵药材,看来祖母与母亲是下了苦心,知道送金银珠宝师傅不会收,故而想到送药材。除了药材,上头还有七七八八零零散散的贺礼,请她代为转交给崔长舒。
“把贺礼都搬去车上吧。”柔韫确认无误后吩咐道。
“是。”腊月带着下人准备装车。
“弟妹,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吧。”郭氏抱着孩子掀开门帘问道。
柔韫见状赶紧起身,“大嫂,天气这么冷,你怎么来了。”接着她抱过妠妠,在她柔软的脸颊上亲一口,“妠妠也来啦。”
“这不你又要外出了,我不放心你,过来瞧几眼,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郭氏为人很是热心。
柔韫哄着妠妠,笑道:“大嫂放心吧,一切都收拾好了,只是要劳烦大哥送我去河阳,实在过意不去。”
郭氏嗤怪地瞪她一眼,娇斥道:“弟妹说的是什么话,这算哪儿跟哪儿,你这么说可就见外了,咱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该相互帮助才是,况且,最近越绉闲得慌,老在我面前晃悠,我都烦死了,正好趁这个时候轻松一下。”
“大哥在你面前晃悠陪你,你还不高兴呢,我可都羡慕极了。”柔韫想到越浔,牵强地笑笑。
郭氏见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赶紧挽救:“唉,弟妹啊,你与行之还未和好吗?”
“哪有什么和不和好之说,本就是父母之命,将军近来很忙也是可以理解。”柔韫说得条条是理。
“其实啊,我觉得行之不是这种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等你回来以后,两人坐下来好好谈谈,一切都会恢复原样的。”郭氏劝慰道。
柔韫笑了笑也不再说些什么。
妠妠则是抱紧柔韫,撒娇道:“婶婶,你刚回来,怎么又要出去啦。”
“婶婶有些事要出去一趟,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好不好。”柔韫见妠妠真是哪哪都喜欢。
“真的?”妠妠从她怀中抬起头。
“真的。”柔韫见她如此可爱,又忍不住凑过去亲亲。
接着妠妠又语不惊人死不休,“那婶婶在路上可要小心,保护好腹中的弟弟。”
此话一出,柔韫与郭氏都惊讶住了。
柔韫一头雾水,按理来说,冬至腊月得了她的吩咐定不会随意往外说,妠妠是怎么知道的呢。
“妠妠你在说些什么呀?”郭氏也是一脸疑惑,她悄悄瞥向柔韫的肚子,穿着厚厚的冬衣,看不真切。
“我昨晚做梦梦到了,婶婶给我生了个弟弟。”妠妠仔细回想起昨天的梦。
原来如此,柔韫松了口气,若是让祖母与母亲知道她此时怀孕,那么定当是不会放心让她一人出远门。
“原来是这样啊。”郭氏尴尬地笑笑,她怎么就把孩子的话当真了呢。
妯娌两人又闲聊了几句,等到小厮禀报,大爷已经在府门外等候后,柔韫这才与郭氏告别,带着冬至出了府门。
“劳烦大哥了。”柔韫坐到马车上,掀来帘子向越绉道谢。
“弟妹说的是什么话,咱们一家人可不说两家话。”越绉很是豁达,毕竟他也很佩服这个弟妹,居然在那险要关头嫁给越浔。
柔韫心中一暖接着道:“那么大哥我们出发吧。”
越绉坐在马上侧身询问:“不等祖母跟婶子吗,她们说了要来送送你。”
“不必了,祖母身子不好,若是等她出来相送,定会吹着冷风交代许多话,还是等回来,我再去赔罪吧。”柔韫脑海中浮现前几次出远门的场景。
越绉想想觉得也是,祖母确实是个爱唠叨的人,现在年纪大了,可不能再这么慥了。
“那么我们就出发吧,驾。”越绉脚一蹬,队伍往前走。
越浔已经一连忙碌许多天,这段时间他与霍衍四处打探寻找瑞王的把柄,果不其然在距离京城二十里外的深山中发现了瑞王军队的下落,不仅如此,他还发现了,瑞王居然调来一批工匠私自铸造武器,这一切可谓是瑞王谋反的证据。
只是瑞王是个聪明人,每隔一段时间就调换地方,铸造的兵器数量表面上也不会超过藩王的标准,要想拿到证据只能靠赵宣城了。
近来这段时间,越浔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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