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叱罗风觉得头比之前大上一圈。这些人把自己当成了什么?
他仰头看天,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放心,我很快会找的。”
听到这句话,乘云不由笑了笑:“我明白您,这件事主要在您自己,您只要找到一个心爱的女子就好。平素已经很不容易了,要是这些再不能由自己决定,实在是过于严苛。”
听到这句话,叱罗风不由抬头多看了几眼眼前的少年。这些年他见过很多下属,除了林兄,其他人都不会认为他有资格追寻自己想要的幸福,但如今这个少年却这样认为,还真是稀奇。
一时间,他忍不住心中生出几分好感,神情也自然了许多:“谢谢你!”
他的语气很真诚,没有任何作伪的成分,也许对于这样一个从出生就被规定好的王室继承人,片刻的脱离正轨就意味着难得一见的潇洒自由。
乘云知道他处境的不容易,但这件事是自己没有办法分担的,也就只有说几句好话了。她也露出了一个有些艰难的笑容,过了半晌,开口问道:“少主准备去哪里?”
叱罗风眼中突然有了几分光芒:“兵部,我和林兄都要去这里。嵇兄呢?你要去哪里?”
实话实说,少主还真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尤其是那双眼睛,其中迸发出的光芒,就好像是最璀璨的星河,盈盈的映照着天地间的一切,使所有的风景都变得黯然。
乖云努力隐藏着眼中闪烁的绿光,清了清嗓子,一副认真严谨的模样:“我想去礼部。到时少主有任何问题,我们随时联系。”
叱罗风点了点头,又吹了声口哨,便召来了一只小白鸽,停在他纤长的手指上。
他伸出手,那小鸽子就飞到了乘云的肩上。
乘云看了小鸽子一眼,微微行了一礼:“若是没有事,我就先回去了,快要到举试了,祝两位兄弟心想事成。”
另外二人也对她祝福一番,见到没有别的事,乘云便回到了房中。
接下来的几日都没有什么特殊的事,她只是偶尔找洛淮一起互相考核,此外的时间,都待在房中,做着最后的准备。
在会试前的一晚,乘云早早就睡下,第二日起来,便带着自己从庙里请来的平安福,进了贡院。
因为家里早就打点过,那些人只是随意拍了拍她的身上,便放她进了考场。
拿着三根蜡烛,她便进了长只五尺,宽只四尺的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开始认真的看着卷子。
第一场以诗文为主,都是事先记好的,没有什么难度。
在漫长的考试中,她连吃喝都顾不上,只是认真的答着题,好不容易出来,马上就要进行下一场。
接下来的两场便加入了时事和策论的内容,这是她擅长的部分,写着轻而易举。
考完了举试,所有人一哄而散,觉得考的不好的人长吁短叹,而像乘云这样自信满满的人则呼朋唤友,四处炫耀。
因为之前认识了不少朋友,乘云这些日子都得跟他们出入花街柳巷,四处喝酒吃肉。回到房中,也只是继续准备接下来殿试的内容,劳累了很多日,都来不及休息。
到了放榜的那日,路上挤得水泄不通,如意料之中一样,乘云中了举,而且分数名列前茅。
而在她的名字之后,却是一个意料之外的,洛淮。
这样来说,两个人这回但还真是在一处做同僚。
想到此处,乘云便立刻去寻洛淮,但找了大半天,都没看到他的人影。
后来到了后院,她才看到洛淮又穿着那件破旧的衣裳,认真的打扫着庭院。
见到她,洛淮依然像平时一样镇定自若,只是抬起头打了个招呼,没有丝毫兴奋的样子。
乘云走过去,拍了拍洛淮的肩,眉飞色舞的说:“咱们都中了,而且还有殿试的机会!”
洛淮闻言,点了点头,也没有说什么话,一时间,乘云不免觉得有几分扫兴,但这个人的性格就是这样,闷闷的。
她没话找话的问起洛淮近几日过得如何,得到的回答还是和之前一样,正常。
两个人说了几句话,或者说,是乘云尴尬的自说自话了片刻,便各自离去。
青楼仍然是好去处,毕竟这纨绔子弟还是要装下去的。每日依然是花天酒地,衣裳买了不少,钱袋子也瘪了下去。
这几日乘云送了不少礼,认识的皇亲国戚也都拜见了一番,可以说颇有成效,至少混了个脸熟。
这回殿试她不想出头露脸,毕竟不久之前才被抄家,若成为所谓的新秀,难免会被皇帝盯上,只是家族的脸面不能丢,基本的水平还是得让别人看到。
到了殿试的那一日,乘云换上自己最得体的衣裳,跟着其他人一起来到大殿。
来的举子不少,每个人都是语笑盈盈的样子,互相寒暄,当然,也有一些游离在官场之外的的人,譬如洛淮。
这回他倒是换上了那身好衣服,但依然是不慌不忙的样子。这倒也有好处,至少显得稳重,容易给人留下好印象。
但乘云平日的状态就是纨绔子弟,如今也不能穿帮,就只能是一副傻呵呵的样子。
皇帝坐的很高,但他的个子可一点也不高,反倒矮小瘦弱,靠在龙椅上,只剩下了很小的一团。
那锦绣辉煌的龙袍和皇帝可怜的小身板放在一起,实在乎有戏剧性。这还是乘云第一次见到皇帝,心里有些亲切,也有些失望,亲切在于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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