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总之有些人的道德底线太低,在他们的眼里人命不值一提,拿出点自以为有价值的东西就能抵消……”
徐琬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完,知道那一家子讨厌,却不知道心眼烂到骨子里。竟然连有孕的妇人都下得了手,当真是没有人性可言。
一旁静声听完的褚渊眉目一拧,黑眸停顿小豆子稚气的脸上,眼声叮嘱道:“往后离那一家子远一点。”
随后落在徐琬愤慨的巴掌脸上,瞅着她仿佛身临其境,感受到林桃的痛苦,恨不得冲过去隔壁,撕咬下出行的一块肉似的。
褚渊板着脸,沉沉地说道:“徐琬也是。你作为造谣生事的目标,绝对不可在我不在时候,和他们硬碰硬。”
他有一些心里话没有说出口,以褚杏此举恶毒的程度,很难不怀疑若是日后有谁惹恼她,她极有可能会杀人灭口。
褚渊全然不知,他误解了褚杏,本在对林桃伸手之时,她求得便是杀人灭口。
此时,他心里不能安定,觉得和褚老二一家相邻而住感受揣揣不安。
小豆子十分专注地听完兄嫂的一席教诲,他郑重地点头头表示明白。
歪着头童言无忌地说道:“大哥说的对,嫂子以后出门要小心。我觉得吧…觉得二叔一家都患有失心疯。”
记忆当中的画面,关于褚老二一家的场景几乎都是不能直视,面目全非的。
小孩子天真烂漫,他们能比成年人更能感受纯粹的喜欢和厌恶。譬如说,亲二叔一家常年来家,回回离不开一场作妖。在小豆子心里,他们早已被排斥在不友好的一窝中。
闻言,徐琬勾着嘴角浅笑,“小豆子说的有道理,他们都是疯魔了。咱可不能像他们一般,没有人性。不管遇到什么时候都该想清楚后果,再去实行。”
小豆子脑袋一点一点,圆眼一闪,活泼地问道:“那…咱们家以后可以养一只大狼狗?我想好好教教他,让他咬谁就咬谁。”
他注意到兄嫂意外的眸光,连忙补充道:“当然是只让它咬坏人。”
乡下地方养狗是常见的事,对于小豆子有这样的想法,俩人心中想的却是另一方面。
看来这孩子一个人孤独惯了,盼望着有一个知情识趣的“玩伴”。
这一回徐琬倒是不再开口,杏眸一移,看想褚渊。
褚渊心领神会道:“待我问问看,谁有有刚出胎的小狗吧……”
小豆子隐藏不了激动,一蹦三尺高,欢呼道:“多谢大哥!”
……
是夜。
那张不大的旧桌边,难得多了一道身影。
褚渊捧书认真看着,徐琬则将今儿赚回来的铜板全部倒在桌面。
一边数着铜板,一边将铜板串成一贯钱、一贯钱放在一侧,稍后好收进箱笼里。
“八十一、八十二…八十七…九十三…九十七……”
数得徐琬口干舌燥,手里的铜板往桌上重重的一搁,捧起茶盏连着灌了两杯水下肚。
等到她尽数数完,两眸冒着精光,笑嘻嘻地压低声道:“咱们总共得了十六两零一百八十文钱。”
褚渊俯视着她喜上眉梢地面容,暗道一声财迷。
淡声纠正她道:“是你的。”
徐琬狐疑地瞄他一眼,觉得这人怪怪的,似乎近日一直都是被她牵着鼻子走。
想要看看他变脸,都难求之。
这时,她却是忘记了,一日内人家与他变脸多次,只不过徐琬一个心钻进钱眼里,因而忽视。
徐琬把铜板胡乱往打开的箱笼一扫,发出咣啷咣啷的响声。
细长的胳膊将暗红的箱笼紧紧抱在怀中,向着床榻方向走去。
“哐啷———”
只听一大声响,褚渊看过去时,那张古旧的床榻被拉离贴墙,往下的位置露出一个大窟窿,一扇暗门在墙边盘旋,缓慢地荡着。
褚渊讶然地看着她一个劲儿将箱笼往里塞,问道:“你什么时候挖的暗洞?”
徐琬动作不停,及腰的青丝因着她倾腰而垂遮住她姣好的侧脸。
她似乎有些吃力,瓮声瓮气地说:“不是我挖的,是我发现的。”
不等褚渊继续问下去,徐琬自言自语地说着:“那日我闲着没事,左摸右摸,没成想还真让我摸出个暗门来…”
话音刚落,徐琬娴熟地塞好箱笼,砰地一声,合上暗门。
挖洞之人心思缜密,连暗门都糊上了黄泥,弄得和墙面没什么两样,合上之后看不出区别来,吻合地完全是一面完整的墙面。
褚渊感叹道:“这是花了心思…”
徐琬点头,“幸好让我发现了,要不然浪费当时挖暗格人的苦心。”
褚渊:“……”
不知道她是如何坦诚真挚地将这话说的,令人找不出矛盾。
褚渊面色从容,淡淡附和道:“对,你说什么都对。”
徐琬得了别人的赞同,心里很是美滋滋,床榻遭她一推动,又恢复原样,仿佛刚下的一切都是错觉。
她背手揉着发酸的腰肢,哈欠连天,“我先睡了。”
褚渊微妙地看她一眼,心里有一到两道声音在嘶吼着,快让我一起,快让我一起。
可惜,有人根本不懂他的心事。
没多时,屋子里便想起了轻微的鼾声。
褚渊搁下书,轻步走近床边,俯视着她粉唇微启,呼哧呼哧,睡得像只小猪。
他心痒难耐,伸出大掌抚摸她的脸颊,心中无比的满足。
徐琬睡得香甜,忽的感觉到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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