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威风无量的裙上之王,身裹棉衣而去,这场一波三折、荡气回肠,引得众多强者参与其中的净室之战,终于落下帷幕。
而作为战争导火索的徐子仙,此刻面对两女一大妈那意味深长的目光,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微微一笑复一叹。
“堂堂归地境巅峰强者,唐家管事,裙上之王,竟会干出夜闯男澡堂这等丧心病狂之事…”
他自顾自地摇摇头,“美色误人啊。”
这一次,素来习惯给徐子仙当捧哏的唐鱼,没有理会他这番颇有自吹自擂嫌疑的感慨之言。
“殿下来的真是及时。”
她轻扭纤腰,走到赵蕙面前,表情似笑非笑。
“特意提早潜伏进姜城,如今偏又在此大动干戈,殿下也不怕暴露行踪?”
“打草惊蛇,有时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赵蕙同样嘴角微翘,皮笑肉不笑。
“再者,若非本殿碰巧赶到,只怕大小姐此刻哭都没地方。”
她自然听出唐鱼话语中暗含的意思。
若是往常,兴许赵蕙只会一笑置之。
然而她这趟过来,先是撞见那不可名状之物,后又被唐糖骑脸嘲讽,如今再对上阴阳怪气的唐鱼,心绪难免不稳,当下便还起嘴来。
“大小姐与其整日对着本殿使劲,还不如留着力气,多去仔细着自己家里人。”
赵蕙轻笑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可莫要被自己人给偷了家。”
“家贼要防,外贼也要防。毕竟有些人嘴上说着要隐藏行踪,暗中调查纳兰家,结果一有事,跳出来的比谁都快。也不知道到底是巧合,还是心里打着别的什么盘算。”
“明人不说暗话,大小姐就差把本殿的名字报出来了,又何必故作遮掩?”
“呵,殿下倒是有自知之明。没错,本小姐说得就是你!出现的如此恰到好处,哪可能是什么巧合,分明就是别有用心!”
“本殿倒真是不知大小姐这敌意从何而来,难不成就因为先前那两次…”
赵蕙抬起手遮住檀口,美眸微微睁大,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
“不会吧不会吧,大小姐不会连那等友人间的礼节,都不曾有过吧?”
唐鱼的一双杏目,霎时间瞪得溜圆,俏脸肉眼可见地逐渐涨红起来。
“我…我…本小姐怎么没有过!”
“嗯,本殿也这么觉得。从鸟垣城至今,算算少说也有数月的光景,凭大小姐这羞花之容,显赫家室,如此长的时间,总不至于连两个拥抱都讨不到。”
“…闭嘴!你这偷腥的大奶猫!发情的母狒狒!”
“急了急了。”
两女的对话,从最开始的暗藏玄机,渐渐演变为明面上的言语攻伐,且大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她们虽是句句未提某人,但又句句不离某人。
饶是某人脸皮赛风墙,也不免有些难顶,当下主动站出来,出言打断两女的争吵。
“不如…我们先换个地方?”
……
从净室移步至大堂,兴许是由于已出过气的缘故,又或者是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赵蕙主动解释起自己现身的原因。
自潜伏进姜城,她便着手调查纳兰家与生民失踪一事。
然而,于城中暗中探寻多日,她却始终没能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如此结果,让赵蕙明白,就算继续查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发现。
她不再坚持,蛰伏起来,准备等跟徐子仙二人汇合后,再做打算。
这一日,听闻唐家大小姐抵达姜城后,她趁着夜色,前来相会,结果恰好撞见唐糖夜袭男澡堂,于是就发生了先前的一系列事情。
“那殿下接下来打算如何?”
徐子仙顺势接过话茬,以避免话题在男澡堂之战继续纠缠下去。
“听闻徐护法有项神通,可以身化鹅。此法用来探听消息,再合适不过。本殿想请徐护法出手,打探一番纳兰家。”
“…无妨。”
他欠她人情,如今她想借鹅将军一用,他自然不会拒绝。
至于那所谓以身化鹅的神通…有宋光明的例子在前,他已懒得解释。
“多谢。”
见徐子仙答应,赵蕙弯了眉眼。
“作为交换,在姜城的这段日子,本殿便居于此处,庇佑徐护法周全。”
听见这话,唐鱼手端香茗,侧目,微笑,默叹,以为绝妙。
太妙了。
这大胸王女,竟然还想跟徐公子同居!
少女面若平湖,胸起激雷,正要整上两句,却不想赵蕙已是施施然站起身来,简单打过招呼后,径自翩然离去。
临走时,她甚至还不忘朝唐鱼笑笑。
而随着赵蕙这么一走,大堂顿时安静下来。
唐鱼面带微笑,端坐在座位上,不发一言;桂花老神在在,立于其后,眼观鼻,口观心,沉默是金。
尴尬的气氛,悄然酝酿在空气中。
徐子仙素来喜静,但此时这份安静,着实有些难捱,他有心将之打破,却又不愿直面杏眼含煞的唐家大小姐。
稍作思量,他看向多日未见过的桂花。
“不知桂前辈是何时到的?”
“也是今日到的,只比你们稍晚些。”
桂花在那场鸟垣城大战中伤得颇重,多休养了几日,故而比铁飞武来得晚些。
想起铁飞武,这位相貌憨厚的妇人,眼中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神色。
“说起来,此趟过来的匆忙,尚且有些事未处理完,先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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