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抵是病了，躺在床上横竖都睡的着，非要作死跑来荒山跟人茬架，我跪在地上看着装死的王大海，这悲伤来的很实在。
这就是金小六此时此刻的心情。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能重来一次，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再看陆羽，完全像个没事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做一个不太好的比喻就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陆爷爷，放过我这一次，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出现在您面前。”金小六真的怕了。
他不是没见过能打的。
比如他身边的皮裤女就是一个很能打的人，他能有今天的地位，除了覃家的提点，更多的是他有这个皮裤女作为帮手。
大大小小的场面金小六见过很多。
但陆羽给他的感觉很邪乎，那平淡的话语，以及淡漠的眼神，仿佛他在陆羽眼里连人都不是，没有同情，更没有怜悯。
他如同一头牲畜。
不，可能连牲畜都算不上，是一只蚂蚁，或者干脆就是空气。
杀人不眨眼。
说的就是陆羽这样的人。
“陆爷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金小六惴惴不安，跪在地上连连朝陆羽磕头，乞求陆羽能放过他。
陆羽笑了笑：“你错了？”
“嗯嗯，我错了。”
“那你知道你错哪儿了么？”
“……”
金小六懵了，他错哪儿了？他不知道啊！
还不等他说话，陆羽漠然的说道：“咱是文化人，真干不出欺负弱小的事儿，可偏偏……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打压我师娘。”
金小六恍然大悟。
原来湘水小厨的那个美妇人，竟是陆羽的师娘，那她为何还开那么一个破小吃店？
这不是欺骗人么？
要早知道裴湘水背后有这样的狠人，给他金小六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觊觎啊。
“说吧，这事儿你想怎么处理？”
“陆爷爷，您想怎么处理都可以，我绝无怨言。”
“那不成了一言堂？我可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了，咱都是文化人，凡事都讲一个理字。”陆羽淡淡说道：“这样吧，你带着人上门给我师娘道个歉，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真的？”
金小六大喜。
他没想到陆羽竟然这么好说话，果然是文化人啊，这一刻，陆羽的形象在他心里不断放大。
陆羽点点头：“我陆羽说话一言九鼎，难道还会骗你不成？不过嘛，你要是觉得光道歉会良心不安，嗯，我允许你花五百万买你内心的愧疚。”
金小六沉默了。
五百万对于金小六而言不过九牛一毛。
他之所以沉默，并非陆羽要的太多，而是他对五百万这个数字很敏感，因为他刚才悬赏陆羽的时候，就是五百万。
会这么巧吗？
还是陆爷爷别有深意？
可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得到了解决，他也不用担心陆羽会杀了他，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想到这里，金小六内心一点反抗的想法都没有，高声道：“像陆爷爷这样宽宏大量，虚怀如谷，如烟花一般寂寞的男人，五百万简直就是对您的耻辱，还请陆爷爷定要给我一个负荆请罪的机会。”
这马屁拍的……
别说，陆羽还挺享受。
“那你想怎么负荆请罪呢？”陆羽正色道。
金小六闻言，喜上眉梢，当下道：“不怕陆爷爷笑话，其实裴……裴祖奶奶的门店那一栋楼都是我的产业，我愿意将它送给祖奶奶，同时我还会准备一千万现金，权当是孙子我对陆爷爷的敬仰。”
“这样啊？嗯，行吧！”
陆羽看了看金小六一眼，再次说道：“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那我只好勉为其难收下了。”
“那今天的事……”
“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吗？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们是来荒山考察，可不是来打架的，行吧，既然考察完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多谢陆爷爷！”
“负荆请罪的事儿别忘了哈！”
“一定一定，陆爷爷慢走，陆爷爷长命百岁。”
直到再也看不到陆羽的背影，金小六眼神里闪过一丝阴冷，咬牙切齿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然后看向装死的王大海。
气不打一处来，金小六上前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装死啊，继续给我装死啊，老子打死你这个没卵子的东西。”
王大海不敢反抗。
随着殴打的力量越来越小，金小六终于是解气了，一口痰吐在王大海脸上：“废物！”
而这时候，皮裤女也是艰难的走到了金小六身边，她伤的不轻，别看只是被陆羽撞了一下。
“六爷，现在怎么办？”她问道。
金小六纵然恨死了陆羽，却是提不起报复的想法，只能憋屈的说道：“还能怎么办？给人道歉去啊！干我们这一行的，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就算想报复人家，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
“对不起，是我没用。”
“算了，事情都过去了，也不怪你。”
金小六顿了顿，想到了什么，道：“对了，你之前不一直说你是什么什么门的人么？”
“唐门。”
“那你们唐门难道就没人能打得过姓陆的？”
皮裤女皱眉道：“我们唐门以暗器闻名江湖，很早以前还能在江湖上占据一席之地，可自从国家进行武器管制之后，唐门诸多暗器都派不上用场，也就逐渐式微了。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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