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振国连忙摇头,指了指厨房,“我媳妇儿洗好了,这会儿让忙着做饭,使唤我帮她晒个衣服呢。”
梁振国挠挠头,又补了句,“咱大老爷们的,她都这么说了,也不能光看她一个人忙,随手晒几件孩子的新衣服,也不是什么大事。”
梁振国甚至把盆子里的衣服抖出来给李长青看,“全都是托隔壁王婶儿给孩子新做的衣服。”
李长青这才换上原来如此的表情,跟着点点头,“苏老师忙着做好吃的呢~孩子们跑的太快,盘子都没来得及拿,我就过来送一趟,也给你们尝尝我妈做的年糕。”
“你太客气了。”梁振国伸手接了过来,客气的问了句要不要进屋坐坐。
这会儿是饭点,李长青也没这么不识趣,说妻子孩子等他回家吃饭就走了。
李长青一走,梁振国迅速把院子大门关上,然后端着盘子回到厨房。
和苏舒嘀咕着,“下回一定要等到天黑了,大家都歇息了我再洗衣服,再被人瞧见,我脸都丢光了。”
“你们这些男人啊~”苏舒嗤了声,“闪开,看见你就烦。”
梁振国:???
又哪里招她惹她了?
见苏舒真不理他,梁振国摸了摸鼻尖,回到院子先去把衣服晒起来。
忙完回来,饭菜已经上桌了,三个孩子争先恐后的帮苏舒拿碗筷。
三个孩子得了苏舒的夸奖,笑的更高兴了。
梁振国见苏舒好像情绪没那么烦了,就在她身边坐下,压着声试探的问,“生气了?”
苏舒眼神都没给梁振国一下。
生气倒是不至于,毕竟他嘴上哔哔归哔哔,但是衣服是真洗了。
吃完饭,三个孩子开开心心的出门找李启和李佳佳去了。
梁振国和苏舒说起明天中午不回来吃饭的事。
“通知了所有生产队大队长明早来开会,顺利的话,中午在单位食堂吃了午饭就开车去市里定化肥,要是开的不顺利,就得一个一个的给他们做思想工作。”
梁振国叹气,“今天办公室里统计了下,能支用出来去市里买化肥的钱款有限,光靠这笔钱买化肥,买不了多少。”
“买到了你要怎么分?”苏舒问,“那么多生产队呢,有的生产队之前就分到过农场化肥站的化肥,要是这次又找你要,你给不给?”
“你说的这些问题我也想到了。”梁振国说到这个,没忍住骂了廖大潘一句,“他简直就是农场农业和经济发展的拦路虎。”
“好好的一个农场,被他管理的全部靠关系说话,找得到关系的生产队能申请到化肥,要多少有多少,穷一点的生产队什么都没有。”
“他们甚至得用粮食和钱去和有化肥的生产队换,农场资源分配不均,贫瘠的贫瘠,过剩的过剩。”
苏舒听了连连咋舌,“这钱最后进了谁口袋都不一定呢,你看廖大潘那脑满肠肥的样子,全安田就属他最肥了。”
骂完廖大潘,苏舒问梁振国明天要怎么应付那些有关系的生产队。
“你要是免费发,这些生产队恨不得全扒拉到他们大队去。”
公家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这不知道是天下多少人的想法。
别人占了,他们没占到,能闹的天都掀了。
你们要说他们不缺化肥所以这次福利不能分给他们,他们定能找出各式各样的借口喊缺。
可能会说,他们之前的化肥转给了紧缺的生产队了,所以他们生产队现在也没有化肥了,等等诸如此类,让人听着都找不出反驳的话。
而且那些生产队的人,各队自家一条心,真要闹起来,闹大了,梁振国这个负责人指不定都要吃处分。
“不可能免费发,要是免费发,把我卖了都不够发。”梁振国摇摇头,“打算让他们花钱买。”
梁振国道,“我就说农场补贴一部分,各生产大队自己掏一部分,先不告诉他们农场一斤化肥补贴多少钱,就告诉他们市化肥厂一斤多少钱,和他们说,补贴多少,最后视最终定了多少化肥为准,量大才好和化肥厂谈价格。”
“只要他们自己掏的钱能比他们找别的生产队买花的少,那些没化肥的生产队就会掏钱定这一批化肥,而那些不缺化肥的生产队就肯定不会掏钱买。”
事实上从梁振国调查到的资料上看,那些生产队之前找别的生产队买的化肥,算起来已经比市化肥厂报给他的价格更高了。
所以只要他把市化肥厂的报价定为不可能高于的价格,那些没有化肥的生产队就一定会买。
“这个方法很不错啊!”苏舒拍拍梁振国,“你只说最高价,不说最低价,大家下意识的会以最高价去计算,这个最高价只要不低于农场化肥站太多,那些有关系的生产队就不会冒着得罪原本的那些人来找你定。”
“他们生产队不缺化肥,原本缺的在这次能订上,他们若再定化肥,还有哪个生产队要拿粮食和他们换?又不是傻。”梁振国跟着笑。
“等最后补贴公布出来,他们便宜没占上,闹也没用,因为是他们自己不申请,不是我不让他们申请。”
苏舒跟着点头,“可这个方法只好使一次,下次就不好使了。”
“是,这方法只能把这一季的需求对付过去,我在想办法取消化肥站,化肥站设置太多余,完全无需和农资站分开。”
目前来看,农资站要比化肥站好管理,里头的风气也比化肥站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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