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第二天天还没有大亮的时候,死胖子就跳脚了。
但是他第一时间却是把梁维安从房间里揪了出来。
失策,没有想到梁维安的地位这么低下,一不小心就误伤他了,看来功德无望了……
君淼趴在椅子上看戏,她想知道梁维安会怎么做,如果他被欺负惨了都不会反抗,那君淼这世就没戏了,一个懦弱的人,不值得她们命格绑在一起,有机会就要解了。
颤抖的肥肉和梁维安瘦弱的身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身形巨大的胖子拿着一根藤条恶狠狠地看梁维安。
“小畜生!快点说!是不是你拿了老子的钱了!反了天了你!居然敢偷老子钱?!”
梁维安跪在地上一声不吭,看也不看胖子。
如此藐视的态度让胖子更加恼怒。
“老子供你吃供你喝,你竟然还拿老子的钱?”胖子深大如雷,仿佛梁维安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梁维安在心里轻嗤一声,说得倒是好听,他父母每个月都会寄回他们两兄弟的伙食费,足足有五十块钱之多。
但是这个人前憨厚的大伯父每月不仅把钱昧了下来,还联合大伯母娘家那边的人把自己的哥哥逼到了军营。
就连现在他们住的院子都是梁维安家的。
也不知道这个死胖子哪里来的大脸。
起因也仅仅是梁维安父母是想要大哥来照顾两兄弟的,没想到却成了梁维安两兄弟的噩梦开始。
自从大伯父一家住进来以后,梁维安和哥哥基本上就没有吃过饱饭。
眼看着梁维安跪在地上还是没有反应,让原本就好面子的梁成更加恼怒,他高高的扬起了手上的藤条,眼看着就要打到梁维安的身上,就听见大门吱呀一声响……
“安安,你昨天说要之前你马哥哥看的书——。”
原来是隔壁“热心肠”的马大婶,她探头探脑的就要往里面进来,怀里还抱一沓书籍。
马大婶其实早早就在隔壁听见梁成责骂梁维安的声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故意拿了一些自己儿子之前用的书,想来救救这个可怜的孩子。
梁成赶紧一把将梁维安从地上薅了起来,一脸假笑的去感谢马大婶,还伸了手出去,想要帮忙拿书。
“诶呀,真是多谢婶子了!。”
马大婶没有递给梁成,“诶呀,安安,怎么能让长辈帮你拿书?自己拿!”
梁维安默默的上前接过书籍,不经意间袖口滑落,露出了前两天被打的痕迹。
“谢谢马奶奶。”
“诶唷,安安你的手怎么了?”马大婶看起来五大三粗的,但是眼神是非常的好。
梁维安保持着沉默,一声不吭,只是默默地拿着书。
“小孩子调皮,昨天不小心磕到的。没什么,呵呵。”梁成赶紧解释,他打梁维安是一回事,被别人明面上挑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毕竟梁成不仅好面子,更怕这些多事的邻居写信去告诉自己弟弟。
虽然说弟弟弟媳不太理会梁维安两兄弟,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等下寄过了来的生活费少了可怎么办?
哼,当我是瞎子?马大婶在心里呸了一声,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住着别人的房子,花着别人的钱。
就连自己儿子的工作都是弟弟帮忙的,居然欺负自己的侄子?!
马大婶有心教训这个黑心肠的,但是碍于是别人的家事,不好插手,只好阴阳怪气。
“哦,是么,什么东西磕出一条条印子来?”马大婶拉起梁维安的手,“安安跟奶奶回家,奶奶那里有好一点的药,估计你家也没有什么好药,看着伤疤都是好几天了,还不退。”
“不用麻烦婶子了吧。”梁成想上前拉住梁维安。
被马大婶一把推开,很是不爽的看着梁成,“大成子这是不相信婶子了?”
“没有……”
“没有就好,刚好你马叔今天回家开伙,安安今天就去我家吃。”然后马婶子不由分说的拉走了梁维安。
只剩下恨的咬牙切齿的梁成站在原地。
马大婶的丈夫是上一届的居委会主任,官职不大,但是人脉广,在这个巷子里都是被巴结的存在,更何况马大婶是个暴脾气,一般没人敢惹。
只会窝里横的梁成自然是不敢得罪的。
回到了家,马大婶立马拿出了药酒,轻轻的给梁维安上药。
“你这实心的娃子,他要是打你你跑呀,小时候都会,怎么长大了就不会了?”马大婶忍不住吐槽,小时候看着机灵,怎么这两年越来越闷了。
“谢谢马奶奶。”梁维安也没有说梁成的不是,只是安安静静的等马大婶上药。
细嫩的手臂上是几道深深的痕迹,看起来也不是很新,但是也绝不是旧伤。
马大婶一边上药一边骂,“天杀的黑心肠!他可是你大伯!怎么能这样对自己的侄子?!”
梁维安只是低声的安慰马大婶,依旧没有说梁成的坏话,长长的睫毛投影在脸上,看不清他的眼神。
只有被他一直抱在怀里的君淼看到了。
那是一种非常冷漠的眼神。
这还真是……
我太喜欢了!
君淼在心里称赞一声,昨天晚上中二的少年和眼前这个浓浓一股绿茶味,心底冷漠的少年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看来是个白切黑,带感!
君淼欣赏的点了点头,这才对嘛,谁欺负我,我就欺负回去,力量不够就迂回一点,或者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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