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温香肆意的午饭后,高球嘱咐了母亲父亲多休息,并告诉二老下月会有人来收猪。
时节到了,下个月中旬会是猪肉出手的最佳时机。
猪贩子东枝这人不错,厚道务实,所以高球打算把猪全部卖给他。
父母好不容易其乐融融,高球又不想二老继续种庄稼,于是下个月把肥猪卖了,会再进一些猪崽儿,不过应该会减半。
这样父母有活干,还不累,多好。
河边,刘长安早早的将宝马车开来静等,时不时整理一下满头乌黑的亮发。
还别说,大背头挺适合他的,精神还很潇洒。
“老刘,辛苦了,你就在这等我一下。”
刘长安西装笔挺,一看就是费了心思,高球很满意。
“好的高总。”
刘长安很会来事儿,先请高球哥哥姐姐上车。
“哥姐你们等我两分钟。”
高球说完,关上车门,只身走向修桥的路段。
“哎呀,高总啊,你来视察工作啦。”
老远,高稳看到高球举步过来,赶忙迎上。
“稳哥,叫我名儿就行,啥高总啊。”
“不,您可是厉害的大老板啊。”
见高稳还在寒暄,高球微微一笑,没有答话,而是走向了工程基建的场地。
“稳哥,桥修的咋样了。”
“快竣工了,你可是为我们半坡造福啊,大家商量是不要工钱。”
话说到这,高球停步,高稳用眼睛瞄着高球,似乎为刚才的话后悔。
高球转身看向高稳:“稳哥,你们的工钱必须得给,一码归一码。”
“行,行呢。”
高稳附和,高球知道邻居稳哥在打哈哈,并不在意。
望着眼前的铁架桥,前方路面正在铺水泥,周围竣工的地段,苍劲挺拔的草木堆满了工业肥料,高球眉头微微一皱。
等看向身后的高稳时,高球早已是眉开眼笑,他说:“哎呀,稳哥,厉害啊,这么快就要完工了,辛苦了稳哥。”
说着,高球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包塞给高稳。
“你看,球球你这是干啥,不能要,你给的已经够多了。”
在高稳回绝间,高球已经将红包塞到他的衣兜里。
“你看这,这搞的,那谢谢你高总,太客气了。”
“没事,对了稳哥,施工图我再看一下。”
“好,在我这呢。”
高稳拿出折叠的皱巴巴的图纸,铺平放在高球面前。
看着图纸基建的铁脚桥梁,高球再看看施工地,思索了一会儿,高球指着图纸说道:
“稳哥,您做的很好,到底是老前辈,办事靠谱。是这样稳哥,这个桥梁跟桥面我想再加固一倍,而且这个浇灌柱地下再深入8米,您联系一下设计师看怎么实施。”
临时更改图纸是大忌,兴建桥段经过缜密计算方可实施,加固桥梁也是大事,高球重生后做事一向沉稳,有此突变那是另有原由。
李一在神庙横遭不测的第三天,宋婶在家门故意等着高球。
从高老庄去往山脚,宋婶家门是必经之路。
黄昏诸天,绯红尽退。
“球球,你去县城啊?”
宋婶坐在门前的石凳,见高球远远走来,站起身眯着眼细瞧高球。
“是啊宋婶,您忙着呢?”
高球缓步过来答话,石凳前有一篮子黄豆,里面的颗粒被剥离大半。
黄豆煮稀饭,熬粥堪称“经典秘方”,绝对美味。
“球球,你这会有没有空,找跟你说会话。”
宋婶一脸慈祥,微笑的询问道。
她的背是弓着的,常年耕种所至,老一辈绝大部分都是都是驼背。
“有空,好的宋婶。”
高球扶宋婶坐向一旁的木椅上,自己一屁股坐向石凳。
“哎呀,长大了,球球懂事了。”
宋婶碎碎念,高球咧嘴一笑。
上小学那会儿,高球跟哥哥高曜有次被宋婶拉到身边,她帮高球摸骨,随即看了眼眉便惊叹道:“浓眉大眼,长大以后不得,这气象有大本事。”
前生,高老庄唯一一个觉得高球有大本事的人,就是眼前这位宋婶。
宋婶知分寸,知道高球忙碌便直奔主题。
“前几天那个外来人,对神庙里的龙王肯定是大不敬,所以落到那个下场,这人也是命到这份上了,有这个灾难。这几天我都睡不好,球球,昨晚龙王给我托梦,说咱们高老庄要在不久后发大水,水都蔓延到了很高的山上,这么多年我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梦,所以吃不准,跟你说说。”
闻言,高球内心震惊,神情紧张。
这个宋婶在高老庄颇有非议,半坡有的人说她神神叨叨的,可在高球看来,她是一个信神敬神,但又谨小慎微的这么一个人。
从来不会散布或者道听途说一些,邪说之类的话。
今天这是怎么了?
高球盯着宋婶,恨不得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什么秘密。
这个事儿太大了,按理,宋婶说完,高球权当故事来听,可是重生后的高球,此刻听到这个消息,心中有种莫名的心慌,像是胸腔有重拳捶击。
见高球沉默,宋婶一拍大腿,起身道:“嗨,怎么说这事儿,你还这么小,先去城里吧,这天黑的快可得注意安全。”
宋婶做为神庙最忠实的信徒,这个梦也令她困惑。
毕竟水淹高老庄,这显然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高老庄地势这么高,河水能漫上山,那整个县城甚至整个陕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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