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讲话的语速很慢,为的是让这二十几个人能够听清楚我这番像绕口令似的长篇大论。
其实就是明确地告诉他们一点,想来的,能来的,有缘的,已经来了,不想来的,不能来的,没有缘的,没有必要再求他们来了。
即便是这二十多人我也没有完全信任,还需要进一步甄别,但现在我需要劳动力,很多活需要他们做呢。
所有人之前的职务暂时不变,由那个组长带领,分头行动,先清理现场,把垃圾统统分离,清理出来,有用的没用的都一一甄别,分类处理。
就这些活够他们忙两天的。
张老汉找我来了,见我身边没有其他人了,才跟我说。
“工厂来人了,陈总,可以安排人看门了,我老汉是不是可以回家啦?”
我呵呵一笑,将张老汉让到椅子上坐下,给他一支香烟,同时,自己掏出一根,一起点上。
“张大爷,你还得继续帮我啊!这看门的事儿暂时还离不开你。这不两个门嘛,你看东门,西门我再安排一个人,今天晚上你就有伴了。”
“哦!”
张老汉点点头。
“那行,回家我也是一个人,在这有点活干,能给你帮个忙,更有意义,我活着也得劲。”
实际上,我并不想让张老汉这么辛苦。
正如他所说,回去也是一个人,还不如有点活干着有意义。
那门房我看过了,两个人在里面住宿吃饭还是蛮宽敞的,有人跟他作伴,老汉也不孤单。
这样,既帮我看了工厂的门,也有人照应他,两全其美的事儿,何乐而不为呢?
上午,白落雪把大泉矿泉水厂归属的相关手续全办妥了。
下午我和她一起去了县里,找了有关领导,将我决定继续生产矿泉水的计划做了个简要汇报。
当然,这矿泉水肯定不再是假冒产品了,也不是以前的矿泉水,而是作为我投资的一个新厂生产的,与天泉矿泉水厂是同类产品。
一听说我要生产天泉矿泉水厂同样的产品,县里的那些领导拍手称赞,说是县领导的决策太英明了。
我听这话觉得有些不知所云,我到吉县来生产矿泉水,与县领导应不应明有屁关系?这马屁拍的得有点不挨边吧?
某位领导接下来一解释,我终于明白了,人家这马屁拍得还是真响。
正如法院的陈琳副院长所说,县里决定以法拍的形式,想方设法将大泉矿泉水厂让我方拍到,以此方式来进行招商引资。
那天授牌矿泉水现在已经是全国知名家喻户晓,我能来吉县搞一分厂,是县领导们是求之不得的。
见他们对我的天授牌矿泉水有这么高的期待,我问了一句。
“诸位领导,你们之前知道大泉矿泉水厂制假售假吗?”
这些领导们脸上的笑容很快消失,一个个变得尴尬起来。
白落雪在一旁用胳膊肘顶了我一下,我立刻明白了,我说了不该说的话。
但是,他们的表情也让我明白了一切,我哼了一声,带着白落雪离开了县里。
在回去的路上,我思绪万千,好多事情我忽然想通了。
马小二投资大泉矿泉水厂,肯定不是偷偷摸摸的事儿,县里的某些领导一定是知道的。
对大泉矿泉水厂制假售假一事,想必某些领导也是心知肚明。
官方声称找不到大泉矿泉水厂的幕后投资人,弄不好是某些人销毁证据或者说是转移了资料,才导致这个结果的。
而那两家想拍大泉矿泉水厂的企业,弄不好就是某位领导找来的托,法拍现场他们肯定是不举牌子的,一旦举了,白落雪若是不举,那就麻烦了。
可事实上,白落雪一直不举牌子,那主持人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地持续降价,直到不能再降。
我怎么想怎么觉得这更像一个圈套。
这个圈套我既然钻进来了,就没打算挣脱,我倒要看看,他们还有什么手段。
内心的想法,我没有跟白落雪挑明,嘴上继续跟她探讨如何尽快将工厂运作起来。
下午,余顺之派来的15个人到厂了,我先把他们安排在了工厂宿舍。
厂子里面有个小食堂,四五十个人吃饭还是没有问题的。
委派一个人开着奥拓车去菜市场买菜,买米面,买油盐酱醋,怎么着也得先把晚饭准备起来。
令我有点头疼的是,当地的工人可以回家吃饭,来自黄土县的这15个人,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做饭,准确地说都做不好,怕落埋怨。
我正上愁呢,张博宇老汉走了过来。
“你们这帮小年轻的,若是不嫌弃我老汉,我给你们做饭。”
“不嫌弃!”
“不嫌弃!”
“辛苦大爷了!”
……
这帮人顺水推舟,便让张老汉当了他们的厨师。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算解决了。
然后,我又安排两个黄土县的人晚上睡在门房,一个门口一个,负责看守大门,让张老汉晚上睡个好觉。
这根本就不算个事儿,他们是欣然答应。
出乎我的意料,我本以为这现场要清理几天的,当地那些人一天就清理完了。
单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来,这些人还算是比较可靠的。
第二天一上班,我临时指派当地那个姓吴的组长,负责领着这40多人对每台设备进行检查。
把能用的和不能用的需要修理的,一一登记清楚。
而我和白落雪在处理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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