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妈不觉倒吸了一口冷气。而身在一旁的老祖宗,似也从我妈迥异般的神色中察觉到了她此时的醒悟。
“走,和我一起回山上去。到了那里,我将一切告与你知。”
“好。”
我妈应了一声,此时竟毫不犹豫的跟上了老祖宗的脚步。
“你我彼此相识,我却到了现在还不知你这女娃的姓名呢。”
“哦,老祖宗,我叫柳青琳。若叫的习惯,您呼我的小名青儿便好。”
虽然认识了有段时间,但这还是我妈和那老祖宗的第一次通报姓名。
我妈之前看不上这老祖宗,而这老祖宗也嫌我妈有时候做事太过妇人之仁的多愁善感。不过现如今,原本相处得并不和睦的二人,却是彼此相互有了个最初时候的吸引。
我妈敬服我家这老祖宗的手段与见识,而我老祖宗也佩服我妈这巾帼女英雄的悟性。
毕竟看她样子,倒是不用自己过多提点,便已认清了一切。
单以女娃的身份而论,我妈算得上是我那老祖宗认得的老冯家子弟媳妇妯娌中,最为聪明的一个了。而且她本性纯良,刚刚虽然阻止自己,却是全心全意的为了那朱家小姐。
不过说来也是,若论见识,我妈却非那个时代寻常的山村妇女可比。
毕竟相比于村里的其他女人,我妈也算是个知青。
来村之前,怎么说也在大城市受过高等教育。便是到了这里和我爸结了婚,却也是村里学校享誉盛名的高级教师人才。
虽说被时代的划分耽误了不少,却终究还是不俗的。
二人因此便在回去山上的一路,彼此攀谈起了话。而我这老祖宗,和我妈说到了后面竟也和她这个晚辈简单报了自己的姓名。
他本名冯金川,竟在江湖中还有个‘金川先生’的名号。
然而具体是做什么的,又和我们本家内发生了什么以及居住在那鬼崖山的原因,他却并没有太过说明。只言自打他上了山,如今算来也有将近五十年的时光。具体上一次下山,还是距今将近三十年之前的事情。
如此说法,倒是正和了我爸之前对我妈所说的那样。自己之所以还记得他这老祖宗,便是自己还是孩童时代最后一次见了冯金川的场景。
依照冯金川的说法,他上鬼崖山修炼的五十年间,就只下过了两次的山。
今番一次,便是救了我与我妈的性命,妥妥当了回接生婆。
依照他的说辞,倒是不为家族的血脉相连,而是为了我那百年难得一见的绝佳命数。
尽管如何绝佳他不曾详说,然而谁也知道这命格自是大有来头的。
若非如此,断然劳不得他亲自下山一趟。而以此推论,冯金川每逢下山必有要务。若如此,那三十年前的一次下山,他倒是又为了什么的呢?
我妈心中好奇,不禁这么问了句。
听到这话,冯金川原本和她挺是起劲的聊天,居然猛地戛然而止。同时一脸的阴沉,也瞬间取代了刚刚还是勃勃般的兴致。
我妈见此,也便了然。
既是冯金川不方便说,那她也便不好追问了。毕竟那时候他的出山,和如今自己碰到的不一样。就算自己弄得明白了,也和自己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二人这么说着话,便已又回到了鬼崖山的山顶。
山顶处,一座破败的庙宇便是我那老祖宗冯金川修炼居住的地方。他将棺椁在庙堂的最中央放下,却没急着马上开棺。期间棺椁似乎也感受到了山上不俗般的阴气,被铁钉钉死的棺材盖板竟也不断发出“吱吱”般的声响。
似乎棺材里面的东西,此时已经跃跃欲试般的想要出来了。
这样的事情,属实吓了我妈一个不轻。
就算她不似寻常的女性,但终究没见过这样的事情。
“老祖宗,这棺里的尸体,莫非是要诈尸不成的么?”
我妈不禁这么问了句,总觉得这事儿太过不寻常。
之前是成殓着尸体的棺材散发灼烈般的热气,就算是活着的人,也不能如同火烤般的炽烈才对。如今那棺材盖板的动静又搞得这么大,就算是里面的人还活着也不该有那么大的力气,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的。
就如今这感觉而论,似乎棺材里装的不是什么朱家儒弱的病恹恹姑娘,反而像是魔物怪兽一般的东西了。
眼看我妈惧怕,冯金川却没有多说话。
他不慌不忙的从衣服里掏出一整叠的黄纸,之后竟又当着我妈的面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头。
我妈知道,这老祖宗如今要做的事情,只怕是要故技重施了。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这一次冯金川虽然依旧用沾血的手指化了黄纸,但黄纸却没有在贴到如今产生异动的棺材上去。
此时他捏那一叠黄纸在手,口中仍旧念着让人听不懂的咒语。然后猛地一抛,手中的那一叠黄纸竟朝着大堂的四面飞了过去。
有的粘在了窗户,有的落在墙上,还有的竟直接贴到了破败不堪的房门。
黄纸相互为应,似一张巨网,此时彻底罩住了整座大堂的同时。竟也以房子内最中间的棺材,恍若困顿其中。
黄纸化作灵符,此时闪动起隐隐般的金光。
我妈身体一个颤抖,感觉一股莫名的寒气迫人神魂。之前从那棺材散发出来的灼烈之气,此时仿若竟被无情压制。原本灼热封闭的庙堂之中,此时温度也开始逐渐下降,最终归于令人安静般的爽快与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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