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宴推开门进入幽园时,余光敏锐的就发现一处屋内的窗户打开了轻微的一条缝。
沈栖宴关好了门,被郁琮的固执小老头模样笑道:「外公,你出来吧,妈妈没来。」
「哼。」郁琮中气十足的声音传出,「我可没等她。」
出了卧室门的那一刻,郁琮脸上的傲娇,都在看到盛时妄的那一刻化为乌有,震惊不已,「盛、盛、盛时妄?你怎么来了?」
郁琮不敢相信,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转头又抓住沈栖宴,「他怎么来了?」
沈栖宴还没来得及开口,盛时妄便开口回了郁琮一句话,「您也认识我?」
郁琮听着盛时妄这句话,便心中了然,几乎是用肯定句的开口:「他失忆了。」
沈栖宴点了点头,搂着郁琮的胳膊,靠在他肩头,终于有了几分依偎家人的模样,将担忧都说了出来,「外公,我知道今天带他来找你,是为难你了。」
「母亲目前不在花城,我不敢想象等到母亲回来以后,会闹成什么样。」
「您一直都是知道我和他感情的,但他如今两手空空的来到花城,没有身份没有地位,这样的他,母亲一定不会允许他坐上帝君的位置。」
「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我最怕的是母亲她会想法设法的把盛时妄弄走,让他离开我的身边,他现在没有记忆,又在陌生的地方,我想好好护着他。」
郁琮懂了沈栖宴的担忧,也知道沈栖宴没辙了,不然不会来麻烦他。
郁琮大手抚了抚沈栖宴,脸上带着慈祥的笑,「我的乖孙都来和外公开口了,外公怎么会不答应呢,放心吧,你妈那边就交给我了,我就是拼了我这把老骨头也得和她闹上一闹。」
「不过啊,你也别怪你妈妈。」郁琮叹了口气,「她以前不这样的,也是你爸爸离世以后,她受的刺激太多了,怕你重蹈覆辙。」
这一天,沈栖宴和郁琮聊了很多,盛时妄全程就坐在一旁默默的听着。
尤其在听到京都的事情时,盛时妄听的很是认真,他非常的想知道自己缺失的那部分记忆,到底是什么。
偏偏事不随人愿,盛时妄什么都没想起来,不过郁琮的一些话让盛时妄心头莫名升起一种保护欲。
郁琮说:「你别看宴宴在花城是个女帝,就当作她多坚强,她不属于这里,她从小生长在一个自由的地方,她更适合那里。」
「女帝的铁血手腕,她也学不来,她还只是个需要人一直哄着呵护着的小女孩。」
「盛时妄,当初我亲手把她交到了你的手上,你答应过我,会好好对待她,如今你虽然没了记忆,但我相信,你能够为了宴宴来到这个地方,你心里一定还是万分记挂她的。」
「不论是在花城还是京都,不论是女尊男卑还是男女平等,爱是你们相互的,只要喜欢,就可以一直走下去,其他的都不重要。」
「你要替我一辈子护着她。」
……
从幽园出来时,天都已经黑透了,幽园旁的路灯也很是昏暗。
沈栖宴垂着头,脚尖踢着石子,将石子往前踢一截,自己往前走一截,再踢一截。
如此反复,直到……
石子突然被盛时妄的鞋踩住。
沈栖宴才停止了动作,抬起头看他,「怎么了?」
她兴致不高,大抵是有一段时间没来看郁琮了,今日一来,惊觉郁琮老了不少。
自从郁琮和郁婳因为她的事情吵架,郁琮搬进了幽园后,只要郁婳在的时候,沈栖宴就很少来找郁琮了。
生怕郁婳又说什么她是被郁琮娇惯坏了这些话。
在郁琮面前,她没表露出自己的沮丧,可一边从幽园出来,一边就隐藏不住了。
整个人都丧了下来。
走的慢吞吞的,一直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
盛时妄看着她这副样子,想着郁琮的那些话。
他弯腰,在月光之下,透过丝丝缕缕的朦胧雾薄,凝着她双眸,认真道:「对不起。」
「啊?」沈栖宴被他突如其来的道歉弄乱了思绪,「你为什么要跟我道歉?」
抿了抿唇,盛时妄接而道:「我一直只顾着自己感受了。」
「我总说我没有记忆,你们说的那些我都不记得。」
「却忽略了,你记着这些回忆,看着对记忆陌生的我,又有多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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