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豪苦笑道:“如今孟刺史虽说被我们这些老家伙变相强逼着饶过了你,可我们的刺史大人是谁啊,心眼如锥似妇人,要真这么了了才奇了怪。”
马豪想了想,正色叮嘱道:“你如今虽是部将军了,可无根基无心腹,到了允吾有事我也鞭长莫及了,你记住了,日后行事千万三思而行,不要再冲动了!”
甘奕低头不说话,马豪急了,一把拗住甘奕脖子低喝,甘奕只得听从马豪。
三日后,马豪身子恢复了些,其他将军早已回自己的驻地了,只有甘奕依旧没有要走的样子。
只是马豪已经催促他两日了,早晨还因此把药碗砸了个粉碎,甘奕看马豪是真的动气了,也就不敢再坚持了,吃过午饭后,只得向马豪辞行奔赴允吾,马豪则留在陇城中养伤,由沈月先行赶往卓尼。
三日后,甘奕与沈月同行到卓尼,相互告辞后,甘奕带着十余随从继续向北赶往允吾。
三四日后,距允吾也就十里地了,甘奕见一路奔波不易,特意放慢了马速缓步而行,最后被路边茶馆店家热情拦下,一路奔波确实也是口干舌燥,于是甘奕一行人占据了茶馆的三张桌子。
店家是个中年人,热情的招呼着,亲自端上一壶好茶,放在甘奕的面前,笑吟吟的示意甘奕尝尝自家的好茶,甘奕本就饥渴也不推辞,张嘴就要喝,这时一个大嗓门声音传了进来。
“大哥,我来接你了!”
甘奕笑着摇了摇头,放下茶杯抱住了扑进来的甘野。
笑骂道:“什么来接我了,不过是想逮机会出来溜溜吧。”
甘野咧嘴笑道:“还是大哥了解我,既然被你看出来了,那咱找个酒楼好好喝一顿啊,嘴里都快淡出鸟了,在这喝什么茶啊!”
甘奕刚想说话,茶馆里突起变故,甘奕隔壁桌的随从突然口吐白沫,浑身抽搐,不一会四条汉子就一动不动了,甘野一惊,随即抽刀打落桌上的茶壶,大喝道:“茶里有毒!”
众人大惊,店家见事情败露,笑脸顿时阴沉,一挥手早已埋伏在茶馆门后的伙计关闭门窗,从后堂冲出一伙蒙面歹人,一言不发举刀冲向甘奕等人,甘奕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两伙人抽刀混战在一起,不大的茶馆顿时惨不忍睹,血腥扑鼻。
不多一会就分出了胜负,这伙歹人原本只需对付中毒的甘奕及其随从而已,谁知半路杀出了个甘野,甘奕既没有中毒,又来了强援,茶馆歹人顿时捉襟见肘了,后退不得,只得硬着头皮上,自然就没法和百战老卒相比,歹人被全灭,甘野将带头的茶馆店家捆作一团扔在甘奕脚下,搬了一张椅子挨着甘奕坐下。
甘奕面色铁青,闷声问道:“谁派你来的?”
被捆作一团,满脸鲜血的店家冷笑一声道:“你只需要知道有人要你死就行了,至于是谁派的我,你趁早死了这份心吧!”
甘奕并未恼怒,而是将持匕首的手一松,匕首直直的刺入被缚之人的胸膛,店家惨叫连连,甘奕不为所动,起身一脚踏在匕首上,匕首直末刀柄,店老板顿时没了声响。
甘野一脚踢走尸体,命士卒仔细搜查,自己走到甘奕身旁低声说道:“这恐怕是孟佗的人,我是收到马将军的口信按他所说出城来接你的,想不到还真出事了。”
甘奕冷笑一声说道:“不用想也知道是孟佗干的,当时他是起了杀心的,要不是迫于压力早就动手了,这场袭杀算是挑明了,以后就是不死不休了。”
甘野闷声道:“他真敢这么做吗,你现在可是刺史之下的五人之一啊,他就不怕军中大乱?”
甘奕笑道:“一个贩酒之人可以一跃成为一州刺史能是寻常人吗,这个刺史大人自然会置身事外,到时向朝廷奏报不过一场意外罢了。”
甘野愤愤不已,道:“他娘的,不就是不死不休吗,自从上邽活着出来后我就没打算再活着回去,原本是打算着战死沙场也不枉世上来一遭,如今反倒是凉州自家人想要咱的命,那就来吧,我倒要看看谁的命硬!”
甘奕没有搭理,而是等着手下士卒禀告。
片刻后士卒回禀,不出所料,这伙歹人无迹可寻,身无长物。
甘奕将擦拭干净的匕首插到腰后,一拍甘野肩膀道:“回允吾。”
随后,甘奕等人走出茶馆跨上战马呼啸而去,甘野孤身一直等茶馆烧成灰烬后才去追赶甘奕。
后半夜时,甘野回到了允吾,直奔将军府。
允吾将军府如今甘奕入住,沈提山家眷由马豪安置在将军府附近的宅院。而甘奕并无家眷,所以原本灯火通明的将军府如今只有几盏孤灯在将军府书房亮着。
甘野将马缰交给侍卫迈入大门直奔书房而去,他穿过回廊走过庭院来到只有灯火光亮的书房,推门进去,此时甘奕甘梓都在灯下等他。
甘奕见他进来了,拉过一把椅子说道:“坐吧。”
甘奕等甘野落座后,搓着双手沉声道:“没什么好说的,事情你们都已经知晓了,孟佗今日就敢在光天化日下袭杀,就绝不会善罢甘休了,今后必是明枪暗箭,你俩要不去马将军那里,让我和孟佗了了恩怨?”
甘梓二人直接打断甘奕话语,甘梓盯着甘奕的眼睛说道:“没这道理,咱三人当初同生共死,这些年哪次不是同进同退,这次要我们走开,这是个什么道理?”
甘奕也知理亏,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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