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惜年居然收到了杭市的回信,项彤彤生怕这价值几百万的回信被弄丢了,也不知道藏身上哪里了,许惜年拿到手的时候信都是温的。
“致黄先生的一封信,亲爱的黄先生:你好!你不觉得你这样的行为既可耻又幼稚吗?此致敬礼,蒋诗晗,1998年7月19日。”
不得不说,就算是被骂了,这种久违的互相来信的感觉,还让许惜年有点小兴奋。
10年之前,写信似乎还很流行,等手机聊天软件一火,写信这种事似乎都成了历史。
兴奋过后,是新的落子。
许惜年模仿着此人的笔迹,又重新写了一封信。
“致黄先生的一封信,亲爱的黄先生:许久不见,身体可还无恙?既然是你在牵线,我自然是ok的啦,但既然你说你在帮助他们打造品牌,有件事我觉得可能对你有所帮助。”
“不久后在法兰西的巴黎将举办的巴黎国际服装贸易展,这场展销会你应该知道,是半个世纪以来国际服装业中最重要的贸易展览会,是世界上最大、影响最为广泛的服装年展之一。”
“如果晋阳袜业那边有需要,我可以帮他们参赛,这次的主办方有我们洛克菲勒家族的成员,看在你的面子上,如果他们愿意支付比赛需要的一万刀元费用,我可以直接帮他们内定一个奖项。”
“有了这个奖项,再加上我消化他们库存的一笔订单,我相信他们的品牌会吸引来更多的海外订单。”
“你的老朋友,尤瑟夫·洛克菲勒,1998年7月19日。”
仔仔细细检查了三遍,然后出了办公室敲开了戴明军的门,这家伙正在办公室里搂着女秘书跳舞。
“黄公子?是说舞会的事情吗?”
戴明军的女秘书陈宛芝很懂事的退了出去,许惜年在沙发上坐下,把那封信递给了戴明军。
老戴好奇的打量了一下这封杭市来信,花了会工夫看完,皱皱眉头,“这展览会上随便得的奖有用吗?”
“有用啊,你像茅台,1915年在美利坚拿了个含金量其实不高的巴拿马万国博览会金奖,都吹到今天了。”
老戴有些纳闷,“都金奖了含金量还不高?”
许惜年从桌上随手拿起戴明军的一包大重九,抽出一根给自己点上。
“那会美利坚人搞了个评分制,产品评分100分以上获大奖章,100分至95分是荣誉奖,95分至85分才是金奖,那会华夏拿了大奖章的,还不说像茶叶丝绸那样的招牌产业,光白酒里面就有直隶高粱酒、豫南高粱酒和西山高粱酒,其他像茅台一样获得金奖的华夏酒类产品少说也有数十种。”
老戴一拍桌子,“黄公子,我悟了,得啥奖不重要,咱得会吹!”
“孺子可教,不过那不叫吹,那叫营销。”
老戴想到了什么,又犯了难色,“黄公子,一万刀元是多少钱啊?”
许惜年掐掐手指,“八万多华夏币吧。”
“才八万?我还以为得多少呢。”
戴明军当即大手一挥跟财务要了十万,又给许惜年拨了九万过去。
他拨的时候轻轻松松,但如果他仔细看看许惜年的话,能发现他身子都在颤抖。
前前后后,十几万了。
现在一个选择摆在许惜年脸前面,要不要走?
再多真的会害怕啊。
他一早就规划过自己的计划,分成了往冰箱里装大象的三步,其中关上冰箱门的最后一步,最险。
人会贪,会舍不得,会留恋这里拿钱轻轻松松。
“要不就这样吧?”
可还是有些不甘心啊。
遇事不决,抛个硬币,这会用的钱还是第四套,一块钱的硬币一面是国徽,一面是数字。
“国徽走,数字留。”
硬币在空中高高飞起,翻转无数次后落在许惜年手中。
许惜年把它放进办公室的抽屉里,没必要去看结果了,那人生导师胡一菲不是说过嘛,当面对两个选择时,抛硬币总能奏效,并不是因为它总能给出对的答案,而是在你把它抛在空中的那一秒里,你突然就知道,你希望的结果是什么了。
“老戴,借我辆车,我要出去一趟。”
等刘启仁带着许惜年看到那辆黑色的皇冠十代,许惜年就在想,回头自己就算要跑,也一定要开这个跑。
皇冠啊,小时候能在上面坐一次,能炫耀的让全班都知道再加一个月兴奋地睡不着觉。
他小时候认为的豪车只有三种:皇冠、凌志和奔驰。
可惜后来皇冠的十一代错过了华夏市场,虽然十二代归来之后也有过再度辉煌,甚至超越当时政府更推崇的奥迪a6。
但终究是,十二代以后,再无皇冠。
拒绝了所有人陪同的请求,许惜年独自一人坐进驾驶位,开出了晋阳袜业。
作为即将跨入新世纪的皇冠,特点已经和后来的车近乎一样了。
cd盒子从后备箱装备到了中控台,后备箱的开口变的更低,整个中控台的设计都更加具有整体性。
先开着车随便溜达,顺便观察有没有跟着的车,溜达了十几分钟,确定没有之后,把车开到了一个商场附近。
然后拐进一家商贸城,他记得京城和平门大街那块,好像整条街都是做奖杯奖牌的,以前做打工人的时候常过去跑腿,晋阳作为他老家的省会,他反而还真不知道哪有这种地方。
好在没逛多久,就找到一家像是做这些玩意的店,里面样品各种各样,什么优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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