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昌皱起眉头,复问道:“何是寻龙诀?”
“寻龙分金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关门如有八重险,不出阴阳八卦形。”王川应声答道。
“寻龙分金看缠山……”朱昌倒背着手,轻声呢喃道,眉头越皱越紧,似是在琢磨其话中真意。
不过经过适才一事,王川竟能指出九阴宗贼首所藏,朱昌已经相信他的确是有真本事的。
他跟杨守那可是半点都没看出来,可一个连品阶都没入的毛头小子却能一口道破。
这风水望气之术,果真是玄妙非凡。
琢磨许久,一字不通,朱昌侧头问道:“你是从何处学来的这些?”
王川早已打好腹稿,脱口而出道:“草民自幼便是孤儿,幼时曾上街乞讨,遇到一好心的老乞丐,这些都是他传授下来的。”
朱昌抬眼多瞧了他一眼,感慨道:“你倒是个苦命的,那老乞丐如今在何处?”
“许多年前便死了。”
说罢,王川陷入了沉默。
这老乞丐还真不是他凭空杜撰出来的,却有此人,当年他的确跟老乞丐相依为命了一段时间。
后来天寒地冻,某一日他上街回来,老乞丐已没了气息,自此之后他才跟着方缨抱上了青帮的大腿,成立了帮派。
只不过这老乞丐到底会不会风水望气,又有没有传给他,这便无人知晓了。
说谎便是要如此,虚虚实实,七八句真话里掺杂一两句假话,如此方才能以假乱真。
朱昌要是真的事后调查,也绝查不出什么东西。
在王川沉默时,朱昌缓缓开口道:“你能学到一番本事,也是好的,适才那四句秘诀,你且细细说来。”
听闻此言,王川顿时便知道,他在朱昌这里,暂时算是取得信任了。
“大人,这秘诀其实草民也不甚明了,当年得授此道时草民尚且年幼,只强行记下了个七七八八,语句真意只得自己瞎揣摩。”
“无妨,你说便是。”朱昌淡淡道。
王川没法子,只得按照上辈子看来的只言片语,随意的说一说。
朱昌一一记在心底,他对这风水望气之术貌似极感兴趣。
不过,两人未曾言谈多久,先前去衙门报信的捕快便带着数十人风风火火的赶来。
双方汇合之后,得知九阴宗贼首已经落网,俱是松了一口气。
随后,一行人火速赶往衙门,京兆府尹本都睡下了,但听闻九阴宗被一锅端了,他顾不得榻上的美姬,麻溜的爬起来,连夜升堂。
京兆府衙门内,王川站在堂下。
这是他第一次来衙门,瞧着上边大腹便便的府尹,心里不禁犯起嘀咕。
堂堂府尹,居然才六十多的气血,这得虚成啥样啊?
此时那府尹正在审问九阴宗的枯瘦老者,只见他惊堂木一拍,大声喝问道:
“你等藏身长安,祸害大唐子民,究竟有何目的?”
“呵!”
枯瘦老者是个嘴硬的,他跪在地上,一脸狞笑的看着府尹,除了冷哼外一语不发。
瞧这样子,怕是很难问出什么了。
府尹皱起眉头,他暗自沉吟,转头看向朱昌,问道:“不知袁帅那边是什么意思?”
“袁帅的意思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朱昌淡淡道。
府尹的眉头皱的越紧了三分,这话纯粹就是一句废话,但是既然出自袁帅之口,想必自有深意。
他思索一番,随后朝左右挥了挥手,道:“先带下去罢,严加看管。”
随后,自有带刀捕快上前押着枯瘦老者前往监牢,那贼首临走前伸着脖子死死的盯着王川,叫嚣道:
“小子,你会死的很惨的。”
王川却是没心思搭理他,他如今心底正震惊着呢。
袁帅?这长安城能有几个袁帅?
除了不良人的统帅还有谁敢自称是袁帅?
他早就知道朱昌实力强大,地位也比杨守要高的多,但没想到他竟是不良人!
作为常年混迹在地下帮派的小头目,王川深知这长安城有哪些人是绝对不能惹的。
其中不良人赫然是排在首位,比之京兆府的捕快还要可怕。
落在衙门的手里,顶多挨几顿板子,吃几年牢饭,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可一旦被不良人给抓起来,他就没听说过有谁是自己站着出来的。
朱昌竟是不良人,天呐,这可是好粗的一条大腿呐。
王川顿时心思活络了起来,他若是能抱上这一条大腿,那在长安的日子,可真是要舒畅太多了。
看来得上点心思了,不能随意瞎说糊弄朱昌,跟朱昌打好关系,对他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
像他这种底层帮派的人,平日里哪里能有此等机会?
这般想着,府尹忽然叫他上前。
王川抬起头,瞧了眼朱昌,见朱昌对他微微颔首后,他方才上前候着,口中直呼。
“草民王川,见过府尹大人。”
京兆府府尹自是瞧见了他适才跟朱昌的眼神交汇,随后缓缓道:“此番缉拿九阴宗贼人,你出力不小。
来人,赏银十两,以作嘉奖。”
王川面露喜色,大声道:“草民谢过大人。”
十两银子,说多不多,但也绝算不上少,对王川来说也算一笔不菲的横财。
嘉奖过后,天已微微亮,京兆府府尹便当先起身离开了,他欲要回榻上抱着美姬补个眠。
这次的事情后续还有的他头疼的地方,那九阴宗敢在长安城为非作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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