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三尺长剑挑日月,赊二两风花雪月,任你天地今古人,八斗fēng_liú,想来就已是一场最最动人的江湖。
山中多精怪,但师傅说道行很浅,类似于草本精灵,见到人大多拔根就跑。说什么这一大州气运如此,死过英烈,容不得妖孽作祟,压胜。
突然,林子间响起了清脆铃铛声。
谢温良心中大警,一系酒壶,单手横剑压鞘:“何人?”
“山上小楼里的老人是你师傅?”树梢间传来回声,女子,声音很好听:“你叫小良子?”
谢温良抬起头,月光下,不见姑娘面孔,一袭红衣灼灼生辉。
“是我师傅,有何贵干?”谢温良另一支手挠挠头,有些局促。
难道这就是村口嗑瓜子的大娘们常说的“狐狸精,骚蹄子”?据说常会变成娇弱女子样,躲在深山老林里,专门引诱着fēng_liú俊俏薄情的书生,吸人修行元气或者天地精气,手段确实厉害,毕竟大婶们总是咬牙切齿的。
正想着,剑光便劈头盖脸地砸下!
少年一个转身,剑也随同出鞘。管他如何,拦住再说。
两剑相碰,谢温良突然一个踉跄,姑娘的剑上仿佛有神力相助,差点断了少年起剑的剑势。谢温良一咬牙,硬生生后仰屈膝,卸去巨大力道。
猛然向后撤几步,终于看到出剑人的模样。
红衣绣着金丝罗纹,如同蝉纹,面孔却被丝绢面纱遮挡,只露出一对桃花眸,灵气有神。秀嫩如无骨的脚踝处系着镂空银铃,随着走动,清脆动人。
“姑娘为何出剑?”谢温良面色极为不好看,剑柄握的很实。
谁知铃铛一响,面前的姑娘反而笑出了声:“想看看师傅不成器的小师弟剑道如何,怎么,防不往师姐一剑?”
谢温良心中震惊:师姐?老爷子什么时候又收过徒!
姑娘见他一脸懵逼,笑得反而更加开怀,甚至想捂捂肚子,丝毫没有窈窕淑女样。
“怎么,今晚才收的弟子不行?我不管,反正我是师姐!”姑娘指了指剑,甚至还特意空出一只手,对着谢温良,做了一个摆食指的动作。
“不可能,我就说,小爷我是师哥!你是小师妹?”谢温良马上反应过来,一脸正气地说:“还想骗师哥,该打!”
管他是谁?先说些话套套近乎,混混再说。
姑娘却直接拎着剑走近两步:“哦?那就打?小良子?”
秀眉上挑。
这距离,谢温良甚至能闻到姑娘身上淡雅的香味,是个辛辣又香甜的娘们!
“哼,那就打!”少年嘴皮上这样说,身子却悄悄向后移着。
打个屁,刚刚那剑,这娘们不简单。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让师傅来擦屁股。
“算了,不逗你了。姑娘我呢叫许南禅,估计要在你家住上一段时间。”桃花眼眯眯地笑,反而让谢温良有些怕:“至于小良子你呢,叫我姐姐也好,叫我师姐也行。”
瞬息之间,姑娘身形一动,直接揪住谢温良的耳朵,笑眯眯道:“小良子,怕姐姐就行,想跑去告个状吗,我可不保证我老爸不会出剑剁了你哦。”
师姐?魔头!
谢温良却转脸一变:“师姐说的什么话,一家人,你想住多久就多久,我只是通知师傅多备点酒菜,替新师姐接风洗尘!”
就少条会摇的尾巴!
不料秀手却拧上另一个耳朵,用力:“那就不劳小师弟你的好心了!我老爹和老爷子正下着棋呢,旁人最好别去打扰。况且这不是有酒吗?”
不知不觉,谢温良腰间的酒壶已在许南禅手中。
谢温良小眼正打量着许南禅,谁知许南禅一转头说话,热气哈着,少年脖颈不免有些躁动。隔着面纱,谢温良好像看到妩媚一笑,倘若不隔,不知又倾倒了谁的天下,佳人难再得。
“不如,咱俩偷喝一口?新打的桃花酿诶。”许南禅眼珠机灵转着,有些期待。
难得来人间一趟,故事的事物经历一遍才不负时光。
“怎么不说话?”许南禅扭头,却看到失神的少年郎正痴痴地看着自己,不由得面色一红,皓齿轻咬。
下一刻,谢温良耳朵瞬间一痛,苦不堪言。
“哟,痴情少年小良子吗?”
谢温良扭头正准备投降,却好像看到她又笑一下,眼里那种深深的笑,调戏弟弟的神情。但很多年以后,许南禅回忆起今夜,总会感到深深的讽刺,最后谁调戏了谁?
“许姐姐,先松开手呗。既然不打扰他们手谈,咱可以下山去转转。”谢温良呲着牙,进了口凉气,无奈说道:“喝酒就喝酒。”
“这么怕,姐姐是妖精吗?这么吓人吗?”
好像手上的力又大了一些,打还打不过。
谢温良想哭,这没有道理呀;但谢温良又想笑,这也没有道理呀。
“那肯定不是呀!姐姐,姐姐……哪里会是妖精,姐姐肯定是天下第一美人!”
“呦,这话虽然很多人说过,但你这话恐怕二十多年后也会对未来娘子说吧,先有了薄情的心啊。”
谢温良和许南禅又几乎同时想起,这万一姐姐成了……这可不真成痴情郎了?
“还敢调戏我,和姐姐生活过的人,都说和姐姐过的是幸福日子,温温小老弟。”
耳朵又是一阵痛,没有天理。
“我哪敢呀?我投降,你是姐姐!”
这才认识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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