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弗陵预料到钟离田楠要搜道观,正色道:“我道家清静之地,岂容尔等放肆!”
甲士们听到这话,顿时都停了下来。
他们也都怕因果报应,而且看这架势,如果谁先冲上去,谁就肯定得完蛋。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何况是这天下第三的刘弗陵。
向来就听说这位老兄脾气不大好,把他逼急了,他说不定真的敢出手。
其实钟离田楠心里也直打鼓。他倒不是顾忌刘弗陵会直接对自己出手,只是怕等会儿真打起来,刀剑无眼,会波及自己。
于是,双方都没有轻举妄动。刘弗陵一夫当关守在道观门口,寸步不让。双方就这么一直僵持着。
黎天华被刘弗陵打到昏迷,醒来后却发现自己来到了神识之中。
他试着离开这里,但使出浑身解数,都没办法回到现实。
此时,神农盘坐在一旁,正在凝练魂体。
“老头,我怎么回不去了?”黎天华几番脱离无果后,开始嚷嚷了起来。
神农缓缓吐出一口气,睁开一只眼看向少年,笑道:“回去做什么?回去疼死你。别急,等你的身体能受得住了,我再放你回去。”
黎天华简直是火冒三丈:“你偷我的修为也就算了,还把我的灵魂扯到这里关起来!你,你…”
神农睁开另一只眼,耸了耸肩,有些无辜地说道:“不是我把你拉到这来的啊。”
接着,他指了指身后,然后站起身来走到了一旁。
只见他身后的虚空之中缓缓浮现出一柄淡金色的长剑。
这柄剑被五段铁链捆住,其中一条已经断裂开来,它的剑身寒光隐现,不时发出阵阵龙鸣。
“这是什么?”黎天华有些吃惊,之前在神识中可从来没见过这玩意儿。
神农撇了撇嘴,轻笑道:“告诉你你也不懂。
你只需要记住,每当你的修为有了重大突破,达到新的层次,这柄剑的封印就会减弱几分。
等到封印解除,你就可以试着拔出这柄剑了。”
那我什么时候能回去呢?”黎天华还是更关心自己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神农坏笑道:“你这小色胚子,都快让人老爹打死了,还惦记着人小姑娘。
也罢,既然你那么喜欢她,神农爷爷就给你做回月老。”
话音刚落,黎天华的意识便被打回了现实。
少年睁开眼,从床上爬了起来。
可下一刻,他就不淡定了。
因为他发现,自己与刘亦只隔着半尺的距离。他只要再往前一点,两个人的鼻尖甚至都能碰到一起了。
两个人直接来了个四目相对。
黎天华此时还半趴在床上,屁股火辣辣地疼,脸上也感到一阵的火辣辣。
刘亦原本只想着帮忙照看一下黎天华,毕竟他被打成这样也是有着一部分她的原因。
可谁能想到,他竟突然从床上爬了起来,还差点跟坐在床沿的自己来个亲密接触。这让她的脸直接红到了脖子根。
刘亦小小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娇叱一声,骂了句“登徒子”之后,便一巴掌甩在了少年脸上。
黎天华正有些不知所措,又挨了这一记耳光,头瞬间就歪到了一边,又倒了下去。他的脸上顿时添了个鲜红的掌印。
道观外。钟离田楠意识到刘弗陵不肯放人进去,也不想再这样自讨没趣,就准备打道回府了。
可观内突然传来刘亦的娇叱和另一个男人的惨叫,这让他的心瞬间如同被撕碎一般。
钟离田楠回过头,红着眼大吼道:“给老子搜!搜到一个人赏五十两黄金!”
刘弗陵也是始料未及,他感到一阵无奈,边做出了要动手的架势。
正当双方准备开战时,钟离田楠私军后方忽然传来阵阵骚动。
“怎么回事?给我上!”钟离田楠已然是气急败坏了。
“我看谁敢!”钟离田楠身后不远处,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接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骑着一匹汗血宝马,缓缓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原来是个小世家子。钟离田楠转过头,不屑地笑了笑:“这里是本世子的地盘,老子想怎样就怎样!搜!”
就在这时,山路上忽然传来阵阵急促的马蹄声。
钟离田楠不由一阵心惊。他的目光变得惊疑不定。
马蹄声越来越大,钟离田楠的私军也就不敢再有所动作。
在这节奏紧凑而又整齐的马蹄声中,一员骑将一马当先,冲上了山顶,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接着,一骑扛着大旗,也随之冲上山顶。
再后来,是一排又一排的骑兵。整整三千骑,清一色的白马白甲。
“是西凉铁骑!”私军中顿时爆发出更大的骚乱。
他们之中有些人在年幼时曾见过西凉铁骑出征武阳国,途经烟泷州的景象。
“二十多年过去了,西凉铁骑仍是骁勇无双啊!”有些三四十岁的士卒感慨道。
二十年来,中原再无大战,百姓们自然也再难以见识到铁骑门前过,雷霆马蹄声的盛况了。
黎天华也听见了阵阵马蹄声,挣扎着爬了起来,走到外面,悄悄打开了道观的门,往外面瞄去。
他定睛一看,嘿,这骑在红马上的公子哥不是冯新华么?
黎天华拉着张自来和老乞丐,光明正大地走出了道观。
刘亦也被勾起了好奇心,跟着跑了出去。
“刘弗陵,还说没有藏人,这小淫种是哪里来的!”钟离田楠指着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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