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呢!”
李术大怒,指着她的鼻子大骂。
他可是林博士晚年收的唯一一个弟子,他的天赋是整个国子监最强,在这里除了王文匀有些能耐之外,无人能够出其右。
“我没有否定你的能力,”
慕千殇没有理会他的暴跳如雷,
“但这并不影响你的浅薄,上学学的是知识,性子却是需要自己打磨的,你如此骄傲目空一切,就是你最大的缺点。”
“我!”
“住嘴!”
没等李术反驳,王文匀便出声叫住了他。
“李术,戒骄戒躁。”
王文匀不咸不淡地说了他一句,没有严厉的谴责意味,却也不是什么好语气。
李术之前在太学众星捧月惯了,之后又破格被录入了国子监,自然嚣张高傲,目空一切。
可他这儿也不是太学和国子监,没有人乐意捧着他。来这儿的人就哟安心地做事,太过放肆可不行。
李术闻言虽然闭了嘴,却没有停止对慕千殇的眼神攻击。
他愤愤地看了王文匀一眼,又扭头继续瞪着慕千殇。
一个顽固不化遵循守旧的院首,一个不知羞耻为何物的黄毛丫头、
等到他在这太史院当家作主的那一天,就是这两个人离开的日子!
“戒骄戒躁”
慕千殇懒得和他大眼瞪小眼,转过头顺口复述了一边王文匀的话。
在太史院的感觉并不陌生,毕竟这是从小就刻在她脑子里面的东西。
她做的信息整理也算不上什么难事,她做起来轻车熟路。
换句话说,她其实从小就在做这样的事情。
在外祖身边打打杂,自己写写村志,哪一样都比这些简单。
《天圣国典》,
慕千殇一手拿着书轴,另一只手小心地托着书本的下面,放在桌子上。
她弯下腰,视线与那本已经蒙了厚厚一层灰的国典平行,玄金色的树叶时隔多年都没有泛黄老化,反而散发着淡淡的光泽。或激烈或平淡,或刀枪剑戟或国泰民安,抑或是宫廷的艳事奇闻,嬉笑怒骂,全都在里面。
像是一个尘封已久的故事,静待在无人问津的角落,保留着曾经最盛大的光辉。
天圣朝的故事,也精彩得很呢。
她眼角流露出柔和的光泽,双手轻轻抚上厚重的书业,轻轻地摩挲,被她手指划过的地方瞬间比其他地方干净了些。
看来,是好久没有人看了。
看上面的落灰,也有些年头了。
她一点一点耐心地将那层厚厚的灰尘擦拭干净,超上面拍了两下,又是一阵吹尘扬起纷飞,和窗外射进来的阳光交汇,让人看清了他的形状。
慕千殇拍拍手,用袖子捂着鼻子,另一只胳膊在空中挥了挥。
窗子开着,等灰尘差不多散去了,她才回到那处。
这本大典外祖很早就和她说过,若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多多学习借鉴一番。
太祖攻下天圣城池之后,并没有像是很多开国之君一般将其一切书籍典籍全部焚毁殆尽,而是下令将其保存完好。
之前这些放置在太学中,后来由于太史院撰写史书需要,又将其大部分搬入了太史院,这本《天圣国典》就是其中之一。
玄金色的书业被轻轻翻开,雄浑大气却略微陌生的字体映入眼帘。
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里面无论是服饰饮食,还是文字风气,都与大邺截然不同。
一种奇妙的感觉上来,慕千殇不自觉多了兴趣,一头扎了进去。
可她却没注意到门外那只偷偷摸摸插进来的脚。
慕千殇一页一页地翻过,眼睛上下来回浏览着,深深沉迷于这本大典作者深厚的文学功底和组织能力,最吸引人的还是他对各种大事,各种矛盾的深刻理解,许多观点都让她感到豁然开朗。
直到背部那一道和煦温暖的感觉消失了,她隐约感到不对劲,猛地回头,
“你干什么!”
慕千殇被吓得倒退,两手撑在后面的桌子上,
王炳的脸背着光,也挡住了她身前的阳光。
冬日的暖阳本就不可多得,被他这么一挡,慕千殇瞬间感受到了微微的寒意。
他摸摸自己光滑得泛着油光的头发,笑意不明。
“你来干什么,”
慕千殇的语气并不友善,偷偷摸摸地躲到人的身后,可不是什么好玩儿的事情。
“小丫头,你这东西弄得怎么样啊?”
王炳反而向前靠了靠,
“需不需要我帮帮你?”
慕千殇只觉他脸上的表情让人生出一股难受,十分不客气地赶人,
“你此举并非君子所为,光天化日叫人不耻,出去。”
“呦,你跟我装什么清高呢?”
王炳见她翻脸,也没有再和她顾着脸面,却又向前进了一步,手指着她,
“你是怎么进来的你自己知道,应该明白点儿自己是什么东西,”
王炳的嘴脸恶臭,一副审视批判的模样,
“人前一副清高样子,装得人模狗样,真以为自己就是号人物了?
我过来找你是看得起你,你这种女人在太史院没人庇佑,知道是什么下场吗?”
他两手举了举,朝着慕千殇直接伸去,整个身子向她那边倒,想要撑上她身后的桌子,
“滚开!”
慕千殇惊慌,狠狠推了他一把,瞬间跑到了房间里离他较远的地方。
“小娘们儿,还挺烈!”
嘭!
王炳抄起柜子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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