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吴文鎔督湖广,不到鄂省先來长沙;曾国藩在衡州,一封书信阐明观点。
座师到省,身为门生弟子的曾国藩,为什么避而不见?
咸丰焦头烂额,众王大臣各打自己小算盘。
西说西合情,东说东有理。大清国成了一锅乱粥。
圣旨飞抵长沙,惹恼了一省钱粮。
左宗棠不愿再为他人做嫁衣,封疆大吏,也不甘总为他人唱配角。
偏在这时,王錱离开郴州打马进省……
(正文)咸丰到底收到了一篇,武昌方面的什么折子呢?
原來,吴文鎔赶到武昌的第二天,便与张亮基办了交接。
把印绶及所有事情交待清楚,张亮基当天,便离开了将有大战爆发的武昌,赶往山东履任。张亮基的幕僚,有的随张亮基到山东去,有的则被吴文鎔留在了自己身边。张亮基最得力的幕僚左宗棠,任张亮基如何挽留,仍执意回了湘阴。山东暂无战事,左宗棠不想白端别人的饭碗。何况,左宗棠也的确厌倦了,为人做嫁衣的庸常生活。
送走张亮基,吴文鎔正向湖北署抚崇纶、湖北臬司江忠源二人,了解战况的时候,收到军情战报:太平军已打破皖鄂交界各州县,从水陆两地,正杀奔武昌。太平军大张旗号,其势甚嚣。百姓纷纷逃离家园,或进省,或进山,或避匿乡下。
吴文鎔闻听之后汗如雨下。
他一面命崇纶和江忠源调集兵勇堵截,一面含毫命简,紧急给朝廷上折求援。吴文鎔进武昌前,曾到长沙逗留一夜。吴文鎔來长沙,一是想了解一下湖南炮船筹备的实际情况,二是想见一见自己的门生曾国藩。
骆秉章如实向吴文鎔,通禀了一下湖南水师的实际情形,以及曾国藩试办水师的事情。吴文鎔知道了湖南筹办炮船的进程,但自己的门生却沒有见到,,早在月前,曾国藩便奉命,统带部分练勇离开了长沙,移驻衡州,一面堵截从皖、赣窜入湖南的流匪,一面训练水勇、制、购船只。忙得一丝空暇也无。
吴文鎔乘兴而來,败兴而归,心中好不懊恼。尽管早在他抵达仍是甚感失落,抑郁不得开怀。
曾国藩书曰:
“受业制曾国藩顿首谨启甄甫夫子大人钧座:
顷接同门仓少平來函,知吾师于十八日自潕江解缆,重九前后可到长沙。并由朱亮甫同年寄声,令国藩晋省迎候,面聆训诲。国藩久违师范,迫欲驱谒,一展依恋之枕!且乡团各务,亦思亲奉提命,冀有禀承。只以茶陵土匪,窜据城垣。近闻裹胁颇多。此间安仁、衡山、酃攸等县,风鹤相惊,文报沓至,衡郡无不讹言。一有动摇,恐居民献率迁徙。且王县丞錱约日内來衡,与国藩面商一切。近剿茶陵之匪,远某兴义之师,亦须留此与之熟商。函丈在望,不获亲炙,怅歉奚如!”至此,曾国藩笔锋一转:“春间与乡人细究团练一事,咸以为‘团练’二字当分为两层。‘团’,即保甲之法,清查户口,不许容留匪人,一言尽之矣;‘练’,则养丁请师,制旗造械,为费较多,乡人往往疑畏不行。今‘练’或择人而举,‘团’则宜遍地兴办。总以清查本境土匪,以绝勾引为先务。遂设一审案局,与乡人约:凡捆送会匪、教匪、抢犯來者,立予正法。前后杀戮二百余人,强半皆绅耆擒拿。”曾国藩又谈起永顺协与辰字营械斗的事,在曾国藩看來,就算他不提,骆秉章与鲍起豹也要对吴文鎔谈起这事:“八月初四,永顺兵与长勇以赌博细故,又执旗吹号,下城开仗。国藩以屡次称兵内斗,将來何以御敌?思按军法治之。兹文甫出,而有初六夜之变,毁坏馆室,杀伤门丁。国藩思据实入告,为臣子者不能为国家弭大乱,反以琐事上渎君父之听,方寸窃所不安;欲隐忍濡迹长沙,则平日本以虚声弹压匪徒,一日挫损,鼠辈行将跳踯自恣,初终恐难一律。是以抽掣转移,急为衡州之行。”谈到当前军务,曾国藩这样写道:“至于粤匪猖獗,神人共愤。国藩虽愚昧闲散,亦未尝须臾忘灭贼之事。痛夫今日之兵,东调五十,西调一百;卒与卒不习,将与将不和。胜则想忌,败不相救,万无成功之一日。意欲练成一万,以资廓清扫荡之具。顷有与江岷樵、王璞山各一书。璞山亦有书來,若合符契,兹并录呈清览,吾师视之,亦足以察微志之所在,惟捐项极难,事不遂就,尚求秘而不宣!至幸!至幸!本拟遣厉伯符大令至省迎谒,道达一切,因恐大旗东指,是以缕书奉闻!盐虽繁冗,尚不百一!”
回到武昌的当天,吴文鎔又给朝廷加拜一折,以“武昌兵单,粤匪势众,情形万分危急”为由,奏请饬命曾国藩督带兵勇船炮,驶赴下游会剿,以为武昌策应。
在吴文鎔看來,恩师受困,身为弟子门生,断无袖手旁观之理。吴文鎔甚至认为,有些事情,就算自己不提,曾国藩都该主动來做。天真的吴文鎔,这时把战争想象的,跟写八股文章一样容易。
众王大臣会商了一天,议到日落西山多时,最终也沒有议出切实可行的好办法。
咸丰饿得不行,传旨御膳房,给每人下了一碗面条,便令散去。
面条他是不能下咽的,鹿脯吃着也觉乏味,勉强喝了一碗参茸汤泡窝窝。躺到龙榻上歇息了一会儿,本想把兰贵人传來慰劳一下自己,哪知胯下之物,竟然软得,和刚才王大臣们吃的面条一般无二,把他真正气得不行。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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