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燕同学焦躁地等在校门口,她的两个小跟班耷拉着脸哭哈哈。
小堂弟正处在叛逆期,拉了堂姐就要走:“你都等了好几天了,人家摆明了就是躲着你。她不理你,你还非巴着给她道歉?”
金燕不耐烦地挥开他的手,屁股往边上挪了挪,继续盯着校门口。
愿赌服输。
她金燕又不是输不起的人,一天等不到等两天,两天等不到等三天,哪怕每天都在这儿蹲点,她都要看见余简的人。
何况,她也有非要等到人的理由。
金小弟拢了拢身上的外套,瑟缩到姐姐身后,夜里起风了,他觉得有点冷。
余简还真不是故意避着金燕。她刚结束月考,整个人都还在懵圈中,连周围一片哀嚎都影响不到她,何况早就抛之脑后的金燕小朋友。
黄暖整个人已经瘫软在了椅子上,她垮着脸闭上眼,露出一副摆烂的姿态:“差点要了我的老命啊!”
戳了戳余简:“你肯定考得很好。”充满了羡慕的酸臭味。
余简摇头,这回的试卷考的知识点很繁复,一环扣一环,数学的最后一道大题她都没有太大的把握。
据说试卷是教导主任从苏省的朋友的那儿弄来的,只是普通难度。果然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她还有很大的前进方向。
连着黄暖这两天都很自觉,主动要求大家住在城里,节约时间多温习。所以余简几人早上六点半就到学校,晚上基本十点才回去,两点一线,时间和空间都完美避开在校门口蹲着的金燕。
“走呗?”陈,推了推两人,都一个礼拜没回村里了,也不知道爷爷奶奶怎么样了。
余简在她的提醒下回过神,是了,虽然每天都跟奶奶打电话,但她不在,老人家肯定每顿就糊弄两口对付了事。
“走!回家!”拉起黄暖,三人踏上回渔村的路。
“姐!出来了,出来了!”金燕跟弟弟等得互相抵着头打瞌睡,小堂弟眼尖地看见余简走出校门,连忙喊着。
金燕一个激灵,伸长了脖子:“哪儿呢?”
“校门的第三根栏杆那里,在跟男生说话的那个,是不是?”金燕顺着他指的方向眯起了眼,对,就是余简。
余简刚出校门就被班长叫住,身为班级里常年稳居一、二位的学生,他们从来都是良性竞争。这不,班长跟余简探讨着最后一道数学大题,两人都有了新的收获。
班长感叹:“这回,你又要拿第一名了。”没办法,余简的解题思路是正确的,而他少了一个步骤,结果大相径庭。
余简劝他放轻松:“好好过个周末,分数的事情,等下周一再烦恼吧!”
班长想了想,也对。天天发愁,不得把头都愁秃了。他可不想小小年纪,就顶着一头地中海。再想一想,他情不自禁地摸向了自己的头顶,大惊失色,怎么有一块头发这么的稀疏?一摸就摸到头皮了?
他草草跟余简告了别,小跑着往家里走,得赶紧照照镜子去……
“学姐好!”一声巨大的喊声,活生生地吓了余简一跳,她惊恐地转身,就看见一个黑漆漆地小脑瓜子垂在她胸前。
她拍了拍速度过快的心脏,刚想开口,一声比刚才更大的喊声再次响彻云霄:“姐姐好!”
两个小伙子跟在身后,刷地也鞠了个躬。
一重又一重,以为自己在唱戏呢??余简被这三人搞得欲哭无泪,捂着胸口倒退了两步。要是再有第三重,她非得被他们吓死不可。
“啥事啊?”余简弱弱地问。
金燕抬起身子,脸带虔诚,朝着她笑:“来跟你道歉。”
身后的两个小跟班也抬起身,朝着她笑:“来跟姐姐道歉。”
这特喵的,复读机啊??
余简又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两步,拉开跟他们的距离。
她摆手:“没关系,不用道歉。”
“要的。咱们当初说好的,下周我还会在广播站发声明。”金燕正色道,她可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
其实,也不用那么麻烦吧……
“你的道歉我接受了,广播站就免了。我们现在很忙……”指了指身边经过的同学,纷纷露出一个个硕大的黑眼圈。
“这你就别管了,不会耽误你学习的。”金燕拍拍胸脯,自信满满。
又问:“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
“你在鱼生的酱汁加了什么?”她品尝过,只觉得里头有一股药材的味道,但尝不出是什么。而金家鱼生的老客人,再光顾的时候,也总念叨那一道特殊的酱料。
“是芜荑。有笔吗?”余简问。
金燕手指一勾,身后的小弟就递上了纸和笔。余简写下这两个字,顺带几笔勾勒出形状。
芜荑,果仁可做酱,味辛、苦,杀虫消积。
“是药?”金燕不解。
“是药材。”
难怪呢,她总觉得闻起来有一股药味,但吃到嘴里却又没异味,跟鱼生搭配,简直奇佳。
“好了,我得回家了,你们也早点回去吧。”黄暖漏了东西,陈心怡陪她回去拿,这会也到了校门口,她招手示意,又低头看着矮了半个头的小姑娘,“不用太放在心上,你们好好学习就是了。”
身后桀骜不驯的小男孩接话:“读不读都无所谓,我堂姐是要接手鱼生店的。我叔都说了,凭她的手艺,不愁没饭吃。”
乖巧的小男孩也点头:“就是就是。我姐成绩也不大好,爸爸说让她读完高中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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