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君昊向沙发后面一倒,有些郁闷的说道,“其实我本来不紧张,但是被周围的那些人搞得紧张了。老师们几乎天天都在我们耳边说距离高考还剩下多少天,你们一定要抓紧这最后的冲刺时间。再有班里其他人连课间十分钟都不放过,还有那些住校的晚上息灯以后,点蜡烛也要看书到三更半夜的,好像我这样轻松的心态实在太不应该了,唉!
这高考快点过去吧,再这样下去,人都被搞得发疯了!”
赵瑾瑜坐在一旁陪着小老虎玩拼图,听他这样说有些好奇,在他的记忆中赵瑾瑜的高考虽然也紧张,但好像还没有到这个地步,“这么夸张?”
陈君昊在一旁点头,“你以为呀!你以前难道不是这样?”
“什么这样?”陈欣怡一家三口走进来就听到他这样说,便开口问道。
小老虎一看到陆博进来,嘴里叫道“表哥,表哥”的同时,还同时向陆博他们跑了过去。两个人大概是有段日子没见面了,现在看到了,都不知道怎么表达好,一屋子的人就看着两个又是拥抱,又是拿吃的,拿玩具的,亲热的不行。
“哟,小老虎终于不再黏着瑾瑜了!”陈君昊在一旁开玩笑的说道。
刚刚说完,小老虎就拉着陆博来到赵瑾瑜的身旁坐下,全部人看了大笑不止。
一大家子是还有几个人没有回来,不过今天也算是从去年年底的那次团园饭后的首次聚餐。
陈家主要在军中发展,两个女婿一个是医学世家,一个是政法系统,唯一嫁进来的董佳家境普通,这几家因为都不在一个系统,相互之间的支持少了,但也意味着矛盾也少。
陈家兄妹之间关系一向就非常和睦,现在因为各自的情况,并没有因为各自结婚了为了各自的家庭而产生矛盾,这种合谐的关系一直保持了下来。
吃完饭,又坐着聊了一会,大家就都散了,赵瑾瑜本来也准备和其他人一起走了,被陈老爷子特意留了下来。
陈老爷子饭后有散步的习惯,等到其他人都走了以后,便说道:“瑾瑜,陪我去外面走走吧!”
陈老爷子看着瑾瑜眼下有淡淡的青影,只认为是赵瑾瑜这两天虽然在人前一直表现正常,但怎么说也就十几岁的孩子,不得已之下杀了两个人还是有很大的心理负担的,只怕是晚上没有睡不好。
老爷子一边走,一边和赵瑾瑜聊着他在学校里的事,又说到前两天的事,他没有去劝说他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什么的来减轻他的压力,老爷子一直觉得这个曾孙心理足够成熟,足够坚定,不用其他人来劝说,他自己就能调适过来,而是和他说起其它。
“我小时候家里连饭都吃不饱,更不说其它了,有一年家乡受灾活不下去,父母没办法只好带着我们出来逃难。一家五口人,最后活下来的就只有我一个,再后来参加了革/命。
我现在是退下来了,但有你爷爷两兄弟,再到你父亲堂兄弟四个,只要他们不是全部突然脑子发晕了,我们陈家在未来可预见的几十年里,都不会有什么大的波动。
我知道对于你来说,不管有没有陈家,凭你的才能,你以后不管做什么都能过得非常好,更何况现在有陈家在你后面,你愿意做什么都好,随你心意,不用顾忌其它。
因为前天的事,小三和老大说,想着让你去部队挂个教练的名,省得有人将注意打到你头上,其实我觉得没什么必要。如果你是在外面犯下什么杀人犯火的事,我们不好徇私枉法,你现在这样别人最多也就是拉笼,难不成还敢做其它,我们陈家还好好在这里呢!”
赵瑾瑜听了这么多,不管老爷子心里怎么想,能将话说到这样也算不错了,“太爷爷,三叔他们也是好意。”
老爷子哼了一声,“我知道,不过多大点事,那两个人本来就该死!当年我们打仗的时候,天天都得打死人,不然怎么活下来?”
陈老爷子一说起以前打仗的事就两眼放光,立马开始歪楼。赵瑾瑜知道,人老了就喜欢回忆以前,他在大宋的军营也呆过一段时间,现在听老爷子说起以前打仗的事,不免多了几份兴致,时不时问一下为什么,更是让老爷子说得眉飞色舞。
一直到散步回家了,老爷子才勉强压下兴头,“一直听我这个老家伙唠叨以前,听烦了吧?”
“不会,我觉得挺有意思的,难得太爷爷愿意讲,不过现在时间不早了,您该休息了,太爷爷还是留着下次讲吧!”
今天因为一大家子聚餐吃饭的时候比平时晚,散步回来这都快到九点半了,平时老爷子这个时间也该准备睡觉了,赵瑾瑜便在一旁劝他。
陈老爷子在沙发上坐下后摆摆手,“不急,瑾瑜你也坐吧!刚才说了你三叔想让你去部队挂职的事,如果你愿意去教教他们也是好事一桩,如果不喜欢也没有关系,这件事随你心意!”
老爷子说完这件事以后,话锋一转,“你学医的事是你师傅要求不得外传吗?”
“没有,在多数人眼中好的医生应该都是年纪比较大,像我这种嘴上没毛的别人不会相信,我也不乐意去强求别人相信,更何况我学医也没几个人知道,谁会找上我呀?也就父亲当时那么大胆愿意信任我。”
“你知道吗,有一种人是不能得罪的,就是医生,特别是医术高明的医生,谁能保证自己不得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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