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么?”赵嫤顿住脚回身,抬手在脖颈处轻轻抚了抚。
“贱人!”蒋怀赋双目通红,奋力想挣脱聆风的掣肘。
他再怎么厌恶赵嫤,也不能承受这样的奇耻大辱。
赵嫤竟然给他戴绿帽子!
赵嫤回到他跟前,俯身打量他,手还搭在脖颈处,无比惆怅的叹了口气:“地就在这里,你不能种还不让别人种么?”
“你!”蒋怀赋恨不能扑上去咬死她。
“认命吧。”赵嫤抬起手中团扇拍了拍他的脸,转身扬长而去。
回到昭阳院,她凑到梳妆台的铜镜前,随意扯开衣领,莹白的肌肤上到处可见红色的痕迹,耳下、脖颈、锁骨……
周彧这个qín_shòu,是小时候嗦奶没嗦够吗?
“姑娘,怎么办?”惜雨忧心不已:“那蒋怀赋一定会找人来闹的!”
姑娘肤色白皙,这痕迹实在太明显了,半分抵赖不得,怎么说也是理亏。
“怕他做什么?”惜时性子耿直:“大不了翻脸,谁怕谁?”
“你说的轻巧,翻脸了姑娘就得离开辅国公府,还怎么给夫人报仇?”惜雨瞪她。
二人争论不休时,聆风只不言不语的守在赵嫤身后。
“给我刮痧吧。”赵嫤将领口扯得更开了些。
“好主意!”惜时转身便跑:“奴婢去取水牛角板。”
惜雨忙取了香油来。
两人手脚麻利,又配合得当,不过片刻,刮痧留下的红痕便将周彧在赵嫤身上留下的痕迹遮盖了个严实。
赵嫤觉得舒坦,干脆趴在软榻上,让她们将后背也刮了一遍。
等她们仔细替赵嫤整理好衣裙,外头便传来闹哄哄的声音。
“姑娘,蒋大夫人和姑爷进来了,奴婢们拦不住……”
守门的婢女们惊慌失措的跑进门报信。
话音还未落下,蒋王氏随着蒋怀赋一道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
同行的还有蒋怀赋的婶娘蒋陈氏,以及一众下人。
赵嫤迎上去,水杏眸弯起笑意,轻盈地一福:“婆母,婶娘。”
三人的目光齐齐落在她脖颈处。
赵嫤唇瓣扬起小小的弧度,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们,手中胭脂团扇轻摇,散漫自在,全无惧色。
蒋怀赋是带着满腔怒火来的,此刻一瞧赵嫤脖颈上的痕迹与先前不同,他自然按捺不住,当即便要发作。
蒋王氏一把拉住他,眸色锐利地审视赵嫤:“你脖子上,是怎么弄的?”
她到底是这辅国公府的当家主母,自有心机手段,也知凡事讲究师出有名。
眼下,赵嫤脖子上的痕迹不足以支撑她出手。
“这,婆母难道看不出来吗?”赵嫤莹白的指尖抚过脖颈上的红痕,杏眸中有了几分委屈:“婆母是信了怀赋的酒后之言?”
她说着,轻扫了一眼在一旁看热闹的二夫人蒋陈氏。
“这一看就是刮痧刮的。”蒋陈氏立刻开口:“来之前我就说了,侄媳妇哪是那样的人?
占文啊,这分明就是你酒后看花了眼,冤枉侄媳妇了。”
她早看不惯蒋王氏平日摆威风,也乐得见长房一家不睦。
何况赵嫤私底下给她送了不少东西呢。
“我……”蒋怀赋便要辩驳。
“确实是占文看错了。”蒋王氏再次拉住蒋怀赋,深深看了赵嫤一眼:“时候不早了,早些歇了吧。”
她说罢了,硬拉着蒋怀赋离去。
“婶娘,我好生委屈……”赵嫤上前,拽住了蒋陈氏的袖子,杏眸泛起泪光,楚楚可怜:“我不过是贪玩些,怀赋和婆母怎能那样冤枉我,我哪有那么大的胆子啊……”
“我懂,我懂,你是个好的。”蒋陈氏轻拍她的手宽慰:“占文他是酒吃多了胡言,你别往心里去……”
“婶娘,我心里苦啊……”赵嫤宽袖掩面,偷瞧了她一眼,哭诉起来:“怀赋他不能人道,心里悲苦,拿我撒气也是寻常,可谁又能懂我……”
“什么?”蒋陈氏闻听此言,大为吃惊:“这话可不能乱说。”
倘若赵嫤说得是真的,长房无后,她的机会岂不是来了?
她说起来是辅国公府的二夫人,可从嫁进门来就是蒋王氏当家,这么多年她生了三个儿子,却连一点私房钱都捞不着。
平日里哪怕是馋个零嘴,也都要蒋王氏点头,日子过得糟心的很。
而此刻,赵嫤已然哭倒在榻上,“泣不成声”。
惜雨上前,与她细说了情由。
蒋陈氏心中窃喜,假意又劝了赵嫤几句,便迫不及待的告辞了。
“姑娘,人走远了。”惜时笑着提醒。
赵嫤当即止住了哭声,抬起头来,那秾艳的小脸上哪有半分泪意?
她看着大门方向,嗤笑一声,将手中团扇随意丢到一侧:“打水来。”
争吧,斗吧,她就要辅国公府从内里坏起。
只要里子坏了,再大的家族覆灭起来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沐浴后,用了安神汤,她阖目睡下了。
*
蒋怀赋一出昭阳院,便跳起脚来:“娘,你为什么不信我?我是吃了酒,但我不是瞎!”
赵嫤那贱人,若非他生病了,一定会将她摁在床上狠狠的折磨她!
当初娶她,除了钱财,不就图她还有几分姿色吗?
他现在只恨自己身子不争气,在这个关键时刻有心无力。
“娘什么时候不信你了。”蒋王氏拉着他手腕:“你稍安勿躁,她已经消除证据了,若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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