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方幼恽被陆兰芬抢去了汇票和戒指,正在焦急,央求刘厚卿帮他做说客,而刘厚卿的一番话,却引起了张书玉的不满。
张书玉冷笑了一声,向刘厚卿说道:“刘大少这话说的,好像我们就是强盗土匪一样,这些事情都是你情我愿的,你们不想出赏钱,就白白的得了好处,世界上哪有这等便宜事。何况,你刘大少在我这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我何曾敲竹杠了,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可别平白的冤枉了人。”
刘厚卿被张书玉的一顿抢白,有些不好意思,弱弱地道:“我说的是别人,没有说你。你既然没有敲过我的竹杠,为什么你要这样多心?”
张书玉愈加不依,语气也是不善了起来道:“还说我多心,实在是你夹枪带棒的话太伤人。”
刘厚卿便软了语气哄她道:“我是说别人,我家书玉自然是不同于那些俗物,本公子到现在还记挂着书玉的美味,念念不忘阿。”
张书玉听了刘厚卿的取笑,便急了,连忙瞪他一眼,赶过来要拧刘厚卿的嘴道:“你休要口无遮拦的,你这吃货,都喂不饱你了!”
刘厚卿哈哈的笑道:“我的胃口好,你不是也很欢喜的吗!”
张书玉更加不好意思,红着脸,狠狠的把手在刘厚卿大腿上拧了两把,拧得刘厚卿叫声“阿唷”,直立起来。
方幼恽也觉好笑。
张书玉这才住手不拧了,走了开去,口中还自咕噜着,自去梳头。
方幼恽始终是无精打采的郁闷着。
刘厚卿道:“你心中不痛快,不如出去散散心,我们还是在此吃过了饭,到张园去走走,还可解解你的闷气。”
方幼恽也无可无不可的。
刘厚卿看表时,已经是十二点三刻,便开一桌菜单,叫伙计到雅叙园去订菜,醋溜鱼片,溜鸡丁,炸丸子,粉蒸肉,火腿蛤蜊汤,要两壶酒。不多一会儿,菜已经送上来,便与方幼恽对坐小酌起来。
张书玉梳完了头,也来斟了两杯酒,坐在旁边。
方幼恽叫她同坐,张书玉推辞道:“我还要再等会儿吃,方大少请先用吧。”
方幼恽本来酒量浅,又是喝的闷酒,没喝几杯便觉有些醉意。
刘厚卿见他脸上已经有了酒意,也不劝他,便叫盛饭上来。
两人吃完,又歇息了一会儿,约有三点多钟。叫伙计去叫马车,因为张书玉也要同去,多叫了一部。
当下刘厚卿和方幼恽坐一辆车,张书玉自己坐一辆车,向张园而来。
进了园门,马夫照例加紧一鞭,如飞疾驶,至大洋房门口停下。
刘厚卿、方幼恽一同下车,张书玉还没下车,就听马蹄声响,一部亨斯美自拉缰马车,风一般的跑来,也到了安垲第停下。
举目看去,就见车上跳下一个美少年,携着一个绝色佳人。那少年身穿湖色熟罗十行绵襔,外罩玄色漳缎马褂,生得细腰窄背,白面朱唇,气概非常,丰仪出众,眉目之间别有一种英爽之气,咄咄逼人。
那绝色佳人生得秋水为神,琼瑶作骨。凌波微步,宛若洛浦惊鸿;袅娜依人,不输汉宫飞燕。姿容妍媚,举止大方,穿一件白缎子绣花夹袄,头上不多几件钗环。在刘厚卿、方幼恽眼前一闪,便进安垲第去了。
方幼恽、刘厚卿觉得这辈子从没见过这般好颜色的人物,暗暗羡慕嫉妒。
张书玉在一旁更是看呆了。直至刘厚卿同方幼恽进去一会儿,回头没见张书玉跟上来,刘厚卿又返身出来寻她,看见张书玉站在门旁,好似想着什么心事一般。
刘厚卿问她为什么还不进去,可是等什么人?
张书玉这才如梦方醒,忙道:“哪里是等什么人,就是看见那么优秀的人物,多看了会儿。”遮掩过去了,随同刘厚卿走进大洋房,拣了一张桌子,泡茶坐下。
方幼恽却想着刚刚马车上下来的美少年十分面熟,绞尽脑汁的也想不起这个人来,便又留心去看他,回过头来,见他同那绝色佳人坐在斜对面的一张桌上,真是和璧隋珠,珊瑚玉树,交枝合璞,掩映生辉。
正在仔细打量,只见又走进一个妙人儿,朝着方幼恽略略点了点头,却叫了刘厚卿一声。原来就是陆兰芬,竟是没有坐下,一直走了过去,忽然回头看见了那少年,陆兰芬顿时满脸欢喜,叫了一声“二少”。
那少年也含笑回应,招呼她坐下。
陆兰芬便坐在那少年身旁的一张椅上,那绝色佳人也招呼了陆兰芬一声,陆兰芬竟和那少年亲密的聊了起来。
方幼恽这一气非同小可,又不好发作出来,眼睁睁的看着她。
不到半刻钟时,只见那少年站起身来,和陆兰芬三人从右边转出,一面谈笑,一面慢慢的缓步往弹子房一带去了。
陆兰芬临去,头也不回,直把个方幼恽气得冲冠眦裂,却也无可奈何。
刘厚卿却被另外的朋友邀请,在隔壁一张桌上聊着,不曾理会这边。
张书玉也闲步往弹子房去了,只剩下方幼恽一人,形单影只,就如傻子一般坐着。
好不容易刘厚卿走了回来,不见了张书玉,忙问张书玉他们去了哪里,方幼恽回答说不知道。
刘厚卿道:“天色已经晚了,该是回去的时候了,张书玉怎么不见回来?”便付了茶钱,同方幼恽一起出来,找到老洋房照相处,都不见张书玉的踪影。
刘厚卿说声“奇怪”,回身要到弹子房去寻她。刚走到门口,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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