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早餐一事在之后的日子里渐渐地变得习以为常了。不仅是思礼本人以适应了这样早起的作息方式,就连爷爷和奶奶也对他的到来显得不再手忙脚乱了。
通常,孙子带回早餐的时候,二老有的正在地里简单地弄点农活,有的则是在沿河公路上慢慢散着步,全然没有半点招待不周的愧疚感。思礼也不再睹物思情,完成任务后便遁走了。
至于假期他能去哪喝该去哪这一问题上,答案很明显。
因为刘姐借着专业知识不熟之故给他安排了海量的任务:每周一篇心理学事件研读分析。
作为严师,刘姐丝毫没有吝啬对徒弟的喜爱。别人的老师找的素材往往是具有普遍性、大众性及常理性的。但她找的事件,不论主角配角,所包含的逻辑、行为都会超过常人所能理解的范围内。有时还能让思礼觉得这样的事只应出现在梦幻世界里。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乃是亘古不变的定律。面对困难,不会退缩,这也是思礼的原则。所以,为了完成好这些任务,他是除了买早餐给爷爷奶奶和偶尔外出与同学、兄弟聚聚外,其余时间均泡在了卧室里。父母出游,他不陪同。妹妹补习,他不接送。与世隔绝的奋斗模式,就令人怀疑他是不是退学回来复读了。至于这样的儿子,父母大概了解了情况后也不再忧虑,不仅在精神层面上给予了支持与理解,财政上也加大的扶持力度。而自家的小妹,则百思不得其解。短短几个月的时候,那个曾经以欺负她哪去了?现在的兄长,有时安静得像个木头人。手一戳,背一推,依旧岿然不动。向来秉承着白天与书本不可共存的那个人,现在竟然能一杯茶、一张椅、一本书加上一支笔,一坐就是一下午。即便多番追问,哥哥也只是轻抚她的头,不语中带着微凉的成熟。
亲人的反应在思礼看来,于意料之中。
就这么的,假期一点点的过去了。3周后,除夕临近。
除夕,也就是爷爷这辈人所说的农历年三十。
小时候的除夕,万家团聚,一片祥和。吃完年夜饭,家人总会带着思礼到村中的小广场那放鞭炮。那会儿村里没几户人家舍得买电视,没春晚看的人们就会聚集于此。以家为单位,分堆而处。老人们会满脸笑容地看着奔跑的小孩子,似在追忆遥远的童年。大人们则是忙于交流,有交流年度收成的、有攀比子女后生的,还有的在谋划着来年的计划。相对思礼这样天真单纯的孩子,只顾着羡慕正在点鞭炮的同龄人。
而如今,手机与电视的普及和发展,像把交流的距离拉近了,又如在人们之间筑起了一面墙。隔着这面墙,只闻其声而却难以靠近。大多数人家都如晚清政府一样闭关锁门般。有甚者将年夜饭搬上了酒店,席罢人亦散。加上环保的政策影响,多年喧闹的广场如今见不到那烟花带来的一抹抹艳丽的光芒,野草从发绿了的水泥地上冲了出来,摆着嘲讽一样的姿态。
这样的场景同样影响了赵家两兄妹的新年情绪。
吃过年夜饭,大伯、二伯两家相继携家带口撤到所谓的新家去了。老家的旧宅里,只剩下思礼的父母在陪爷爷奶奶看春晚。
早已厌倦春晚的思礼找了个借口,溜到了河边的公路上。小妹也紧随其身后。
大过年的,路上没什么人。有的只是撒落昏黄光亮的路灯。思礼走在前,小妹走在后,就这么差着5步之距一前一后走着。
途中,手中的手机如期地收到了朋友们的祝福,且大部分巧合般地雷同着。
收了太多祝福的思礼,也向网络借用了一段祝福语,冠之其名发给自己的通讯录好友,不过,在群发的时候他也会专门挑选出一批人不作发送。这一批人,值得他亲自编写祝福。在挑选过程中,他先是选了玩得来的几个好兄弟和大学舍友。但再次确认的时候,他在慕晴的名字停住了。他反复取消和勾选。纠结与犹豫近5分钟后,他终于选择将慕晴和小沐的名字拿了出来。
群发完信息后,他开始编写私人订制祝福短信。才华横溢的他很快完成了其他人的任务,但还剩下两刺头实在没办法。
刘慕晴,有男朋友,想表达点暧昧的东西怕惹事。明明心中住着人,这人却是别人的人。
艾小沐,他把她当妹妹一样看待,发的短信过于甜蜜会被人乱猜疑。
思考良久,他终于把短信编好发了出去了。
“咦哟?老哥有情况?”不知何时,妹妹来到了身后。话音刚落,她猛地一把抢过了手机,仔仔细细地看着老哥刚发出去的信息,还嘟起了小嘴。思礼本想抢回手机,奈何小妹如此的可爱,便随她看吧。
小妹的微笑渐渐开始猥琐起来,不禁拼拍了拍思礼的肩膀。“你喜欢的那个女生叫刘慕晴呀?那天咱们吃饭时遇到的那个?”
“去去去!不是那个,那个叫艾小沐。和你一样地爱胡思乱想和间接性发疯。”话虽如此地狠,但举止上思礼却只是用手抚摸着自己妹妹的头。“你这猪一样的脑袋里面一天天地都在想什么呢?”
小妹想作反击,但突然间想到什么似乎的,拿起自己的手机输入着什么,期间还时不时瞥着她哥的手机。思礼想凑过去看,小妹却十分敏捷地躲避着往前走。大概躲藏了个5分钟,小妹把思礼的手机还给了他,然后笑眯眯地继续向前跑去了。回眸时那迷人的眼皮抖动,宛如一个小妖精。思礼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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