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失望的是,没有。
她没有任何反馈,像是一只丧失了灵魂的瓷娃娃。
任由鱼匹将她摆弄来摆弄去。
她好累,好累。
累到不想大脑不想考虑任何事情,哪怕下一刻就死,她也懒得挪动半分。
打吧,她心里这样想。
打得她不痛了,估计就是死了。
公子把她卖了没有什么,她只是不想活了。
鱼匹的殴打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有多痛呢,好像五脏六腑都在渗血,灵魂似乎都要飞出ròu_tǐ去。
她中间动了求饶的念头,但她的喉咙发不出声音了,肚子里好像有一团血,怎么也使不上劲儿。
渐渐地,好像也不痛了。
也许,她死了吧。
真好。
鱼匹发疯地殴打,眼睛猩红,想要将她活活打死。
可看到她彻底没了动静之后心里又没了底。
他缓缓地停下了脚下的动作,眼睛发愣。他知道刚刚又不受控制了。
他有这个毛病很多年了,从最初的一只兔子,到一只狗,再到一个活生生的人,他早就不害怕了,他只觉得刺激解气。
他不觉得这有什么错,更不会手软。
干爹说过,像他这种人如果不狠,是没有好下场的。
起初他还不信,后来被人往眼睛上砍了一刀之后才学会了这个道理。他得变狠,比所有人都狠,这样才会有好日子过。
挡在她面前的都是他的对手,他会不惜余力将其猎杀。
长久以来,他就养成了这样的好习惯,也就变得越来越狠。后来有人再想要欺负他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地提到就砍。
凭着这股狠劲儿,他坐上了如今的位置。
“死了?”
他踢了踢浑身是血的倾城,
“死鱼,”
他烦躁地嘟囔了一句,准备离开,却又转过来狠狠地在她身上补了一脚,一口脱毛吐在了她一动不动的身上。
“安息。”
北宁侯府,
这日院里飘起了小小的黄豆大小的雪,轻盈又沉重,地面上已经积攒了薄薄的一层。
这是今年冬的第一场雪。
“姑娘,下雪了。”
可云抱着暖手炉开门,送到了慕千殇的床边。
“冬天姑娘愈发爱睡觉了。”
慕千殇在床上赖着,摩挲着枕边那本厚厚的史册。
她昨夜熬了很久,眼皮子快要掉下来的时候才上了床。
编史册这件事真是让她既开心又痛苦。
浩如烟海的史事,繁杂的各项文书说明,却藏着她所有的希冀和光亮。
这些都要她一本一本亲自去看,才无愧于沈鸾给她的这个机会。才对得起在天之灵的外祖和母亲,还有那些已经逝去的人和事,不枉他们一生的艰难路程。
“我再眯一会儿,就一会儿,”
她攥紧被子,朝着床脚挪了挪。
“姑娘,侯爷不让你这么晚起,他一定要你吃早饭。”
可云双手放在腰间,弯着腰哄她。
姑娘身体不好,又喜欢熬夜,仿佛什么事情都要在夜里做。
后来侯爷就让人把院里的蜡烛都拿走了,连火折子都没剩一个。侯爷叫姑娘每天到他房里拿一根,便是这一天所有的用量了。
姑娘没法,只能么每日紧着那一根蜡烛,睡觉事件的确是提前了,睡得却也更久了。
“不管他,不管他,”
慕千殇缩在被子里面,声音越来越小。
沈鸾那个狗贼,她十多年的习惯怎么可能说改就,怎么也得让她缓冲一下的吧。
就一个蜡烛怎么够用的,他是没有心吗?
“姑娘——”
可云耐心地拍她,声音温柔,
“侯爷说了,吃早饭对身体好,你的身子最近不是越来越硬朗了吗?”
的确,沈鸾的强制比张勺的劝说更有作用,而且是显而易见的。
慕千殇每天被拉着早期吃饭,在侯府里面锻炼身体,只半个月的功夫就已经见到了起色。
“我可能需要冬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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