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艳儿自从与孟安然订婚,再没有一件不顺心之事。只要一想到将来能与孟安然结婚,真是睡觉都能笑醒。
不过,弟弟刘衡的婚事却并不顺当。
王氏只得这一个儿子,她家里有个小生意,且盖好了新的青砖瓦房,手里略有家资,一般的庄稼姑娘,王氏真有几分看不上。不是嫌这个眉眼不出众,就是嫌那个家里门户儿不对,挑来挑去的相了十几家,竟没有一家是满意的。
瞧着王氏吁声叹气的为弟弟着急,刘艳儿笑道,“娘你心这高的,我看啊,就是把王母娘娘的七仙女儿弄了来,怕娘您还是不满意的。”
“死丫头,胡说什么呢。”王氏笑斥一句,“先时你弟未相亲的时候吧,我瞧着三乡五里的尽是好姑娘,如今你弟这一相亲,那些好姑娘也不知道哪儿去了呢。”
“人还不是一样的人?”刘艳儿道,“就是娘你挑得太厉害了,娘也想想,衡儿的条件儿在这里摆着呢,咱家虽略有些个银钱,到底不是大富大贵,家里连车马都没有,还谈什么呢?再者,衡儿个子不高,相貌也一般。娘若是想找那家里既有银钱且自身眉眼出众又能干爽俐的女孩儿,这样的女孩儿倒不是没有,只是娘也想一想,人家那样的出挑儿,可看得上衡儿?”
王氏听女儿这样说,心里觉着其实有几分在理,却又禁不得女儿这样挑剔儿子,不禁斥道,“衡儿可是你亲弟弟呢,看你说的。要是按你说的,衡儿就配不上好姑娘了不成?”
刘艳儿定了婚,自觉是大人了,对弟弟的婚事有一定的发言权,遂劝了母亲道,“我是说娘你就照了一个方向找,想要女方条件儿好的,就不要挑人家相貌了。要是只管给衡儿挑漂亮的,条件出身就暂放一旁。或者娘是想要个能干的,那就得不要太计较人家的相貌家境。母亲这样挑,保管你能挑到满意的。”
王氏笑了笑,忽而异想天开的想到,“艳儿,不是你大姑子在帝都衙门里当差么?她可有认识可适的人,倒可以托她给你弟弟寻罗寻罗。”
刘艳儿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皱眉嗔怪道,“娘,你在说什么呢,这要是给安然家里人知道,非笑话死咱家不可?就算咱们瞧着衡儿没有一处儿不好,就是皇家公主也配得上。可到底也该站在地面儿上想事情呢,娘你别嫌我说话难听,反正我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娘你想想看,若是孟姐姐真认识般配的女孩子,说不得早就介绍给安然认识了呢,哪里还轮得到我跟安然订亲呢。”
王氏这才不说了,又问刘艳儿,“上回你不是说,你家大姑子中秋要回来吗?有没有准信儿?若是人家来了,你去瞧一瞧。订亲她没赶上,安然又只这么一个姐姐,肯定是关心着你们呢,你别失了礼。”
“我知道,说是要回来,到底怎么样还不知道呢。”刘艳儿笑,“上回只是匆匆一见,只觉得孟姐姐和气的很,一看就不是难相处的人。我早跟安然说了,等孟姐姐回来告诉我一声,我肯定要过去的。”
王氏笑,“是这么个理儿。”
孟安平中秋没能回来,孟安然中秋提了礼物去刘家走动时,王氏还特意问了一句。孟安然道,“我姐来信说,如今太后年纪大了,善仁堂的事渐渐交到了宁公主的手上。宁公主准备中秋的时候开几天义诊,我姐被安排上了班,中秋是没空了。大姐说过了中秋得了假期再回来。”
王氏惊叹道,“你姐姐的差事还能见到公主啊?这可真是体面。”
孟安然笑,“没您说的这么夸张,不过是在善仁堂里做女大夫,公主是管着善仁堂的事,哪里等闲能见着的呢。”
王氏笑,“那也是体面的差事,你姐姐真是能干,我看三乡五里,这样能干的实在少见。”
孟安然笑笑,并未说话。
过一时,刘艳儿就叫着孟安然去她屋儿里说话去了。
待孟安然走后,王氏念叨着,“若是有个女孩儿你大姑一样的能干,我不管出身家境都要为你弟弟求了来呢。”
刘艳儿咯咯的笑了几声,不再搭言儿,依她说,为着弟弟的亲事,母亲真似着了魔一般。
过了中秋,孟安平又回了一趟娘家。
除了问侯父母的身体,自然要说起孟安然订婚的事儿,孟母对孟安平道,“安然自己乐意的不行,自从订了亲,没有一日不欢喜的。”
“哦,娘,艳儿长的怎么样啊?”在信中,孟母已经跟女儿说了儿子订亲一事,只是具体如何总是说不太清楚,孟安平关心弟弟,自然会问。
孟母含笑道,“小巧玲珑的个子,原本我想着给你弟娶个眼睛大的,艳儿就是眼睛不大,单眼皮,再有就是个子不高。”
孟父道,“是啊,就跟你娘这么矮。哪里比得上孟倩高挑。”
孟母立时道,“高挑有什么用,人事不懂,再说了,安然就喜欢刘艳儿,谁有法子?”
父母疼爱儿女的心思都一样的,孟安然喜欢,孟父孟母自然也喜欢。
孟安平又细问了刘艳儿情况,得知刘艳儿与孟安然同龄,孟安平不禁道,“安然是男孩子,若不是孟倩家弄出些刁钻古怪的事,上回就订了亲呢。刘艳儿跟安然同龄,先前竟没有婚事吗?”
孟母喝了口茶道,“怎么没有?原本订的是孔家庄,有些不合适,又把亲事退了。”
“究竟是什么缘故,凭白无故的,怎么会退亲呢?”孟安然是大夫,又是女人,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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