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份心情啊,唱给诸公听,北冥有条大大的鱼呀,不知道几千里;”
坐在狱警张管教的私家车里,看着窗外如画的风景一一闪过,一想到我就要海阔天空恢复自由了,情不自禁的捏着嗓子转着弯的,用秦淮调唱起了自编的戏歌小曲。
“我有一个事啊唱给诸公听,这条鲲鹏鱼啊,化而为人就是我,今天出狱回到家,摁着那个松花蛋啊,哎呀,我吃呀吃个够啊——”
我“优美”的唱腔,惹得跟我相熟,一直都很照顾我的老张笑着问道:“这么高兴?”
“出狱了,当然高兴。”我这里刚刚说完,就见他往外一扭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于是我倒开始反过来安慰他了:“张管教别这样,人各有命,富贵在天,张哥不用担心我,我命大着呢,不就是个脑瘤嘛,且死不了呢。”
“也是,我就认为是阎王爷不喜欢你小子,你看你身上那些弹孔疤痕,枪林弹雨都要不了你的命,更不用说松花蛋了!”身后一狱警伸手拍了拍我的肩,开玩笑的安慰我。
我表现良好减刑不少,本来还有不到一年就可以出狱了,却突然接连几天昏倒了几次,一查竟是得了绝症脑瘤。
因祸得福的是,我申请看病获准,被允许在一个我挑选的地方,限制范围居住到刑期届满。
我没选自己的房子,更没选前妻的家,甚至都没选择待在城里,而是选择了一个叫马棚村的偏僻山村,一户黄姓人家。
根据我提供的联系方式,小黄妹妹对狱方说她很乐意,随时欢迎我去她的家。但是我相信,她应该没想到是怎么回事,更没想到我这么快就会去她家,给她来个惊喜。
快到马棚村了,我从自己的私人物品中,拿出黑白条纹的头巾帽,把自己的光头罩上,再把那特制的大黑眼镜一戴,形象气质瞬间改观。
江湖中跟监狱中,赫赫有名的疤脸乙玖,瞬间摇身一变。质变成一个痞帅痞帅的硬汉小生了。
我冲旁边的狱警小王笑了笑,因为不用照镜子我都知道我有多帅,懂得他冲我投过来的目光里面,羡慕惊艳的度数有多高。
我自己都不知道,传说我很小的时候,就被一发霰弹斜着扫过了右脸,从颧骨开始覆盖右眼,穿烂了眉心额头不说,还把左边的发际刮出了几道弹痕。
红色伤疤的破相狰狞,再加上百战余生的铁血气场,锋芒毕露的煞气让人看着就害怕,比满脸横肉的人恐怖了不知道多少倍。
尤其是在我入狱剃发后,光头疤面不说,右眼还玻璃花一般的闪着黄绿斑点,时不时的再流淌几滴血泪,不动地方就能震慑一方!
后来我洗白成商业精英了,才专门花钱形象设计了一下,谁承想我只是稍微一弄,就把煞气凶焰挡了个严严实实,而且还因为这神秘感,平生了一些迷人之处。
医生说我当年被霰弹扫过右眼时,枪火毒焰把眼睛珠子熏的太厉害,所以导致这只眼的视力,比超级近视都不如,所以带墨镜是绝对不行的。
好在那形象设计师,贵有贵的道理,他给我选择的这大黑眼镜,其实是一种治疗近视的,名叫小孔成像眼镜的医疗器械。
这大黑眼镜一戴,不但让我瞬间看的更清楚了,而且连晚上也能戴着,帅气之余更显示出了我倔强的性格,跟对这标志性的执拗。
我这里收拾停当不久就到地了,按照惯例,大家先来到了马棚村村委会办公室,一说情况倒是没什么不属实的不,只是那人看上去很是有些惊讶啊。
村里那里站起来想了想,这才试探着问道:“你们跟黄家最后一次联系,应该是在一个月前吧?”
这下轮到我们惊讶了:“你怎么知道的?是在一个月前啊!”
“最少是在三十二天前!”那人好像得到了什么启示,很肯定的再次猜测道。
张管教跟那狱警小王对望了一眼,又看了看我,有些迟疑的说道:“是三十二天前,准确的说是三十四天前。”
“你看我说是吧!”
那人很兴奋的说着,然后却又猛地严肃起来,甚至是把态度调整到了肃穆,才慢慢的说道:“黄家老两口,三十二天前的夜里双双去世了;后天是他们过五七,你们可以说是来的正好。
这老黄不愧是远近闻名的马棚神汉,他们老两口说走就一起走了,睡着觉就没了。虽然说是煤气中毒,可他们衣服却都穿的齐齐整整的,被子也叠着,两人躺那里就跟挺尸似的,真怪神的。”
这下轮到我们更惊讶了,而那人也更不好意思了:“走,我领你们去。”
我已经是第一时间往回赶了,却还是来晚了一步,黄叔黄婶两个老人很是巧合的,在我最后一次昏倒的那一天晚上,一起在睡梦中轻轻地走了。
村支部的红白理事会跟好心的乡亲们,帮着突然孤儿了的小黄妹妹,把她的父母发送完了。
小黄妹妹的一个远房堂叔,还帮她在镇上租了个房子住;马棚村距离学校很远,来回上学不方便,再说她明年六月就要中考了!
大家都走了,阴森的黄家老宅里面,除了一些到处乱放的老旧家具外,就是民间神汉神婆家中,最常见不过的黄纸等物了,屋里屋外都满是影影绰绰的纸扎纸花,看着就瘆得慌。
于是我又回到村委,说我打算将黄家老宅好好的整理一下,实在不行就直接翻盖得了,谁承想村里的意思是,像这种老宅子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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