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脑波全是分散的，一间教室一道，和老乔他们的人数对不上。
我琢磨着，也许是那东西比较谨慎，没把鸡蛋全放在一个篮子里。
最难办的是每道人类脑波身边都没有丧尸脑波，人类脑波的数量少，我们的人就占了四道，相对来说好排查。
可腾锐找起来就难了，他和其它丧尸混在一起，我没时间挨个教室去找。
这种时候只能二选一，我把心一横，先移动到离我最近的那间有人类脑波的教室。
教室的窗户里面有铁栏，学校之前肯定没有这东西，因为窗玻璃太脏，从外面也看不出来。
准是新生占了这之后，将教学改造成了监狱，对金属异能尸来说，把整栋楼的窗户都装上铁栏也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
教室门也是一样，我用黑云掰开铁栏，一脚踹开教室门，教室里的人是乔博士，看到他的脸，我顿时松了口气。
“乔博士，是我，跟你们去景镇的那个是假的。”我一开口才发现这事解释起来挺绕舌。
“你是桑柔？”乔博士盯着我的脸问，他和我并不熟悉，我估计他看了也是白看，根本看不出我和假桑柔有什么区别。
“我被假扮我的东西换了脸，咱们时间有限，我是来救你们出去的，乔堂他们呢？”我看了看手表，时间所剩不多，没时间向他解释了。
“他在三楼。”乔博士的眼神里虽然还有怀疑，但他眼下没别的选择，再说那东西已经把他们关在这了，何必再演戏来救人？
可是这个念头刚从脑海中闪过，我就顿了顿，那东西共享了我的记忆，它知道乔博士的重要性，至少它知道乔博士有不死大脑。
我将思绪压在心底，抓着乔博士上了三楼，警笛声渐渐接近，巡逻队的人正在赶过来，不过它们会先去化学楼。
我一连瞬移六个房间，总算把我们的人凑齐了，老乔见到我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汤姆则是一脸复杂地审视我，乔堂的面瘫脸上倒是看不出情绪，好在他没有挣扎，乖乖跟我出了牢房。
“腾锐呢？”既然乔博士能指出乔堂被关的位置，那他们应该也知道腾锐被关在哪。
警笛声已经到了综合楼外，我们快没时间了，楼里的其他囚犯全都躁动起来，他们似乎意识到有事发生，而且就在综合楼内。
“他，他被带去新生了。”老乔说。
“新生？这不就是新生的总部吗？”我不解地看着他问。
“不是，是他被带走，他们要让他新生。”老乔极力地解释，可是他越急，越解释不清。
“新生是一种洗脑过程。”乔堂言简意赅地替老乔补充。
“他被带去洗脑了？”我问：“在哪？”
“我们也不知道。”汤姆说。
“白君扬呢？”我黑云托着他们往外瞬移，赶在巡逻队进入大楼前逃离了护罩区。
我打破护罩，连续瞬移了两次，并观察着老乔和汤姆的表情变化，汤姆还好些，老乔明显有点吃不消。
我瞬移的速度太快，老乔的心脏可能有点受不住，我带他们躲到一片住宅区，让老乔缓口气。
然而没人回答我的问题，我只好说：“我听说他加入了新生，是真的吗？”
指认曾经的同伴是叛徒，对他们来说可能有点难度，所以只能我先牵起话头。
乔堂点了点头，我并没觉得气愤，只是觉得越来越弄不懂白君扬在想什么了。
加入新人类联盟是受了秋德海的胁迫，那加入新生呢？
“新生的首领威胁他了？”我尝试做最好的挣扎。
这次汤姆和老乔一起摇了摇头，汤姆说：“他是主动加入的，他…知道那个人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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