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白擅长变出新的东西。
这已经是炎龙部落人尽皆知的事情。
弓箭的用途自不必说,就是用藤条编织出来的背篓,如今也已经成了部落里采摘的必不可少的工具。
以前大家都嫌采摘麻烦的坚果,如今已经堆了好几个帐篷。
有一种被巫称为粟子的果子,放进肉汤里,味道特别香甜,哪怕只是煮熟了拿来当零嘴,也很能饱腹。
大家一天到晚肚子都吃得鼓鼓囊囊的。
这种感觉哪怕是在祖地的时候也不多见。
听说她又开始摆弄麻,所有人都对即将面世的新东西充满了好奇。
从制作麻纤维开始,沐白的一举一动就引来了不少人的关注。
特别是经过乌圆的宣传,说是巫这次要弄出来的是跟她身上穿的差不多的‘衣服’之后,这股热情达到了空前的高度。
‘巫’在莽原上,早已是一个传说中的称谓,炎龙部落一开始就对沐白的到来保持着相当的尊重。
这份尊重更多的是来自巫的神秘。
除却老酋长的告之的不凡之处外,大家最直观的感觉就是,沐白的与众不同。
这份不同最直接的就体现在她的衣着上。
大家身上穿着的粗笨闷热的兽皮完全不同,巫的衣服明显要轻薄、柔软。
而且这种衣服还从来没有人见过。
一开始部落里甚至偷偷流传着,巫正是因为这身衣服而不凡!
虽然经过慢慢相处,大家都被沐白的机灵和足智多谋所折服,但仍然不耽误大家对她那身衣服的向往。
一听说这个愿望有可能会实现,其实部落里的女人们比沐白更加积极。
采摘队带回来的麻越来越多,不知什么时候就被人剥光了晾晒好。
分线的步骤沐白也只示范过一次,然后她就得到了很多团麻线。
等她与安那些老工匠们好不容易架起第一台粗糙的织布机,原材料便已准备停当,只等开工了。
“巫,让我来,让我来,你看着就好!”
猫娘在青鸟、啾等一众小年青中脱颖而出,凭拳头夺得了头筹,成为织布机的第一位使用者。
她丝毫没有以大欺小的觉悟,坐在织机面前已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
具体织布机要如何制造沐白其实也没什么头绪。
不过是凭着经纬线的原理,自己设计制作而成的,她手把手的教乌圆拉好经线,然后穿织纬线。
木梭穿过去之后还要用力压紧。
乌圆被这一通的要求弄得手忙脚乱。
急得动手能力强了她不止一个等级的啾在一旁不停的指导,上窜下跳抓耳挠腮。
“错了,错了,又错了!”沐白抚额。
从上次学边背篓的翻车事件中,沐白就已经对猫娘的动手能力不抱任何期望了。
但大家都争先要学的时候,她已经答应了由他们自己分胜负。
谁知道乌圆竟然不择手段,不惜以血脉勇士的武力值碾压全体拔得头筹。
但话已出口也不好反悔,只能等猫娘啥时候自己耐心尽失了。
“从上面穿下去!别漏了这根线啊!”
“知道了知道了!”
“……”
帐篷里全是少男少女嘈杂的喧嚣声,仿佛成群的鸭子聒噪个不停。
要不是沐白想让织布成为部落的支柱产业,凭自己一己之力根本无法成事,她实在不想受这份罪。
填报高考志愿的时候,师范类专业就是被她第一时间淘汰掉的,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有当老师的耐性。
想不到兜兜转转穿到着远古,还教起了这么一大群稀奇古怪的学生。
对乌圆她实在无语,该学的没学会,旁听的一早就学会了。
眼不见心不烦,她正打算走出帐篷透透气,冷不丁差点与一个迎而而来的人撞了满怀。
“巫,快,有人受伤了!”
来人是部落里的一个普通青壮,沐白记得他的名字叫丰,是曾经一起从莽夜凶狼嘴里逃生的一员。
“走,去看看。”见他惊慌失措的神色,沐白也心里一惊。
要知道部落里的人每天都是跟野兽搏斗,受伤几乎是家常便饭的事,不过每个人都知道几样止血包扎伤口的草药,很少求到她的头上。
“怎么受的伤,严重吗?”
不敢有丝毫耽搁,两人一起朝伤员处跑去。
在路上沐白才有空打听具体的情况。
原来芒今天又带人去了上次蛮牛带她一起去过的山洞,遭到莽夜凶狼的袭击,受伤的人不少!
“为什么还去那里?”
沐白的心当即就沉到了谷底。
上一次大家死里逃生留给她的印象实在太过深刻,至今仍然有阴影。
“没办法,芒带着人找了这么多天都没找到适合居住的山洞。”丰苦笑了下道。
沐白也随即黯然。
眼看着天气已经阴沉下来,从北方峡谷吹过来的风越来越凉,寻找新营地的事的确已迫在眉睫了。
芒这些天的煎熬她也不是不知道,只是爱莫能助而已。
等两人赶到受伤的人所在地,沐白才发现情况比自己想像的还要糟糕!
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七个伤者,正嚎叫的只有三个,另外四个人安静得出奇,生死不知。
全都是开放式的伤口,个个血肉模糊。
一直没止住的血流到地上,地面已一片泥泞!
沐白能想到的治疗外伤的方法目前只有一个,那就是从老巫手札里看来的那个曾经治疗过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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