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张二一时没反应过来。
谢勋挠了挠头,似乎有些懊恼,“今日正好是本世子和云秀约定见面的日子,这几天被我家老头子关地忘记了日子。本世子头次进宫,皇上说不定会召见。本世子恐怕今儿是出不得宫了。家仆又没带来,只有拜托张校尉你帮忙了。”
“没问题。”张二满口应承。
不用花钱就能和身价千两的花魁近距离接触,太监才拒绝。
果然是个傻缺二世祖!
“就知道你是个好的。”谢勋吐出一口气。
谢勋却又握紧了张二的小臂,神情紧张,“本世子是把张校尉你当兄弟,才拜托你。你可不能搞本世子的女人啊~”
“怎么会!”张二右手握成拳用力捶了下胸膛,“我张二是最讲道义的,怎么可能做那种睡朋友妻的事情。你就放心吧。”
“那就好。”
谢勋表面彻底放下心事的轻松样,心底却在冷笑:个瘪三,骚气都从脸皮子里喷出来,还跟爷谈什么道义。就算你真个儿能管住裤裆,等被云秀那个小妖精拽进了房间,你也憋不住……
果然,两人刚转了大半个御花园,狗皇帝就派人来传旨召见谢勋。
谢勋骚气满满地捋了下鬓发,“看来本世子真地很得圣上看中,本世子进宫才多久,就派人来找本世子。”
张二暗啐了一口,嘴上却把奉承话说了一箩筐。
谢勋辞别了张二,跟着那个叫小顺子的传旨太监去御书房。
别看谢勋在羽林卫卫所各种嚣张,对太监反倒和颜悦色。
这些阉人,都坏的很,尤其能混到御前伺候的,心机深沉,还喜欢玩阴的,他能不得罪尽量不得罪。
路上,瞅着四周没人,谢勋给了小顺子一个荷包。出门时,便宜老爹吩咐小厮挂他腰带上的,好几个,每个里都放了至少十两银票。
小顺子接过荷包,捏了捏,咧着嘴角小声道,“刚丁副统领往御书房送了盆常青树……”
瞧,银子在发挥作用了。
皇帝五十来岁,白白胖胖的,因为常年久坐,大腹便便,乍一看,根本不像是个一张嘴就能定人生死的帝王。
见到谢勋,皇帝就笑着赐了座,态度比谢勋便宜爹对他还好。
“在宫中可习惯?”
很是温和的样子。
“不怎么习惯。”谢勋一副心直口快相,还有些委屈,“皇宫太大了。御花园才逛了大半,臣双腿都酸了。”
“你这样可不行啊。”
皇帝长辈谆谆教诲晚辈般,略带责备地看着谢勋。
“你可是朕亲封的四品御前带刀侍卫,体力差成这样儿,岂不是让朕在满朝文武面前没脸?”
体力方面,谢勋有自己的一套道理。
“虽然御前侍卫的职责是保护皇上,但也不用一个个都长地跟牛犊子似的,只要会用工具。”
皇帝升调哦了一声。
这是等着谢勋解释的意思,谢勋小嘴开始吧吧地忽悠。
“今儿在卫所发生的事情,皇上听说了吗?”
皇帝就是听说了卫所的乱子,这才丢下奏折不批阅,召见谢勋。
当初下那道封官的圣旨,皇帝就知道把谢家这个纨绔弄进宫里会惹出乱子,没想到第一天就把人打了。
虽然他没想过第一天就惩罚这纨绔,可若是不惩处,以后羽林卫还不被这个纨绔弄地乌烟瘴气?
刚让人去宣口谕时,他就在想,到底是打板子呢,还是掌嘴?
打板子要卧床养伤,影响上值,还是掌嘴吧。
堂堂镇国公的世子,谢家未来的家主,顶着颗猪头进出宫廷,妥妥滴打脸整个谢氏。谢尚书和远在北疆的谢老三也不敢抱怨,谁让他们家的纨绔犯错了呢。
不过,他不能让谢勋知道他提前得到消息,宣召只是为了惩处。
皇帝装模作样地问,“发生了何事?”
“臣今儿不畏强权,为民除害了!”
谢勋摆了个英勇无畏的pose,雄赳赳气昂昂。
“皇上您是没看见。那乔三,身体有两个臣的宽,跟个塔吊似的。听说他是羽林卫的大力士。那么个人,竟然跟臣约架!臣这……”
谢勋右手从头到脚比划了两圈,“臣还不及弱冠,又不擅舞刀弄剑,他一个八尺高的汉子,手持钢刀就扑上来,臣当时那个怕啊,差点儿吓尿了。他这摆明欺负人嘛。臣是皇上您钦定的,他却来欺负臣,无异于打皇上您的脸!”
“皇上是天下之主,怎么能被人当众打脸呢?臣怕归怕,却决定就算豁出性命也要保住皇上的面子。情急之下,突然灵光一现,想起家中小丫鬟给臣准备的臂弩,扬手就是一击,把那个乔三干翻在地。”
谢勋说完,脸上神气活现的表情一收,蔫头耷脑地从椅子上滑到地上,跪好,“虽然臣是为了维护皇上的脸面,才出手,到底把人打伤了。臣有错,请皇上责罚。”
皇帝感觉有人往他胸口压了一块儿巨石般,堵地慌。
娘的,你都说成这样了,让老子还怎么罚你?
为了保住他这个皇帝的面子,非但不能罚,还得赏。可他咽不下这口气啊。
皇帝张了三次口,才发出声,“那个恃武欺人的乔三,简直该杀!”
“杀头就不必了。臣已经教训过他。”谢勋在右胸口的位置比了大大的圆,“老深一个血洞,不养个十天半月别想好。”
皇帝总算恢复了些笑模样,“朕以前还担心你这个新人会被其他羽林卫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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